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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余瑶脸上难得泛起一圈红晕。“表嫂,南宫徵婚配与否?”
苏竹卿心中了然,看来盛余瑶是想通了。
“不曾听说,不过听闻他的父母比较着急。”
盛余瑶秀眉轻蹙,自己会不会考虑得太久了?
“表嫂,你觉得南宫徵此人如何?”
苏竹卿认真想了一下,半晌才开口。
“你表哥调查过他,家世清白,我同他认识两三年,自认为他的人品还行,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选
家财万贯,不愁吃喝,他父亲只有他母亲一个女人,后宅干净。”
说罢,苏竹卿直勾勾的看着盛余瑶。
“你们之间,唯有一点,不甚相配。”
盛余瑶缴着帕子。
“表嫂请说。”
“盛家是官宦之家,且你长姐已经是成王的准正妃,将来还有可能更进一步,而南宫家世代经商,你需得看你能否劝服长辈。”
苏竹卿没将话说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自她知道南宫徵心悦盛余瑶后,她是很想撮合两人,盛余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南宫徵体贴圆滑,两人十分相配。
可是南宫徵说得对,许多事情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她亦是怕弄巧成拙,便歇了心思。
盛余瑶摇摇头。
“表嫂,我都明白,可是自从经过昨日的事情后,我便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我虽说看着性子比长姐跳脱,但是一点都不如长姐果断坚决。”
苏竹卿倒是不反对,第一次见面,她便知道盛若瑶的心性。
“你长姐知道你的心事?”
盛余瑶点头。
“长姐拿到圣旨那日,她便叫我想清楚,还说祖父开明,这点差距不是难事。”
盛若瑶了解盛老太爷,既然她这般说,想来老太爷也不会多做为难。
“那你如今怎么想?可要我帮忙?”
盛余瑶摇了摇头。
“不用,长姐都那么勇敢,我不能退缩,且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关乎我下半辈子的幸福。”
所以她自是要亲自确认。
苏竹卿看着盛余瑶眼底的纠结,轻声开口。
“那你顾虑什么?”
盛余瑶松了一口气,跟聪明人聊天就是好。
“表嫂,我担心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万一不像长姐那般幸运,那我多丢脸。”
苏竹卿算是听出来了,伸手捏了捏盛余瑶的脸蛋。
“无妨,他若是不长眼,大不了以后不去千金阁买首饰了。”
盛余瑶苦着一张脸。
“这怕是不好吧,全京城就千金阁的首饰最合女子眼缘。”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出面给你买。”
盛余瑶转念一想,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好。”
下晌,一家人吃了午膳才回侯府。
临行前,苏竹卿冲着盛余瑶点了点头。
盛余瑶俏皮的闭上一只眼,表示她已经知晓。
果然如楚晏舟所料。
第三日的早晨,以李万玉为首的百官出现在成王府门口。
“王爷,大臣们都来了。”
司徒彦心中亦是知晓一二,父皇连着三日未上早朝了。
“让他们到前厅候着。”
司徒彦刚到前厅,李万玉便率领百官跪了下来。
“陛下病重,请成王殿下代为监国。”
“明明那日父皇还好好的,怎么就病重了?”
司徒彦假装不知,担忧的站起身。
下首的大臣并未怀疑,毕竟成王殿下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这几日都在府中养病。
且那日成王离开之前,陛下的确生龙活虎,没成想被死去的明王吓到晕厥。
不过也不怨陛下胆小,若换做他们怕是也受不住。
李万玉讲述的那日后来的事情。
司徒彦这才后知后觉。
“太医怎么说?”
李万玉摇了摇头。
“太医说陛下惊吓过度,伤了心神,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
太医支支吾吾不敢说明,但是在场的大臣都不是傻子。
大周的天下怕是要换主了。
“父皇生病,本王理应侍奉左右。”
说罢,司徒彦看向一旁的子岑。
“子岑,准备一下,本王即刻进宫。”
“臣等一同随着成王殿下进宫。”
司徒彦摇了摇头,此事怕是有楚晏舟的手笔,人太多,反而容易暴露。
“丞相跟着本王即可,本王担心人太多会影响父皇休养,若是有旁的消息,本王会第一时间告知各位。”
众大臣互相对视一眼,如此也好,他们在宫里也帮不了忙。
丞相大人清正廉明,不站党派,最合适不过。
“有劳王爷。”
一刻钟后,停在成王府门口的十几辆马车一齐出发,朝着不同的方向。
丞相看着对面的成王。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丞相应该知晓本王真正的心愿,如今只是完成了第一步,说恭喜还尚早。”
李万玉自是晓得,若不是司徒彦亮出自己的底牌,他亦不会站在他这边。
“总归快了,这声恭喜倒也不算突兀。”
司徒彦摇了摇头。
“不急不急,等那一天到来,本王再收下丞相这声恭喜。”
李万玉不再纠结于此事。
想起另一件事,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开口。
两刻钟后,两人到达宫门口。
子岑扶着司徒彦朝着勤政殿去。
辅一进门,周海便迎了上来。
“成王殿下,丞相大人。”
司徒彦虚扶了一把。
“父皇情况如何了?怎也不派人到府中告知本王。”
周海眼眶通红,声音酸涩。
“殿下也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奴才怎忍心打扰,且柔妃娘娘说得对,
陛下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还指望着殿下早日养好身子,暂时替担起大任呢。”
司徒彦心中一怔,周海不愧是人精,这话说得妙。
他明明是父皇的人,可关乎父皇的身体,却站在了柔妃这一边。
李万玉眼皮掀起,瞥了周海一眼。
老狐狸。
“本王先进去看看父皇。”
“殿下这边请。”
两人进到内殿,惠安帝躺在龙床上,脸色发青,眼下发黑。
“成王殿下。”
洛心恭敬得体的唤了一声。
“柔妃娘娘不必拘礼,这几日辛苦你了。”
洛心苦笑着开口,视线落在惠安帝的身上。
“倒不觉得辛苦,只是陛下迟迟未醒,心慌得紧。”
说罢,一滴热泪滑落,洛心拿着帕子拭去。
“殿下既然来了,我便先行退下,太医说需得时时在陛下耳边说话,以此来刺激陛下早点醒来。”
洛心声音有些沙哑,想来这几日说了不少。
倒是尽职尽责。
“好,本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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