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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简看着那团东西,抿了抿唇,遏制住内心犹豫不决。那不是生命,那是她人生当中的耻辱,是整个巫家的耻辱,如果不杀了它,她愧对巫家列祖列宗。
方简开弓瞄准,望着怪物一字一句开腔:“我说过,我绝不允许我的胯下生出一把刺向我的刀。”
城楼上,宴启山在做垂死挣扎,没了军队,他手无寸铁,毫无反驳之力。
看着方简开弓射箭,他趴在城楼上高声大喊:“不可,方简,那是你儿子。”
方简沧桑的眸子瞬间布满血腥,儿子?
她生不出这种怪物。
这种怪物怎么配当她儿子?
这种怪物根本就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它必死。
火箭与地上的烈酒混合在一起时,瞬间就成了火炉,刺耳尖锐的声音让众人倍感恶心。
怪物躺在地上打滚的瞬间,宴启山好像看见自己的梦破碎了,他学不来巫术,没办法掌控西南,本想着靠这个怪物的,结果........
方简看着它抱着自己的身子在地上打滚,嘶鸣,内心的悲伤与痛楚全都化为了愤怒,连续开弓射箭恨不得它立马就死掉。
巫家多少人的性命都死在它的手上?
“傅家军听令,攻城门,活禽宴启山。”
“宴启山不能死,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让 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在地狱里。”
陆知看着方简,听着她嘶吼的嗓音,内心不忍。
但又无可奈何。
..........
“二爷,门口的怪物烧死了,宴家人全都被绑起来了,在院子里。”
宴家的宅子,陆知再熟悉不过了,带着二爷直奔厅堂大院。
看着宴家人全都被绑在树上,说不忍?有的,最起码宴家还有良善之人。
“宴闻,你看看,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你说她救死扶伤就是活菩萨,可你看看哪有活菩萨绑架你全家的?”
宴启山还在不死心地叫唤着,傅思走过去,捡起宴启山的鞭子,扬手一鞭子抽在他的身,没有:“我们对受苦受难的人是活菩萨,对你可不是。”
“宴家主哦怕不是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了吧?要不要我一一细数一下你都做了什么?你绑架巫家人 ,对外宣称他们闭关修炼,实际上你将他们绑在山洞里二十多年,囚禁她们,虐待她们 ,强奸她们,这一桩桩一件件,宴夫人应该都知道吧?”
傅思说着,目光一转,落在宴夫人身上。
那种一眼就能看破灵魂的眼神让宴夫人浑身一颤,颤颤巍巍开口:“傅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傅思问。
“真假宴家主如果想在一双儿女跟前蒙混过关,如果没有你的帮忙,能做到这一点吗?”
傅思说到这里笑了一声,望着宴闻:“宴少还不知道吧?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宴启山,一个真的一个假的,这两个宴启山时常交换交替,为何呢?都是因为那个怪物,他们培养出来的那个怪物不畏惧任何人,只畏惧宴启山,而燕窝山为了控制它就找了一个替身,确保时时刻刻都能压制住它。”
“这些年,你们都没发现这一点,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有人在替他打掩护。”
“而宴夫人,不揭穿这一切,是因为早就和假的宴启山生出了情愫,并且私通,甚至是光明正大的私通,这个宅子里无人发现宴家主是假的,即便是看见了你们二人在私通,也不会说什么。”
“你们宴家,可真有意思呢!”
傅思看了眼耳门,那旁的人会意,压着一个人丢进来,可不就是假的宴启山吗?
当初山洞被炸,他熟悉 里面的内部结构,偷偷跑了出来,却没想到廖南她们没走远,将人抓住了。
宴闻跟宴欢看见这一幕,直接惊住了。
久久不能回神,随即视线落在二人身上:“当真?”
宴夫人闭着眼,不敢直言,她知道不管现在她如何解释话语都会显得万般苍白,在真相跟前,任何话都显得强词夺理。
宴欢看着这一幕,情绪激动,一口血喷了出来。
难怪,难怪这个家早就不像家了,原来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前途大业?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一切?”宴欢质问这二人。
宴启山听到这质问,仍旧不知悔改:“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西南,为了西南能更好地发展,你懂什么?一个城市的进,必然要经历过阵痛,你们连这都经历不了,却还望向西南能跟山外一样发达?怎么可能?”
“我有错吗?我没错,我不过是想带着西南进步而已。”
“进步包括杀人吗?”方简从耳门走进来,望着宴启山,接过傅思手中的鞭子,朝着宴启山狠狠的挥下去。
“我问你,进步包括杀人吗?”
“包不包括?”方简一鞭子接一鞭子地抽下去,抽到自己近乎要没力气,许炽走到身旁接过她手中的鞭子。
“方简,”许炽开口。
方简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把他们分开关着 。”
“不必派人看守,让猛兽去,宴家主不是喜欢这些东西吗?刚好。”
陆知说着,捏决,不多时,宴家的后院里翻进来几只狼,跟着傅家军一起去了地下牢笼。
“明白。”
四九城的动荡来得快去得也快,傅澜川命人上街巡逻,宴家,陆知带着巫家人她们去了宴启山的书房和藏书阁,找巫家历代记载。
找到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陆知坐在烛光下想翻看这本书却被傅澜川拦住:“明天看,晚上看书伤眼睛、”
“我先看几页,免得夜长梦多。”
“听话,”傅澜川轻哄着她。
陆知学着二爷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脑袋,淡笑着开腔:“二爷也听话。”
傅澜川拧不过她,轻叹了口气,多点了几根蜡烛在陆知身旁,一边拿着蒲扇帮她公司的赶着蚊子,一边守着她。
陆知见此情此景,突然,心一软。
“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
“没有压力,没有那么多事情,只有我跟二爷。”
陆知一边说着,一边拿脸蹭着他的腰。
二爷看着,轻笑了声:“那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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