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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很让人厌恶,你就是靠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迷惑楚歌的是吗?现在又想用这招来迷惑我?我告诉你,没有用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我除了讨厌只剩讨厌!”只有讨厌么?
我的呼吸忽有忽止,手指渐渐曲拢,指甲抵着掌心的肉。
“不许你这样看着我,仿佛我在欺凌你一般,明明受尽凌迟的是我,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的摆出这副模样的?”司肀话刚说完,我的眼前一黑,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遮住我的眼睛。
我往后仰,他的虎口捏住我的下巴,似乎想把我捏碎一样,我本能的挥手,却没有碰到他。
我看不见他,却突然听见他在冷笑,笑得我有些毛骨悚立:“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再碰我吗?”
不能吗?
我双手用力掰开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是枉然,我根本弄不掉他的手。
司肀其实捏得我很疼,疼的泪花直冒,可我不想低头,我像一只蚂蚁,轻而易举就能被他捏死。
我无计可施选择松开他的手,在我松手的瞬间,他的力度骤然减小,我垂下双手:“好,我不碰你了,你先放开我。”
司肀果然放开我。
我松懈下来,却突然天旋地转,我的身子猛的腾空,一个僵硬的身躯抱住我往阁楼上跑。
司肀的怀抱又冷又硬,让我止不住的发颤。
从前的温暖不见了,柔和不见了,那些都是假象,他像是冷血的猛兽,让我觉得害怕。
我本能的挣扎,两条如钢铁般坚硬的臂膀却将我箍得死死的,让我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在反应过来时,我被司肀放在了床上。
在我有所反应有所动作之前,司肀硬实的胸膛俯身压下,手一面拉扯我的衣服一面胡乱的咬着我的脖颈。
司肀这是做什么?
我下意识抬腿踢他,司肀似是早就知道我的意图轻轻侧身一闪,曲起膝盖压制我的腿,我用劲的挣扎扭动,满脸涨红却无法移动,我的双腿很快被压制住。
脚不能动,只好用手,我挥动双手,巴掌落在他身上。
一个,两个……直到我的手开始酸疼,他还是无动于衷的啃咬我的肌肤,仿佛我用尽的全力对他来说只是小猫挠痒一般。
“司肀。”我停下来,任他发疯发泄。
司肀咬着我的脖颈,声音很闷:“我有病是吗?我只有你,你没病我怎么可能会染病?既然你非说我有病,那我们同甘共苦吧,怎么办,夫妻该共同承担的责任你逃不了呢。”
他的动作继续,我避着他的唇,怀孕前三个月宝宝不稳定,不能有夫妻生活,我要把孩子流在床上吗?
如果我的孩子是这样不见的,他会不会后悔?像那次在医院一样的后悔?
我要让他后悔吗?
“司肀,别逼我。”我冷静的说,事实上我心里慌得不行。看来我还是做不来罪恶之事。
司肀停下,一手按着我的额头,将我整个人下压,一手慢慢移到我的脖子上。
他对着我笑,可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眼底包含的笑意:“我在逼你吗?当初是谁苦苦哀求着我的?你倒是给我一个不逼你理由,说说看,说得通我就放过你。”
“我……”我说不出口,因为当初是我求的婚,第一次滚床单也是我主动的,所以每次遇到问题他都要用这个来堵我吗?
我也不能告诉他,我怀孕了。
离婚,孩子会是牵扯,我把到口的话咽回去。
司肀的手指在我的脖颈上轻轻移动,温热的指腹婆娑着我的皮肤,在我的颈动脉来回滑动不肯离去,他的鼻息吐在我的脖颈上,含住吮吸,这种刺激让我的背部快速过电,一片寒冷。
“你说,如果我从这里咬下去,会怎样?”司肀轻声细语,唇舌牙齿继续不断舔噬,我却浑然一震,呆愕的看着他。
他……这么恨我吗?
恨不得让我死?
我正被人欺辱,我的胃还趁人之危,开始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的上涌而来,我努力吞着唾液把它们都压回去。
司肀太没人格了,每次他生气都会恃强凌弱,靠蛮力将我制服,最可恨先天的生理让我处于弱势。
我闭闭眼睛,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如果他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如果这样真的能让他解气,那就,咬吧,还我无意伤了他。
我明明想得很好,可是胃却不怎么愿意配合,一阵反酸,我的胃像失去控制一样持续收缩,胃里的东西竞相喷涌而出,司肀见状松开我。
我趴在床沿呕吐。
我吐出的都是清水,没有实质的东西,因为最近我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吐到最后我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干呕却不松不止。
很久,我才停止,我抽出床头的纸巾想要擦擦嘴吧,提眼却见到司肀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十分冰冷,吓得我手里的纸抖落于地,他的声音很冷:“恶心到让你吐了,我在你心里就那样脏?”
“司肀,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肀的脸色很难看:“我压在你身上让你拼命的吐着,你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想?”
