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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考虑得周全,连忙催促刘金针。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拗不过自家媳妇儿,刘金针赶紧就去了。
打开柴房门。
王凤仪都快把被褥扯破了,全凭着对生的希望在苦苦地坚持着。
“妹子,来,你把这碗汤药喝了,是镇痛的,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刘夫人把汤碗递给了王凤仪。
王凤仪疼得打哆嗦,接过了刘夫人手里的碗,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这种疼痛让她想起了当初自己毁掉自己所忍受的痛苦,没想到,从人到鬼,走了一遭地狱,从鬼到人,还得走一遭地狱。
缓了一会,王凤仪才感觉的疼痛感减退了不少。
一看她这样子,刘金针和刘夫人就知道,汤药见效了。
“去打盆水去,我给她擦擦。”
面对夫人的命令,刘金针是半点没辙,只能乖乖去打水。
端来水给王凤仪一擦。
好家伙!
刘夫人都看呆了。
端的一个倾国倾城,美艳无双!
那饱满的脸蛋,水盈盈的眼眸,精致的脸型,搭配上红润的朱唇, 任谁看了都得心动。
“烂货,浪种,破鞋,不要脸的东西!”
刘夫人怒火中烧,朝着王凤仪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打。
刘金针正痴迷于王凤仪那张绝世容颜,忽然就被媳妇儿的举动吓到了,好说歹说地才把她拉出了柴房。
“你干什么啊?”刘金针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刘夫人指着刘金针的鼻子说道,“你为了这个贱货给我发脾气!我现在就拿刀杀了她!”
“别急!哎哟喂,我的媳妇,我的妈,亲妈!你别冲动,你听我说,留着她还有用。”刘金针连忙对媳妇儿解释说道。
刘夫人气急败坏地问道,“还有什么用?说!”
“这药会不会反复,后续会不会出问题,不都得观察吗?还有,她喉咙里也是烂疮,也得给她用上,看看喉咙里跟皮肤上会不会有差异,只有效果达到最好,才敢给都司,谁知道都司会往哪儿抹呢!”
刘金针连忙对媳妇儿解释说道,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而是已经被王凤仪勾了魂,只想着治好这个女人,然后好好地跟她苟且一番,毕竟,这种货色,说是王妃也有人信!
刘夫人指着刘金针的鼻子,冷眼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刘金针连忙解释说道,“你放心,我真是这样想的,而且,我保证不给她喝汤药,要是疼死了,就是她的命,疼不死,就给你出气,这还不好吗?”
听到刘金针这话,刘夫人好歹才算是消了点气。
刘金针见奏效,嘿笑着凑上前继续说道,“她用了咱们,吃了咱们,住了咱们,就让她白死了?那不能!”
“你想干什么?”刘夫人又邪火起来了。
刘金针为了让媳妇儿消气,自曝其短道,“我这点存货,都被你榨干了,而且,我没这个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夫人轻蔑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可是受害者。”
“等治好了她,确定了膏药的效果,就把她卖窑子里去,这种货色,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刘金针说出了自己的毒计,没说的是,在此之前,也能让老子逮着机会享受两次。
听到刘金针的计划,刘夫人冷哼道,“都说医者仁心,我看你呀,就是狼心狗肺。”
“嘿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少屁话,钥匙给我!”
刘夫人一把抢过了刘金针手里的钥匙,然后将柴房门锁住道,“今后,你不准踏入这个柴房一步,除非我在旁边,给她送饭,上药,都由我来。”
刘金针心里苦啊,比吃了黄莲还苦,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笑着点头。
由于刘夫人的情绪激动,直接导致了柴房里的王凤仪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此刻心里凉透,没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云绮烟,希望她能尽快发现自己。
而在西厢房,一直关注着的刘金针动向的云绮烟早就把两人的对话内容给听去了,她一开始就发现两人进进出出柴房,似乎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就凝神静听。
后来才发现,根本不需要凝神静听,两人一吵,自然就听在了耳朵里。
回头看了一眼,李大柱正在睡觉休息,云绮烟心里庆幸,还好没吵醒李大柱。
入夜。
柴房没了动静,东厢房尚亮着一盏微弱的蜡烛,马棚里的蹬山羚也没再哼唧了。
云绮烟亲吻了李大柱一下,就悄然从西厢房摸了出去,出门顺着墙根一路来到了柴房。
她能够听见柴房里的呼吸声,很显然那个女乞丐还没死,她虽然怜悯女乞丐,但是她心里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全心全意地照顾李大柱,连一个安定的容身之所都没有,所以,没办法对旁人施以援手。
再摸到了东厢房墙根下,一个纵云梯,就上了房,轻巧如燕地走了几步,就扒开了几片瓦,朝着下方看了进去。
“哎,哎哎哎,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快要累死了,哎哟喂,我的天呐。”刘金针揉着自己的腰,都没办法从媳妇儿身上下来。
刘夫人一脸嫌弃地把刘金针推下去,她就是要榨干刘金针,免得他起别的歪心思。
“哼,没用的东西,我看你今天看柴房里那个女人挺来劲儿的嘛,怎么现在不行?自家田不得劲,得去耕别家的?”
听见媳妇儿的醋意,刘金针赶紧解释道,“我说了,这是为了都司的药膏,我没啥别的想法,只要她烂疮治好了,我马上就把她卖到妓院去!”
一边揉着腰一边又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西屋那个瘫子,把他榨干,然后拿来试试别药,他那个女人到时候一并卖去窑子,这钱一凑,咱们都能上大县去买宅子。”
“他们这种外乡人,在这里无亲无故,是最好下手的,尤其是那个女乞丐,天天风餐露宿,把她卖去了妓院,吃香喝辣,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刘金针厚颜无耻地说着,安抚着女人早些睡觉。
刘夫人也觉得刘金针被榨得差不多了,于是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在房顶上的云绮烟冷冷一笑,盖好了房瓦,转头就去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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