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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实打实地一声下去，充盈满溢，直接溅了杨月婵一脸。
咬着水蜜桃的杨月娟顿时哈哈大笑，连忙去帮姐姐擦脸道，“这是黎柑甜今天亲自送来的，她说是秋水寨培育的新品种，水多味甜，没想到还真是。”
“咳！”
苍清卓把脸一拉，放下了手里的坚果，冷着一张脸说道，“以后不准当着我的面吃这种东西。”
“哦。”杨月娟连忙乖巧地点头应诺，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母亲，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扔下一句话，苍清卓甩脸子就走了。
“姐，妈她怎么了？怎么感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呢？明明事情都很好啊。”
杨月娟实在是不明白，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凤凰门空前团结，龙皇现世，姐姐嫁给了心上人，更有可能是巫后。
不是一切都很美好吗？
她不明白，母亲发什么脾气。
“没事，妈她大概是......有点上火而已。”杨月婵嘴上说着，心里却无比尴尬。
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她也觉得莫名的有些荒唐，如果母亲和小姑不出现，那就很完美。
偏偏两人就出现，还被整了一脸。
当时，躺在杨太真怀里的她，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李大柱和兰世蓉的乾坤相融，恰恰好的情形。
尴尬就算了，还偏偏不能给妹妹说清楚。
她是守教圣女。
一辈子都必须保持贞洁。
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只能平添她的好奇心和痛苦。
何必呢？
杨月婵冲着妹妹笑了笑，将她搂进怀里，心疼地摸着她的头。
“姐，你不会是又要给我下什么圈套了吧？”
“你说什么鬼话？”
“上次让我去给赤长老下蛊之前，就是这样的，还有之前，让我摸进秋水寨去救黎柑甜，还有.......”
“打住，别说得我好像很坏一样，温馨时刻，好好享受就行了。”
“哦。”
沉默了片刻的杨月婵忽然开口问道，“小姑之前让你去干嘛去了？”
她原本是想岔开话题，不让杨月娟在她“坑妹”话题上继续了。
没想到，这一问，直接给杨月娟问沉默了。
半天没等到妹妹回应，杨月婵把她的头给端了起来。
“你这样会显得我像是一个木偶，并且，会对我颈椎不好。”杨月娟非常不满，但也没有反抗。
“那你告诉我。”杨月婵盯着妹妹问道。
杨月娟有些为难道，“可......可我答应过小姑不能告诉别人。”
“我是别人吗？”
“哦，好像也是，那我可以告诉你，她让我帮忙找一些药，你先把我脑袋松开。”
杨月娟脑袋恢复自由之后，才从兜里掏出了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些草药的名字。
杨月婵一看，顿时明白了，这不就是鱼目混在珠里面，主打一个此地无银吗？
“姐，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端倪就是......小姑也上火了，最近离她们俩远一点。”
杨月婵没办法给妹妹解释，只能撒谎，那纸上堂而皇之的晖岸草晒干之后，就是极强的能够刺激神经的草药。
用来安慰自己，效果虽然比不上灵悦蛊，但也聊胜于无了。
邪火攻心的苍清卓气哼哼地回到自己屋子。
正瞧见娟儿在整理房间，她手里正要把一张巾帕扔进水盆里洗。
“你干什么？！”
苍清卓忽然一声厉喝。
娟儿吓得浑身一哆嗦，“门......门主，我看这巾帕上有脏东西，还有些奇怪的味道，所以想帮您洗了。”
“放下！马上给我放下！”
苍清卓连忙呵斥。
娟儿不明所以，只能照做，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巾帕放在了桌子上。
“出去！”
“是。”
娟儿低头快步地走到门口，刚关上门，就听苍清卓说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来打扰。”
“知道了。”
确认娟儿离开之后，苍清卓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冲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了巾帕。
双手抖了起来，眼神有些发直，就连嘴角都在跟着抖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乎才最终下定了决心，缓缓地，缓缓地捧着巾帕靠近鼻子，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深深的一吸。
石楠花的味道。
没有错。
是龙皇的。
多少年了？苦了多少年了？
这巾帕便是那天在飞铃凤阁外，用来擦脸的巾帕。
回来之后，既舍不得扔掉，又不愿意面对，于是就扔在了那里，没想到丫鬟娟儿误打误撞要洗的举动，却推了她一把。
如此，就像是打开了某种机关的钥匙，苍清卓忍了数十年，便就在再也忍不住了。
小心谨慎地将巾帕放在了梳妆台上，然后开始疯狂地翻箱倒柜。
最终，翻出了一大堆东西，在一个最不常用的柜子最下方的底部找到了。
囫囵地擦了两下，就连忙拉下了床帘，前脚刚迈上床榻，才想起勾命的东西没拿，又急匆匆忙不迭地将梳妆台上的巾帕一并拿了过来，这才安稳地闭上了床帘。
去枫木门的路上，李大柱一路都在打喷嚏，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死命地念叨自己的名字，威力这么大。
枫木门离着凤凰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距离，总之足够让柳可蓝和兰世蓉倒个两班了。
也因此，母女俩的关系也更加融洽许多。
至少，柳可蓝不像是之前，对兰世蓉那般冷漠呵斥，甚至还会出现一些撒娇的情况。
一路开车来到了红枫山下，就看到了许多人围在一个草棚处，似乎还在吵嚷着什么。
李大柱赶紧拉上拉链下车，兰世蓉和柳可蓝匆匆忙忙地套好衣裤也跟了下去。
“你们枉称自己是什么名门正派，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枫木门下毒手，我呸！”
“对，今日要杀要剐，随便，反正老子就是不低头。”
“内忧外患，枫木一门也算是到头了，咱们没摊上一个明主，活该死在这里！”
......
被人群围困在其中狼狈不堪，衣衫破烂，浑身带伤的三人，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眼神中的坚毅，却让人敬佩。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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