“是急性肠胃炎,好几天了。”我看着司肀受伤的眼睛解释道。
司肀淡淡的看着我,也不知有没有相信我的话,片刻后他背过身,一路出了卧室。
他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看着他突然的背,我很想叫住他,我很想解释清楚,可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这样,他就会签字离婚。
我的心瞬间有些落空,像是丢失了什么一般,陷入空洞之中无法自拔。
结束了,就这样。
结束了,还好只是这样子。
就在我晃神时,一盒吗丁啉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我抬眸,就见司肀站在我面前。
他却没有看我,随手把药塞我手中,抽出几张纸巾,替我擦拭着。
我看着他温柔的动作,木纳的愣在原地。
不过一会儿,他将脏的纸巾丢垃圾桶,热水递过来。
我接过水,怔怔的看着司肀,他脸色缓和了不少,可依旧很冷。
诚然,我喜欢温柔的司肀,我喜欢爱笑的司肀。
可能我半天没有动静,司肀抽出我手中的药盒,抠出胃药,语气冷硬:“吃药。”
我接过,却没吃:“我回家前才吃过。”
我撒了谎,怀孕很多药不能乱吃,在没有确定孩子的去向前,我至少还是该保护它的安全不是吗。
“你之前怎么不说?”司肀蹙眉。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说话。”我说。
司肀低沉的声音又传入我耳蜗:“又是你以为,该死的你以为,你以为我想离婚,你以为我不想说话,那你怎么不以为我爱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确定的回答:“因为你不爱。”
所以我不会以为。
之前都不爱,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爱了。
“如果我爱呢?”司肀望着我,沉声反问。
我盯着司肀的眼睛,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不爱的,他的眼神和楚歌的不同,所以我觉得他是不爱的:“没有如果。”
司肀没有接话,冷冷笑了:“我真后悔刚才没咬下去。”
“……”原来他这么恨我。
他随手拉了床头旁边的椅子坐下,离床不远不近,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活像要把我的身体打出千万个洞。
我被盯得不自在,感觉自己像是曝光在太阳底下,所有的秘密任人解析却无力阻拦,我干咳两声,刚才吐过嘴里尽是胃酸的味道,熏得我又想吐了,我手脚虚软,像只软趴趴的缺水虾子一样爬进浴室漱口。
我尽可能的混,让司肀有足够的时间冷静,久久我出去时,司肀还是不动如山的坐着,面色冷凝。
现在我不怕他了,此时他的脸色依然很冷,却没了杀气,他已经平静过来了,我想,可以接着和他谈离婚的事了。
我张口而谈:“司肀……”话刚出口,就被他打断。
司肀瞥了我一眼:“想说离婚的事?”
他居然猜到了,我有些愕然的看着他,诚实的点头。
司肀突然笑了,却没了下文,只是坐着。
“司肀……”
“如果你要说的话不是我想听的,那就不要说了。”司肀再次打断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继续,如果司肀一直这样,我根本无法往下说。
司肀沉声道:“你永远只有声音,没有情感吗?”
“我……”我的音调低了下去。
我是人,是人就有情绪,我怎么可能没有情感,没有情感我此刻怎么会急得想跳脚。
“如果你想说离婚的事,那你不必说了,我明明确确的通知你,我不同意,我不离婚,管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管你什么天花乱坠的言辞,最好通通咽回去。当初求婚的是你,要结婚的也是你,现在要离婚的还是你。你把我当什么?pet?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人有开始一段感情的权利,却没有结束一段感情的权利,只要我不喊停,你就没资格抽身而出,这才是游戏规则。从现在开始,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想通了你就可以踏出这道门。”
我呆望着司肀:“你要囚禁我吗?”
他是这个意思么?
司肀起身,似乎不想再往下谈,旋即他说:“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如果你偏要把自己家当作监狱,那我只能说,你未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怕他转身而去,我急急抓住他的手腕:“司肀,你确定你此刻是头脑清醒做出的决定吗?”
他真的清醒?清醒的不想扶正那个女人?还是说他想继续偷偷摸摸下去,享尽齐人之福?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少比你清楚,不负责任是你的绝技。”司肀嘲讽道。
什么话?我就是对大家负责才要离婚的。
司肀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这样,显得我这两天像极了跳梁小丑。
不,不能继续下去,那个女子还活生生的摆在那里,时不时刺激一下我,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休止?
我不想闹出人命,和平离婚,是我想得到的最好的方式。
“司肀,你不要这么感性……好,就算你是清醒的好了,客观一点,我们的事本来就……”我闷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不单纯。”
司肀掀唇一笑,有几分嘲弄:“不单纯的是你吧,心有杂念的也是你吧,在我们的关系上,我一直很纯碎,不必多说,我知道你还没有死心,你可以在这间屋子里慢慢的想办法,想办法杀死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我不逼你,离婚的事不准再提,我的耐性不好,当然,你也可以试试,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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