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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身后抱着我,虽然不习惯,但这种感觉,很踏实。踏实?
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没一会眼睛开始打架,昨晚基本没怎么睡,现在瞌睡铺天盖地而来。
睡一觉吧,安安稳稳地,这种踏实的感觉不常有。
我一觉醒来已经正午,司肀还是沉沉的睡着,我不知何时翻的身,与他相拥而眠。
我睡不着了,等着司肀清醒。
无法忽略的存在感。
英俊的浓眉,眉宇间的气宇轩昂给人无形的压迫感,长长地羽扇覆在下睑,浓密而乌黑,老人说睫毛长的人懒,为什么他不呢?
高挺的鼻子像巍峨的小山,百年屹立,性感的薄唇轻轻向上,抿出一个迷人的角度。
什么嘛,连睡个觉都要睡得那么迷人,要不要那么自恋啊?
忽略掉那令人抓狂的魅笑,这张脸的确充满了诱惑,像个…睡美人。
想到这里我也笑了,看来我的眼睛出问题。
如春风浇灌的嗓音低迷我的耳底,带着几分嘲笑:“我就算秀色可餐,你也别流口水啊。”
我下意识的摸摸嘴角:“没有。”
我一看,司肀闭着眼睛,睫毛轻轻眨动,唇边的笑扩大:“逗你玩呢。”
他怎么知道我在看他?
我还没问,他已经开口:“无法忽略的瞩目感。”
“是无处不在的自恋感吧。”我扁嘴不服的说。
他轻笑,魅惑十足的睁开眼睛,眼底晕着斑斓的光圈,他松开我下床,慵懒的穿着衣服。
穿衣服?
睡之前他不是穿着的,怎么醒来就脱光了?
我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
司肀悠悠的笑道:“就你那雷打不动的睡眠,我要办你早就办了,还用等到你后知后觉。”
“司肀,你上辈子是不是被毒蛇咬伤含恨而终的?”不然这辈子怎么可以这么毒舌?
司肀愣了两秒,然后笑得风华绝代:“我也不是见谁都咬的,这些年来,我也就咬过你而已,你多荣幸。”
“……”
吃过午饭,司肀带着我再次上山顶还愿。
老妇人说的倒是不错,今日求姻缘的颇多,庙里瞬间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不过这还是不关我们事啊,我们是来还愿的,不是奔姻缘的。
再让我待两天?
不可能!
我要回家,且归心似箭。
我诚心的在菩萨面前跪拜,把愿许上。
司肀在一旁摇签,我拜完菩萨跟过去,司肀正看着签文,脸色变得很精彩,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上面写了什么?”能让他脸色变得这么精彩。
司肀把签递给我:“自食其力。”
“…心…未有…?”
什么和什么?我看了一眼又丢给他,这不是欺负人嘛,明明知道我认不出来还戏弄我,一句话我只认识三个字…
司肀唇角勾着笑走开,一副我晾你也认不出来的眼神。
多气人,我拿出手机拍下照片,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现在的网友多么强大,我发到网上,想要什么答案没有,呵……
我追出去时见司肀饶有兴味的看别人抛绸带,他去一旁拿了两个空的,说:“入乡,随俗。”
说完他席地而坐,背对着我奋笔疾书,我看他倒有几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慎重。
我鬼画神符的在红绸上画几个符号,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爱情太危险,或许是明哲保身的意思,或许是时光静好的意思,也或许是其他。
谁知道呢。
我写完见司肀还未写完,我趁他书写的时候伸长脖子偷看,却无功而返。
他似是早知道我会偷看一样,竟然写成繁体,我算是服了他了,不过也不是全然无功,至少我还认识末尾的六个字:墙壁眼睛膝盖
又是这几个字,平时我看得不少,可谁来告诉我意思?根本不沾边…
“写完了?”司肀头也不回的问。
我赶紧缩回头退两步,装模作样:“欧拉!不许偷看。”
司肀起身,眼生清辉,语中含笑:“我和你不一样。”
他和我不一样……这话,耐人寻味啊…难道他发现我偷看了?
我可是把偷偷摸摸发挥到极致的,难不成他后脑勺长了眼睛不成?
司肀轻笑:“你知道为什么打雷之前先看到闪电吗?”
脑筋急转弯?我自信的说:“因为眼睛长在耳朵前面。”
司肀笑得更欢了,他说:“还不错,还知道眼睛耳朵没长一个平面上。物理理论教育我们,光速跑得比声音快,下次偷看记得把影子也藏好,露馅的饺子,欠火候。”
“……”我被司肀说得哑口无言,瞧瞧这张嘴巴,简直就是铁齿铜牙,说得人灰溜溜的,还不带半个脏字。
我是饺子?还欠火候?他是嫌我怀孕身材走样了吧,饺子…
我意尽阑珊的将红绸带抛上枝头,愿还了,不该办的事也办了,可以回家了。
我高兴的说:“搞定,终于可以回家了。”
“后天回去。”
一盆冷水瞬间当头浇下,难不成司肀真要等到后天还愿?
那今天来干什么?我发问:“那我们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司肀霸气的吐出三个字:“凑热闹。”
“我们房租不是只住到今天?”
“我延长了。”
“司肀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武断,我同意了吗?”我恼火。
“这里不是挺美的,你回去不也是睡觉,晚两天有什么区别?”
话是这么说,可是……
“走吧,我昨天又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看看,回去蜗居有什么好玩的。”
司肀说着拉着我往外走,我不情不愿的,屈服。
刚走出大门,我就看见寺庙门口停着一辆火红帅气的mini保时捷,且不说车主长得招蜂引蝶,那么一辆高调逼人的车停在那里不是招人耳目,无可非议在说,我财大气粗。
惨了,闯祸了,昨晚叫那坞接我回家的事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她找到这里,我要怎么说才好?
果不其然,那坞两节均匀的藕臂杵在车窗上,风情万种的笑着,一开口就嘲讽:“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跟千娇阁的花蝴蝶儿似的,还不快过来伺候大爷我。”
千娇阁是她理想的烟花酒地,是她养青楼女子的地方,看,都把我说成妓女了,看来火气不小嘛。
她玩味的看着我的手,我低头,才发现我的手和司肀的手还绞在一起。
瞬间我不自在的想要挥掉,司肀却紧捏着不放,我瞪他:“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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