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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霍行止说的这些，霍老太太自己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是人总是习惯对自身的过错假装不知情，也同样希望对方是不知道的，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将问题推到对方的身上。
可一旦是事情被对方戳破了，这个目的就达不成了，也就开始变得无地自容。
当然，还有一种选择，就是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拒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但她不想这样，她累了，而且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霍老太太长叹了一声:“罢了，你让她这两天抽时间过来一趟，我好让人教教她祭祀的礼仪，免得到时候闹了笑话。”
霍行止没有接着回应，似乎是有些迟疑。
霍老太太便又无奈的补充了一句:“你回去先跟她商量吧！”
“是。”霍行止这才应道。
霍老太太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但总归没再说什么。
晚饭之后，霍行止才回到家里，进门后，佣人过来将他手里的外套接过，又伺候他将脚上的鞋子换下。
“小苒呢？”
“小主母跟少爷都在画室里。”
换好鞋子之后霍行止便上楼了，画室门关着，他推门进去，陆苒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一眼。
“你回来了。”
“嗯，在画什么？”
“妈妈在画我！”余尧举起手来表示。
“不要乱动。”
“哦。”他又弱弱的把手放了回来。
霍行止和陆苒被他逗的不约而同的笑了一声。
接着，霍行止的视线落在陆苒面前还没完成的画上。
“怎么样？”陆苒问他。
“不错，有进步。”霍行止点评了一句:“你先画，我回房间洗个澡。”
“嗯。”她仰起头来，接下他的吻，随后霍行止便离开了。
陆苒把手里的画画完，又把余尧送回卧室后，才回房间。
房间里的灯开着，她却没有看到霍行止。
“还没洗完吗？”她嘀咕了一声，但感觉又不应该，他回来挺久。
再一转身却看到他在阳台上坐着，手里握着一个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苒走过去，拉开阳台的门，阳台上光线很暗，只借着院子里和卧室的零星灯光。
他就在那里坐着，半隐在暗处，面上神色晦暗不明。
“不开心吗？”
霍行止摇了摇头:“坐过来。”
陆苒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坐上来了。”
霍行止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随后又见她手里拿着东西:“这是什么？”
陆苒把东西给他。
是一幅画，虽然光线很暗，但他还是能清晰的看出来，画纸上的人是他。
“送我的？”
“随便画的，你想要的话给你就是了。”陆苒说。
“想。”
“我之前住的地方还有好多，你喜欢的话我就都送你。”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想要让他开心，陆苒又说道。
“好。”霍行止应了一声。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陆苒在他腿上一动，睡袍的两片衣角就直接分开，垂在了大腿两侧。
陆苒索性就直接将他腰间的带子扯了开来，这下睡袍就彻底的散了开来。
“要做什么？”霍行止明知故问。
“想要你ShU服。”
“我也想。”
霍行止三两下，将陆苒身上的衣服除净，将她赤裸的躯体大力拥在怀中。
还好，他不孤单，他还有她在。
两人的影子交错一起，倒映在阳台的墙壁和玻璃上，起伏波动。
第一次在这里做这种事情，陆苒担心会被院子里的人听到，她刻意将声音压低。
霍行止却说:“别忍着，我想听。”
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舌尖沿着她耳朵的轮廓游移。
“回房间里。”陆苒难耐的蹙紧了眉头。
“好。”
霍行止将她抱回到房间里，却并没有直接将她放到床上，而是不停的在走动。
不知道过去多久，才终于偃旗息鼓。
事后，霍行止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盒烟来。
“我抽一根，可以吗？”
从那次陆苒说过他之后，他就几乎已经戒掉了，只不过现在就突然想抽一根。
“嗯。”陆苒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没说什么，她趴在霍行止的腿上，仰起头来问他:“是因为她吗？”
霍老太太，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嗯。”霍行止将手里的香烟点着，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一口薄雾来。
手掌沿着陆苒背后的曲线上下抚摸着，刚才帮她清理过后，并没有再把衣服给她穿上，现在他刚好就可以摸到她赤裸着的皮肤，光滑，细腻，手感极佳。
他把今天自己跟霍老太太的对话，将给陆苒听。
有些事情，他说的洒脱，但那些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负面情绪还是会影响到他。
他也曾渴望过正常的父子或者母子亲情，只不过后来一次次的失望后，他就不再渴望了，但这不代表他不会难过。
“你还有我！”陆苒往上挪动了下身子，移到他怀中，抱紧了他。
“嗯，我还有你。”霍行止也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等再过两年，等你愿意的时候，就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爱他，好好教养他的，不会让他像我这样。”
“好。”
霍行止笑了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她还想让你过去，让人教你祭祀的礼仪，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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