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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乔慕和顾乔渊从书房出来，远远的就看到顾瑾珩朝他们走来。两人顿步。
顾乔渊转头看着顾乔慕，“我怎么感觉老爸的神色有些严肃？”
顾乔慕看着越来越近的父亲，神色如常，“他对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好脸色？”
顾乔渊：“……”
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顾乔渊还是觉得这气氛不对劲！
顾瑾珩来到两人跟前，眉头微蹙，看着顾乔渊说道：“一三，你先下楼，我有话要和二三单独谈。”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
顾乔渊看了眼顾乔慕，后者依旧一脸淡定。
他就不信顾乔慕不知道顾瑾珩是要找他兴师问罪了，可他这反应也是够没心没肺了。
“好好和咱爸说。”顾乔渊轻叹一声劝道。
顾乔慕看他一眼，淡淡应了声。
“爸，那我先下楼了。”
“嗯，时间也不早了，你去下楼就去厨房帮我把食材都清洗备好。”
“好。”
顾乔渊下楼后，顾瑾珩冷着声对顾乔慕命道：“跟我过来。”
-
书房里，顾瑾珩坐在书桌前，顾乔慕站在书桌前，气氛凝重。
“你和沈秧到底怎么回事？”顾瑾珩瞪着顾乔慕，开门见山的质问道：“我刚在楼下听到她和你妈说你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是。”顾乔慕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承认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顾瑾珩一拍桌子，恼火道：“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要尊重女性，就算你再喜欢沈秧，你也没有权利囚禁她！”
顾乔慕依旧淡定，父亲的反应是他预料之中的，所以他也早就做好被发现的心理准备了。
“爸，我和沈秧之间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顾乔慕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态度十分坚定强硬。
是的，即便是在他尊敬的父亲这里，他也依旧不会妥协半分。
顾瑾珩站起身，怒指着顾乔慕的脸，“你这些年是在外面混得太好太自由了是吗？现在我这个当父亲说的话你都不想听了是吗？”
“瞧您说的，从小到大，我哪次听您的话了？”
“你！”顾瑾珩气结，指着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词穷。
事实上，从小到大他和顾乔慕沟通从来都不顺利。
既然沟通不行，那就采取强硬措施！
“你别以为你贫嘴我就会放过你！”顾瑾珩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尺子，往桌子上一放，怒道：”是说实话，还是我用家法打你一顿？”
顾乔慕淡淡勾唇，面色依旧稀松平常，“我知道我的方式您不会认可，但我还是要告诉您，不论你态度如何，在我这里，我只要沈秧，只要能留下沈秧，什么代价什么手段我都无所谓。”
“很好！”顾瑾珩气得频频点头，“那你就是选家法了是吗？”
“是。”顾乔慕说着直接脱下自己的上衣，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屈膝跪了下来。
他这动作行云流水，顾瑾珩几乎看呆。
这犟牛一般的脾气，真是随了他妈妈！
顾瑾珩内心一阵叹息，面上去还维持着严父的姿态。
“我丑话说前头，这个家法我是不会心软的！”
“我知道。”顾乔慕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家法我认领，绝不会逃避，但今天是除夕，您速战速决，我不想其他人知道我受罚了。”
顾瑾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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