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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聪明的很,不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搪塞过去的。刚刚还是惹人怜爱的小白兔,这会儿却像是小刺猬一样,把身上所有的尖刺都竖了起来。
她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在外面跟女大学生乱搞的渣男一般。
“我认识她是因为她之前在会所打工,我见过。”
“是隋宁满足不了您吗?小叔叔还要去到会所里找女人。”
“陆苒!”她越说越不像话,霍行止冷声呵止了她。
有什么好凶的!难道她说的不对吗?陆苒瞪了他一眼,再次跑开了。
时安过来的时候,陆苒刚好跟他擦肩而过。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陆苒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经过,他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有事?”
“伊文斯先生已经到机场了,现在在往公司去。”
“走吧。”
时安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问:“用不用让人把箱子给小姐送过去?”
“不用。”他等她来找他要。
霍行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就当是对那小丫头的惩罚吧。
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堪?
从学校里跑出来后,陆苒一边沿着学校前面的往前路走,一边不停地在懊恼着。
懊恼自己刚刚不应该那么冲动,说出那些话来。
她又不是隋宁,有什么身份去管他跟别的女人怎么样?
她那样说也只会让他更加觉得恶心罢了。
但是说都已经说了,再想这些也改变不了什么,懊悔无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用的事上。
想明白这点后,陆苒就开始考虑接下来她应该搬去哪里。
这些年霍行止给她置办的房产不少,公寓,平层,别墅都有。
但想了想,最后还是选了学校附近的一处居民楼,两室一厅,不大,但一个人住刚刚好,再大的话,会太空,反倒会让她觉得孤单。
至于行李箱,她肯定是要拿回来的,衣服什么的也就算了,主要是有些重要的证件还在里面放着。
她住下来后,霍行止从家里派了一个佣人过来,想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只不过又被陆苒赶了回去。
“她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没有,哦,小姐有问来的为什么不是吴妈。”刚从住处回来的那位姓许的阿姨认真回想着。
“你怎么说?”
“我就说是先生的安排,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她有说什么回来拿行李箱吗?”
许阿姨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知道了,下去吧。”
那丫头倒是沉的住气,霍行止看了眼放在书房一角的行李箱,心想。
“吴妈的事您不打算告诉小姐吗?她知道了,也好有所防备。”
吴斌在一旁候着,等许阿姨从书房出去后,他开口问道。
“不用,她还小,不需要考虑这些,我会帮她处理好。”
她只需要在他为她造就的乌托邦里,单纯的快乐的生活着,那些不好的就都留给他。
“上次让你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查到了。”吴斌从平板上调出相应的信息来,拿给霍行止看。
许之淮,星城本地人,目前就读于星城大学经济管理系,研一学生。
父母做餐饮生意,旗下品牌在全国有上百家连锁餐厅。
在看到他当下的住址后,霍行止停了一下:“他跟小苒在一个小区住?”
“是。”还是同一栋楼。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应当是巧合,他从入学开始,就住在那个小区里。”吴斌解释。
“让人盯着他,看看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
“明白。”
霍行止将平板关闭,递还给吴斌,手指指尖无意识的在桌面上叩了叩,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后,他又开口问:
“霍林最近在做什么?”
“他这段时间经常在郊外跟人飙车,很少去学校。”
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霍振霆知道吗?”
“应该不知,二爷最近应当是自顾不暇了,跟蝎子的合作不太顺利,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他打算亲自过去一趟。”
“看来他真是打算破釜沉舟了,连霍家家规都不顾了。”
霍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自然不单单是明面上的这些生意,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产业,但霍家家规规定,霍家子孙有一点不能碰,就是D品。
“需不需要我们的人插手?”
“不必。”他想找死,自然会有人成全他。
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霍行止抬起头来:“进。”
“先生,您该出发了。”时安掐着时间,过来提醒他。
“知道了。”
从书房出去,管家拿着霍行止的外套从后面跟了过去,伺候他上车。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小苒如果回来,告诉我。”上车后,霍行止又叮嘱了管家一句。
“好的先生。”管家躬身应道。
随后车门关闭,一行车辆从霍家别墅内驶出。
陆苒是在霍行止走的第五天过来拿的行李箱,她提前打听过,知道霍行止不在才过来的。
但她忘了多问一句隋宁在不在了。
等到了霍家别墅,看到隋宁的时候,再想走就已经晚了。
“小苒来了。”她从楼上下来,端的是女主人的姿态。
看来她猜的没错,她已经搬进来住了,陆苒心想。
她不禁开始庆幸,还好她没有在霍行止让她搬回来住的时候真的搬回来。
有了之前在医院的事情,陆苒也懒得同她演戏,她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从她身旁绕了过去。
隋宁也不恼,只是视线随着她的背影看过去,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姐,您回来了。”管家听说陆苒回来,过来同她问好。
“嗯,我来拿些东西。”她答。
说完,便直接上楼了,但找了一圈后,并没有看到行李箱的影子。
卧室里没有,几个可能会用来存放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霍行止的卧室和书房没找。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就毫无顾忌的进去找了。
他的卧室、书房一向都是她想进就进的。
但是现在,她站在霍行止的卧室门前,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晚上他让她滚出去的场景,那种厌恶至极的语气像是魔咒一样不停的在耳边回响着。
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是了,她该知道避嫌了。
况且,她应该也不想在里面看到隋宁的东西在,又或者是那些残留下来的,细微的欢爱过的痕迹。
有些东西知道跟亲眼看见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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