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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放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冤枉过。他看着傅锦瑜诚实点头的样子,真真是气笑了。
“你等着。”
靳放放开她,转身往书桌那边走去。
傅锦瑜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靳放弯下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袋子。
“傅锦瑜,是你逼我的!”
傅锦瑜看着提着袋子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微微蹙眉,“靳放,你要做什么?”
“你现在回答我,还要和我离婚吗?”
靳放褐眸盯着她,带着几分威胁。
傅锦瑜思绪还是混乱的,“我……你让我再想想……”
“好!”
靳放把袋子放到地上,拿出里面的物品,往地上一放!
“你慢慢想,什么时候你想好了,我什么时候起来!”
傅锦瑜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铺在地上的榴莲壳!
“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特么都被你逼疯了!”
靳放盯着她,毫不犹豫,直直跪在了榴莲壳上!
榴莲壳刺穿西裤,刺入血肉,那一瞬的疼让靳放眉心猛地一蹙。
傅锦瑜瞳仁猛缩,心口传来抽搐般的痛。
“靳放!”
她跑过来,伸手拉他,“你会受伤的,快起来!”
双膝传来钻心的痛,靳放高大的身躯依旧跪得纹丝不动,任由傅锦瑜怎么拉都拉不动。
棱角分明的脸庞,面无表情,只有额头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痛苦。
“靳放,我求求你,快起来……”
靳放还是盯着她,一双褐眸里全是对她的偏执。
“还离婚吗?”
傅锦瑜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迅速的落下来。
她用力摇头,“不离了,不离了!你快起来!”
“你发誓!”
傅锦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双手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
“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提离婚了!”
“你以我的命发誓,这辈子到死都不和我离婚了!”
傅锦瑜一怔,下一瞬哭得更凶了,隐忍多年的情绪在这一瞬彻底爆发。
“你有病啊!哪有人像你这样逼别人拿你的命发誓的!”
“你答不答应?”
靳放非要逼她。
傅锦瑜放声大哭,“我说了不离婚,你别逼我了……”
自从18岁以后,她再也没有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了。
此刻还怀着身孕,被靳放这波操作刺激得大脑一度缺氧。
到底没撑住,身子一软往后倒了下去——
“阿瑜!”
靳放迅速接住傅锦瑜,顾不上自己膝盖的伤,将她抱起大步走出书房。
“靳叔!”
楼下靳叔闻声急匆匆跑上来。
“备车去医院,快!”
靳叔看到靳放怀中昏迷的傅锦瑜,脸色大变,但也顾不上追问,转身急匆匆下楼。
一边跑,一边往外喊:“小张!小张!快备车,夫人晕倒了……”
小张迅速把车从车库开出来。
靳叔跑过去打开后座车门。
靳放抱着傅锦瑜上车。
去医院还有一些手续需要办理处理,靳放看向靳叔,“靳叔,你跟上。”
“好!”
靳叔拉开副驾车门上车。
黑色宾利加速开往医院。
-
路上,靳放已经给傅锦瑜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
到了医院后,主治医生已经带着医护人员在医院门口等候。
车停,靳叔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医护人员推着推床跑过来。
靳放把傅锦瑜放到推床上。
一松手,才发现自己袖子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他瞳仁巨颤,看向推床上的傅锦瑜。
傅锦瑜脸色苍白,裙摆下有血迹!
“她出血了!”靳放嘶吼道。
主治医生一看,脸色大变,“马上送抢救室,小丽,你打电话给姜主任!”
“好!”
……
傅锦瑜被推进抢救室。
靳放和靳叔在门外守着。
不到两分钟,穿着白大褂的姜宁急匆匆赶到。
一名护士在门外等着,看到姜宁立即迎上去,把傅锦瑜的病历递给姜宁。
“姜主任,里面这名孕妇出血了,刘主任说产妇是稀有血型。”
姜宁接过病历,翻看后,脸色有些凝重。
“家属呢?”
“我是她丈夫。”
闻声,姜宁回头,看到一脸紧绷的靳放。
“你太太头胎是剖腹产?”
“是。”
“这次是意外怀孕?”
“是!”
姜宁说道:“你太太才怀孕才56天,但现在她出血了,胎儿情况目前什么情况我还不能确定,但如果出血止不住,胎儿很难保住,而且你太太还是稀有血型,医院这边稀有血型血比较稀缺,你这边可能要提前做好准备。”
“好……”
靳放声音有点抖,他紧盯着姜宁,“主任,要是孩子保不住就放弃了,我老婆最重要,我求你,一定要救她!”
姜宁在妇产科待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在产妇和孩子危急关头还在犹豫不决的男人,可像靳放这样,开口闭口只要老婆的,还是很少遇到的。
她点头,“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能大小都保住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没办法,我们以大人优先考虑。”
靳放直点头,“拜托了!”
姜宁拿着病历和护士进了抢救室。
抢救门关上,靳放抬手抹了把脸,拿出手机拨通特助的号码。
“马上把公司那几个稀有血型的员工带到医院来……对,马上!”
靳叔在一旁,双手合十,嘴里不断祈求着各方神明一定要保护傅锦瑜和腹中的胎儿平安无事。
靳放挂了电话,高大的身躯踉跄退了几步,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
“先生!”
靳叔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
视线触及靳放膝盖的血迹,靳叔瞳仁一颤,“先生,你受伤了?!”
“不碍事。”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靳叔急了,“先生,你和夫人到底怎么了?一个晕倒大出血,一个双膝受伤,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拼的你死我活的?而且夫人还怀着身孕,你也不知道敛着点气性……”
“是我的错……”靳放头颅低垂,懊悔不已,“我不该这样逼她,她要离婚我哄着就是了,我干嘛要逼她……”
靳叔震惊了!
“夫人要离婚?!”
“靳叔,你让我静一静好吗?”
靳放双手抱头,膝盖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但疼的地方却是心口。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靳叔看他这样,虽然着急,却也只能闭上嘴。
现在只能祈求傅锦瑜平安无事。
其余的,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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