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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司晏琛,手指突然用力抓紧,她手抵住的位置,胸膛紧实的硬度,让她指腹都传来了痛感。而司晏琛望着她,脑海里却划过,他们曾最亲密的时候,她张开小虎牙,咬住她现在抓的位置。
蛮不讲理地说,“我就是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
那个时候的鹿染,肆意妄为,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笑一颦,随心所欲,却又让人爱不释手。
而现在,她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仿佛像是看这世上最讨厌的东西,恨不得离的远远的。
她的这个眼神,同样让他厌憎,松开一只手,蒙在她的眼睛上。
头一低,落在她的耳边,“今天你跳的舞,让我很不满意,什么时候想清楚要好好跳了,再回来找我。”
他说完,松开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直到门传来关上的声音,鹿染才从刚才的愤怒中恢复理智。
望着周围已经停下来的屏幕,她慢慢垂坐在地上,身体如同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气。
手慢慢捂住脸,眼泪落的无声无息,她知道司晏琛不会轻易放过她,可龙城是他的地盘,她根本逃无可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叩响,鹿染维持着刚才枯坐的姿势,抬起头,服务生装扮的人端着吃的东西走进来。
“鹿小姐,司少吩咐了,你吃完这些东西才能离开。”
鹿染慢慢走到桌前,望着那些吃的,心脏一个劲抽疼着,全是她爱吃的东西,司晏琛竟然全都记得。
她夹起一道放进口中,咸苦的口感,让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菜是一样的,但味道却变了,变的又苦又涩,像极了他的报复,和她现在的心情。
而服务生却站在一旁提醒她,“鹿小姐,司少说如果您不爱吃了,那就会将这些送去给您的父亲享用。”
鹿染筷子顿住,望向服务生,手控制不住的捏紧。
短暂的沉默后,她松开紧抿的唇,“帮我拿瓶酒过来。”
说完,她转眸,开始夹起桌上的菜,往嘴巴里塞,服务生将酒放下后退了出去。
鹿染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整个口腔就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充满了咸和苦的滋味。
以前她说过,她最怕苦涩的味道,今天司晏琛却让她彻底尝够了。
打开酒瓶,仰头喝了一口,价格昂贵的红酒,减淡了她口中咸苦的味道。
随着一瓶酒见底,桌上的菜也被吃的干干净净,鹿染摇摇晃晃站起身,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
整个人有些发热,但意识却是异常的清楚,她打开门,服务生仍然站在外面。
虚晃的人影,她摆了摆手,“你告诉司晏琛,东西我吃完了,别想再找我爸爸麻烦!否则我跟他拼命!”
酒精的刺激下,她说的置气,说完,跌跌撞撞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可却在刚走了几步后,就被人拉住,将她整个人反转了个方向。
司晏琛看着眼前这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醉鬼,刚按下去的戾气,再一次升腾开来。
就这样了,还想和他拼命,很好。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她甩开手,像是根本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这一次,她朝着正确的方向摇晃过去。
司晏琛看着,拳头攥在一起,明明很想不管她,终究在深吸了几口气后,还是追了过去。
电梯打开,她被带了进去,下一秒,整个人被按在电梯壁上。
男人的吻,如狂风骤雨,几乎快要让她憋闷死。
“唔唔。”
她捶打着对方,拳头却软弱无力,直到电梯停下,她整个人被拦腰一抱,从里面走了出来。
司晏琛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女人,竟然这会工夫,已经睡着了。
明明就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还有那菜,让她吃,她就吃完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逆来顺受了。
带着气性,司晏琛将她塞进车里,想了想,又替她绑上安全带,坐上车后,朝着住处驶去。
……
整整一夜,鹿染感觉自己像是在冰与火之间徘徊,好几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恶心和头晕感就层层袭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浮沉中力不从心,虚晃的身影,让她几次都想要抓住什么,终究还是落了空。
当阳光刺进她的眼帘,鹿染慢慢睁开眼睛,陌生的地方,让她下意识眼瞳一紧。
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只是一眼,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而这时,耳边传来声音,“醒了?”
她肩膀一紧,缓缓转过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片惨白。
司晏琛站在那里,头发应该是刚洗过,凌乱中还透着薄润。
米白色的家居服,随意套在身上,随性中透着几分散漫。
大飘窗投进来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般,充满少年感。
这个画面,让鹿染有些恍惚,她怔怔地望着,直到司晏琛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
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双颊,沐浴露的芬香自他的指尖灌入鼻腔。
长而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睑处投下阴影,此时他微蹙起眉,盯着鹿染,仿佛若有所思。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突然清醒,嗓音透着低哑,一出声,竟是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的声音。
“呵。”
司晏琛呵笑了声,“鹿染,你可真能耐,怎么,故意喝醉,等着被人‘捡尸’呢?”
她面孔一紧,语气却有些倔强,“那也用不着你管。”
“在我的地方喝醉,出了什么事,警察找的是我,想用这种办法栽赃陷害,这就是你在监狱里学到的伎俩?”
“我没有!”
鹿染气愤而出,“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回来,我也能自己回去!”
“回去?”
他挑起眼梢,目光落在她情绪激动而不小心滑落的被子上。
原本藏在里面的风景,瞬间一览无遗,让他的眸色幽了一瞬。
“去哪?回监狱,还是回鹿家?”
果然他的这句话,让鹿染喉头梗住,她才出狱,就去了疗养院探望父亲,鹿家家败之后,所有一切都没了。
别说鹿家,就连住旅社,她的钱都不够住多久的。
看着她不说话,司晏琛再次开口,“你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够抵我会所的那瓶酒钱。
鹿染,你应该感谢我把你带回来,否则你现在说不定连全身的器官都被卖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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