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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招娣收拾碗筷要去洗碗,陈建国手速很快,收拾完盘子端进厨房。看他这么勤快,她也高兴。
婚姻就是两个人要一起进步,一起前行。
许招娣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秋季到了脸上有点干,她将黄瓜捣碎,里面加一个蛋清,还加了少许面粉搅拌均匀涂抹在脸上。
搞完这些,从卫生间出来时,刚好跟陈建国碰一起,陈建国被吓一跳。
他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你脸上这是什么东西?”
“面粉和鸡蛋,别跟我说话,会掉。”
陈建国……
“面粉和鸡蛋往脸上抹,你可真是……”
陈建国话还没说完,许招娣一个犀利的眼神看过去,陈建国立马闭嘴讨好一笑。
“真是什么?”
许招娣翘着兰花指,两个食指轻轻往均匀涂抹。
陈建国只是傻笑,凑过去要给许招娣捏肩膀。
许招娣道:“你是不是又想说我败家?”
可不是吗?
面粉和鸡蛋多金贵,都能往脸上抹。
陈建国笑道:“媳妇,面粉是粮食,你往脸上抹,以后会遭罪。”
许招娣道:“我又没浪费,遭什么罪?
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算浪费。”
陈建国不敢明着说,就怕说了她生气,反正最后站在人家身后那是好一阵按摩。
半小时后,许招娣洗掉脸上的面膜,皮肤瞬间水嫩嫩的。
就是这年头没有柠檬,鸡蛋清腥味太重,有柠檬的话可以去腥,后面她多洗两遍才好一点。
许招娣躺床上,陈建国一张大脸就凑过来。
许招娣推他一把:“你干嘛?”
“我看看你皮肤嫩不嫩。”
陈建国说着,还伸手掐了一把,摸起来是真的滑溜溜的。
大院的女人,一年四季都有两个红脸蛋,但自己媳妇就没有。
陈建国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又凑过去蹭了蹭,亲了亲。
许招娣知道,陈建国是吃过苦挨过饿啊,他心里最见不得的就是浪费粮食。
她就怕陈建国心里多想,说道:“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以前又胖又肥又丑,我要是不减肥,在大家眼里我还是那个泼辣不讲理的泼妇。
你说是不?
我减肥护肤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优秀点,让你出去有面子,回家看见我也顺眼,这样可以提高咱们夫妻间的感情。
再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看,我心里就高兴。
我一高兴就更爱你了,你回家也不会找你麻烦,你说这个面粉和鸡蛋抹在脸上值不值?”
陈建国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他搂紧了靠在怀里的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
你想抹就抹吧,只要你高兴。”
许招娣笑笑,陈建国道:“小嘴真甜,说得我心花怒放,给我亲一下。”
陈建国说着就去亲她,许招娣抿嘴笑了笑,作势推他一把。
“不正经。”
“你说我不正经,我就不正经给你看。”
陈建国伸手熄灯,室内是许招娣娇笑的声音,没过多久,是轻轻浅浅粘腻的亲嘴声,后来是缠绵起伏的暧昧声。
树影婆娑,月影婆娑。
陈建国在起起伏伏的喘息中,觉得他的魂被许招娣成功勾走了。
这个女人,抱在怀里柔软无骨,每次两人痴缠时,她那双迷离魅惑的眸子里,像是有魔法一样,搞得陈建国就想把她揉碎了挤进身体里。
事后,许招娣腰都断了。
陈建国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压在许招娣身上,他一张大脸埋在她脖颈间,不管许招娣怎么推他,他就是不肯下来。
许招娣气得在他后背捶两拳,看他不为所动,气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结果,这货全身都是肌肉,一口咬下去他没反应,自己牙还酸。
许招娣无奈松嘴,陈建国含住她的耳垂啄了一口。
“怎么不咬了?”
“你全身上下硬邦邦跟石头一样,咬得我牙疼。”
耳边是陈建国浅浅宠溺的笑声,他在许招娣脖子上亲啊亲,亲了好半天磨磨唧唧才从她身上下来。
许招娣气得去踹他,他就只是搂着她,将她脑袋摁在自己脖颈,他的下巴抵在许招娣天灵盖上。
许招娣感觉脖子火辣辣地疼。
许招娣道:“你下嘴能不能轻点儿,脖子都快被你咬断了。”
陈建国就跟故意的似的,又在她脖子上啃一口。
许招娣要炸毛,陈建国这才松开。
“媳妇,有你真好,被窝里也暖和。”
许招娣笑笑,说道:“你可真肉麻,很晚了,赶紧睡觉。”
……
又一个周末来临,秋天算是彻底来了,路两边的白杨树和泡桐树开始掉叶子了。
给陈建国织的毛衣,现在还差两个袖子。
许招娣也没想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真的一圈一圈,将一件毛衣织成功百分之五十。
张桂兰道:“小许你可真行,第一件能织这么好,第二件肯定更好。”
许招娣都不想再织了,这玩意真的是费心劳神。
“谢谢主任。”
“你快别叫我主任了,你就叫我张姐,或者姐就行。”
许招娣笑笑:“好的张姐。”
张桂兰道:“过几天国庆节放两天假,还有秋收假,连起来有八九天,你们到时候就不来上班了。”
离国庆节还有七八天,到时候是个大长假。
这年头,国庆节只有两天,有的地方只有一天,但国庆节之后有个秋收秋种假,根据南北地域有诧异,假期分别是八到十天。
许招娣道:“知道了张姐。”
许招娣在厨房忙的时候想,暂时先选三首歌吧。
县城的大喇叭上,最爱放的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希望的田野上》、《雪绒花》。
许招娣听的时间长了耳濡目染,在厨房做饭时,有时候会跟着哼起来。
这会儿,外面的大喇叭里又开始放歌了,许招娣全将歌词记在心里。
这个周末,江晚回来时带着手风琴,许招娣回来是晚上,江晚一直在楼底下等她。
许招娣回来时,江晚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她站在楼底昏暗的灯光下,娇小的身影看着有些孤寂。
许招娣道:“小晚,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姐,我在等你回来。
你猜猜我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江晚一脸神秘,那小眼神看着就跟小猫一样。
“你带什么回来了?”
“走走走,你跟我上去就知道了。”
江晚兴匆匆拉着许招娣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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