最新网址:www.00shu.la
【顾言溪:你在做什么?】傅砚辞看了一眼面前成堆的未处理的文件,打字:【在认真工作。】
【顾言溪:晚上来找我。】
“晚上来找我”,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傅砚辞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来找我,晚上。
言言想做什么?
傅砚辞越想,耳尖越红。
关皓在一旁敏锐地注意到自家傅总的变化,在心中暂且打上一个问号。
【傅砚辞:好。】
回了这则消息,傅砚辞彻底无心工作。
晚上九点。
傅砚辞来到顾家,推开了顾言溪卧室的房门。
顾言溪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看书,有风从窗户缝隙泄进来,吹得窗帘微微晃动。
傅砚辞不是第一次来顾言溪的房间了,他在门边站了会儿,摸不清顾言溪喊他来的目的,便问:“言言,你在看什么书?”
“一本介绍古代祭祀仪式的书。”
傅砚辞看了一眼,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椅子,他便走过去,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顾言溪完美的侧脸,挺巧的鼻梁,微垂的眼睫,还有漂亮的眼型。
“你怎么会对这种书感兴趣?”他问。
顾言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傅砚辞,你听说过,有一种祭祀仪式,便是将人作为祭品,以活人的肉体和灵魂为代价,来换取长生或是……重生?”
傅砚辞黑眸凝起,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他迷茫地摇摇头,“我没听说过。”
顾言溪将书页合上,冲着他笑了笑,“听起来还真是残忍呢,不过这种东西,应该是不可信的。”
她将手中的书放下,从摇椅上起来,坐到了床沿的位置。
“这本书我也是无意中翻到的,里面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新奇,还真是吸引了我,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感觉书里面描述的世界,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虽然惊悚,但却又很有意思。”
傅砚辞将视线落到了那本书上,封页上没有名字,只有一幅画。
看清楚那幅画的内容,他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
“傅砚辞,我困了。”顾言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睡觉了。”
傅砚辞作势起身,“那我先——”
“别动。”顾言溪打断他,“今天晚上,你在这里睡。”
傅砚辞身子僵硬住,“要是被你大哥他们……”
顾言溪拿起床头柜的遥控摁下,随之电动窗帘便缓缓地自动合上。
夜色被隔绝在窗帘之外,屋内的光线愈发的不清晰。
顾言溪将视线落在傅砚辞脸上,慢悠悠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一路你过来,根本就没有见到我大哥他们,他们都不在家。”
“好了,傅砚辞,呐,去洗澡,洗好了乖乖来睡觉。”
傅砚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条浴巾和一次性的换洗衣物便被塞进了他的手里。
隔着卧室内嵌浴室玻璃墙里透出来的光,他看着顾言溪朦胧的面容,有些失神。
顾言溪今天的行为已经不能单单用反常来形容了。
这人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笑却不达眼底。
还有她看的书,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傅砚辞带着这种疑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钻到了床上。
顾言溪似乎已经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傅砚辞不敢惊扰她,只小心翼翼的把人搂进怀里。
“傅砚辞。”顾言溪像是醒了过来,蜷了蜷身体,脑袋钻进他怀里,嘴里低声喃喃,“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你,但我知道……如果是对你好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什么?”黑暗中,傅砚辞露出有些迷茫的眼神。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少女安静平稳的呼吸声,像是又睡着了。
傅砚辞几乎以为刚才所听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顾言溪梦游了。
他的鼻尖被顾言溪的气息占满,这种熟悉而渴望的气息让他心跳一点点趋于平静,眼皮子也一点点泛起困意。
往常总是很难入眠的他,躺在顾言溪的床上,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
“顾小姐,请问您是从何时开始写词作曲?又是因为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而涉及这个领域?”
在璀璨的灯光下,面对着无数媒体镜头,顾言溪端坐着,回答江慧的提问:
“不知道大家认不认识许镜如许老师,在我还是十岁的时候,他的许多音乐创作早已红遍大江南北,相信大家对他并不陌生。”
“许老师的大名我们当然早有耳闻,当然也知道,许老师两年前便因病去世了,他的离开,是乐坛的一大损失,其实我本人还去过他的追悼会呢……”
“我是许老师的粉丝,他的歌,我都能背得出来。”顾言溪笑道。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偏正式一点的白衬衫和长裤,只化了淡淡的妆容,十八岁的人坐在镜头前,却出乎意料的沉稳,说话的口吻倒像是个二十四五岁的人。
“除了粉丝,我还有一个身份,便是许镜如老师的学生。”
此话一出,就连江慧也止不住眼底的诧异。
“什么?您是许镜如老师的学生?可是许老师从未公开表示过他收过学生。”
“当然,他为人低调,不喜大肆宣传,而我之所以跟他学习,也是因为我们私底下有些交流。”
“许老师去世的时候年约五十,顾小姐年纪还这么小,是怎么和许老师有私下联系的?”
“许老师,是我姨夫。”顾言溪说。
此话一出,就连江慧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她着实有些后悔。
也许就不应该现场直播,而是应该先彩排一下,至少给她一些缓冲。
欧皇……竟是许镜如的外甥女。
明天怕不单是“欧皇”的词条,就连已经入土为安的华国第一作曲家许镜如,怕是也要再上一次热搜。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