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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霍君衍又察觉了一个一直被忽视的问题。除了“ωеη柔の最决绝”的马甲外，其余马甲一直处于更新状态，甚至在盛祈年参加选修期间也不例外。
她是如何做到在高强度录制之后维持多个账号更新的呢？
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选秀节目又是每天固定直播八个小时。
碎片时间倒是也能被盛祈年利用起来，不过远远不够。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是利用了睡眠时间。
且盛祈年曾经说过自己的睡眠少，她的室友也曾透露过她精力旺盛，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就会醒过来。
这一连串的零碎线索勾织成了模糊的真相。
霍君衍本无意窥探盛祈年的隐私，但现下他怀疑盛祈年存在睡眠障碍问题，事关健康，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打电话给了特助，吩咐他去调查一些事情。
在这之后，霍君衍甚至在“嘉南”的粉丝手中要到了嘉南直播的录屏。
一点进去看，气得他血压飙升。
盛祈年没有露脸，戴着一个古风的、金灿灿的面具。
即便如此，也不难从她柔美的面部轮廓和一双如春水般清澈的眸子中看出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正在给粉丝们唱歌，温婉清透的嗓音带着几分稚气，悦耳极了。
直播间的弹幕刷个不停，有的是关心她这么晚了还在直播是不是家里出事了缺钱，有的在夸歌唱的好听。
她一曲唱完，刚进入直播间的一个观众给她刷了十个火箭。
盛祈年的嘴唇微张，开口感谢他，“谢谢‘我有的是钱’的礼物。”
粉丝们也纷纷刷起了“老板大气！”
【我有的是钱：别唱歌了，做点别的我给你刷一百个。】
盛祈年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有些小雀跃，这对她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她轻声问，“我还会弹吉他，吹笛子，也能跳舞。”
【我有的是钱：吹笛子？会不会吹箫？[色ipg.]】
十六七岁的盛祈年并不明白这是一个低俗的黄色玩笑，她老老实实回答，“我不会。”
可直播间的部分粉丝却懂了，纷纷谴责。
【恶不恶心啊，人家还是个未成年呢。】
【玛德，以为是个人美心善的老板，结果是个猥琐男啊。】
【我有的是钱：不会啊，那你喘两声吧，再叫两声老公。或者跟了我呗，一个月五万。】
这下盛祈年懂了，她的脸噌地红了，把人拉黑踢出了直播间。
小姑娘或许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气又吓，后半场直播有些心不在焉了。
霍君衍的眉宇之间缭绕着挥之不去的阴鸷气息。
他怎么敢的？
嘉南所在的平台是白鸣公司旗下的产业，他倒是能通过后台费一番力找到这个男人。
但很快，霍君衍发现根本不用那么复杂，因为这个男人在这几年期间从来没有换过ID。
他甚至还时不时地发自拍和炫富视频，积累了小一万的粉丝。
霍君衍翻开评论区时看到了一两个嘉南的粉丝，时隔几年了还记得他的猥琐言论，要求他道歉。
男人一开始并没有回复，嘉南粉丝在多个视频下评论后他才回复道，“我凭什么道歉？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我那样不是正和她意吗？都几年了你们还咬着我不放，烦不烦啊。正经女孩儿谁当主播啊？”
霍君衍周遭的气场低得可怕，他顺手把这个男人的账号分享给了特助，“顺便给我查查这个男人。”
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敲响。
男人按了按眉心，沉声道，“进。”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盛祈年站在门口，一张明媚清丽的笑颜如同冬日暖阳般驱赶了冷气。
“我们去滑雪吧！”她兴冲冲地说完这一句，才注意到霍君衍的表情有异。
她放低了声音，“你心情不好啊？公司出事了吗？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忙。”
霍君衍站起来，抬脚大步过去，拽住了盛祈年的胳膊，“我心情不好你就走了？不安慰安慰我？小没良心。”
“我又不懂公司的事。”盛祈年小声嘀咕，“我在那儿站着不是更惹你心烦吗？”
男人轻挑眉尾，“怎么会？你是我喜欢的人，站在那里只会让我高兴。”
盛祈年神色别扭，“你别老提那件事，我知道了。”
“好，不提了。”他从善如流地岔开话题，“走吧，去滑雪。”
盛祈年的袖口被他拉着，两人并肩走出房间，“你公司的事不处理了吗？万一垮了怎么办？”
“盛小年，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男人语气狂妄，“斯托尔斯蒂乐恩山垮了霍安也不会垮。”
“盛小年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霍君衍神色如常，“你也可以叫我霍小衍。”
“幼稚，我才不！”
……
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雪地里留下两对一大一小的脚印。
滑雪回来后，周特助已经把男人的信息发过来了。
他是雁城一木材公司的老总，名叫高富，今年36岁，年收入百万。他的企业不大，但存在的问题不少。
霍君衍冷笑，“年收才百万也好意思说那些话，让他破产。”
“是。”周特助应下来，心中暗忖，这么一个小暴发户怎么招惹到霍总了？
能让霍总出手的，哪个不是身价上亿的。
这件事简单到甚至不用周特助出手，他转头把事情交给了助理练手，“你去办。”
高富木材公司私用杂牌木料，偷工减料，甚至违反政府规划偷伐的事情足以让其利益大受折损，更别提他还利用公章做阴阳合同，私吞公款。
短短两个小时，他的木材公司就破产了。
高富还没有从打击中走出来，一一打电话给了曾经的好友。
帮忙的请求无一不是被拒绝。
甚至有一个曾经的合作伙伴透露，“上面有人要整你，你还是认命吧，人家一根头发丝都能碾死你。”
高富惊讶，“什么人？”
朋友道，“京城那位太子爷，你想想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我跟太子爷特助的助理有几分交情，他说是因为几年前你在某个直播间出言不逊。”
高富一瞬间就想起来嘉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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