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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君皱眉瞪着:“你说啥?”陈建国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声音压低了几分道:“你多少留着点啊,万一赔钱了,你还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田文君道:“怎么可能赔钱了?
我买股票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
你放心吧,我不会赔钱的。”
陈建国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
他怕自己一个激动晕过去。
他这个媳妇,胆子是真的太大了。
那可是七八十万啊。
七八十万啊!
陈建国手都在抖。
这两年,田文君一个五金店的收入超过了两个饭馆。
这些钱都是媳妇挣的,他没发话的权利。
但是,他是真怕这钱赔了。
要知道,这几年她一个人没日没夜不容易,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田文君道:“你放心吧,就算赔了也不会全赔完的。
我看的那两只股票,今天又涨了,我已经赚了本金二分之一。
再等等,或许能翻十倍。”
十倍?
陈建国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哪里是炒股?
这简直就是淘金。
几天就挣几十万吗?
这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田文君买的这两只股票每天都是涨停,半个月后,田文君看时间差不多了,带着饭馆这些人赶紧将股票抛出。
股票抛售的那一刻,田文君想到自己的资产翻了十多倍,一个激动,肚子瞬间疼起来。
一旁的何大美和江翠花他们都激动得不知道说啥好。
有人在一旁哭哭啼啼,有人在一旁疯狂大笑。
田文君看着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肚子实在是疼得厉害,很快,一旁的赵二蛋和张喜娃将田文君送去医院。
江翠花赶紧回饭馆去给这娘俩拿东西。
陈建国知道田文君因为挣了钱激动到孩子要生了,跟着一着急没拄拐杖走了几步。
江翠花看得目瞪口呆。
陈建国居然、居然健步如飞?
真的假的?
陈建国意识到不对,低头看了几步,有些不可思议又往前走了几步,腿又开始疼了。
他自己走回来坐在轮椅上,江翠花目光呆滞。
莫不是,莫不是陈大哥早就好了,但一直故意装的吧?
江翠花道:“陈大哥,我先把衣服带去医院。”
陈建国自己拄着拐杖,慢慢走到门口,伸手拦了出租车,就往医院走。
等陈建国来到产房门口的时候,王玉莲两口子已经等在门口了。
产房里传来一声强劲有力的哭声,王玉莲也在一旁跟着偷偷抹眼泪。
很快,小护士就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了。
小护士笑道:“这小家伙可真厉害,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手掌心居然抓着医生给妈妈上的环。
臭小子可真厉害。”
陈建国一听,热泪盈眶。
真是太好了。
三天后,田文君出院回来。
她额头包着头巾靠在床头,陈建国端着一碗刚熬煮好的红枣。
他轻轻吹了吹,送到田文君嘴边。
“真是太危险了,孩子差点就生在大街上了。”
田文君娇滴滴道:“哎呀,你快别说了,丢死人了。”
陈建国满眼都是宠溺。
“以后看你还炒股不了?”
田文君道:“不炒了不炒了,怎么可能?
有钱不挣是傻子吗?
陈建国,我现在是千万富翁了。
千万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陈建国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没概念,我这辈子就见过一万块钱长啥样,多了我还真没见过。”
田文君落泪,产后情绪有些激动。
“你知道吗?
一千万啊,这不是个小数目。
真的是一千万啊。”
陈建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感觉面前拥有的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陈建国道:“咱以后不能再冒险了。”
田文君笑笑:“你那些抚恤金也翻好多倍呢,你回头打算干什么?”
陈建国道:“跟着龙江去搞矿。”
田文君微微一笑,这话没当真。
陈建国跟龙江接触的机会中,几乎发现,龙江他们是在给国企工作,但某些工作方面,还需要私企来做一些工作。
找个矿,前期投资很大,而且找矿的周期很长,短时间内基本上看不见希望。
但是,他可以从别的一些事情开始干起。
田文君也不知道的是,陈建国向龙江借了书,没事干的时候就在看书。
媳妇很有钱,他想比媳妇有钱,好像只能搞矿了。
他想挣好多好多钱,这样媳妇就不会这么累了。
只是,这些话他一直都没告诉田文君。
这个孩子起名,田永涛。
这孩子姓田之后,王玉莲两口子的心情都很好。
这老两口手里有几万块钱的养老钱,现在女儿又生了个儿子,还跟着他们姓田。
这老两口的心结算是彻彻底底了了。
王玉莲闲来无事,跟着城里一帮老太太就去跳夕阳红。
四月中旬,田文君出月子时,这次没有办酒席。
主要实在没必要,而且累。
有王玉莲照顾,这一胎也不是很难带。
陈家村这边,砖砌的房子要比泥坯的快,两个月的时间,三合院的主体就起来了。
西北这个地方,最时兴的是三合院,木雕的窗户最费神,但真的是好看。
其实陈家,早就甩村里人一大条街了。
村里人现在羡慕都来不及。
当初嫌弃陈家穷,以前给陈建国说过的对象,现在看着陈家这套院子,都忍不住眼红。
田小云这边,好几次回村的时候,人看起来痴痴傻傻,疯疯癫癫,有时候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
现在知道陈保国一个月好几千,后悔已经来不及。
田小云因为当初大冬天刚流产就跳河伤了身体,现在都,算起来结婚十几年了,但一个孩子都怀不上。
婆家百般嫌弃,好几次都不了,但田小云弟弟结婚了,弟媳压根不要她。
田小云在一次次的家暴中,她想选择逃跑。
但婆家人不让。
在夏天一个闷热的晚上,隔壁村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命案。
田小云杀了婆家老小,甚至还将她的丈夫分尸。
事后她自己吞了耗子药。
事发五六天后都没人发现,还是院子里的恶臭味让村民报警,等警察赶到时,人已经开始腐化。
时间扑面而来,过去种种,我们终将释怀。
回头看那些过去的执念,其实只是过往云烟。
岁月匆匆,学会放下,学会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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