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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就在你的面前。”林宇沉声说。
“什么？”
无证骑士忽然愣住了。
他为能够重新见到林宇而感到高兴。
但是不会想到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林宇就要阻止他做事。
“我没有明白，所以你的意思是。”
无证骑士皱着眉头。
“如果你杀死了他，那么对于这个世界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们这样做，就相当于把人质攥在了手里。”
林宇深吸口气。
“如果不能杀死他，那么域外天魔的事情要怎么解决呢。”
无证骑士又问。
“这些域外天魔，已经差不多要走上绝路了。”
林宇轻声说。
“也就是说，我的工作差不多要结束了么。”
无证骑士说。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结束，这是需要你自己去做的决定。”
林宇的目光移动到无证骑士的身上。
“不是说……我的工作结束了吗？”
“那么你能对吹雪动手吗？”
林宇只是用很简单地话，就让无证骑士进入了沉默中。
无证骑士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去回答这个问题。
吹雪既然现在是域外天魔，那么无证骑士跟她之间迟早都会迎来最终的结局。
无证骑士的犹豫就明显意味着结果。
林宇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饿狼的域外天魔。
他抓住域外天魔的身躯，朝着远方飞出。
“等等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域外天魔已经没有了原本应该具备的精气神，他在天空上不断地叫喊着。
刚才林宇所说的那些事情直到现在他也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可是林宇并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地带着他往前。
好像是要带着他去到什么地方。
身后的无证骑士跟龙卷越来越远，逐渐看不见了。
“我是人类对么，我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如果你没有骗我地话。”
域外天魔尝试在之前听见的那个问题上进行延续。
无证骑士会在意他的身份，但他自己，在这一点上也同样在意，甚至更加在意。
“你的名字是琦玉，你是人类，至少过去是人类。”
林宇轻声说。
缓缓带着域外天魔来到目的地，那是琦玉的尸体埋藏的地方。
林宇挥了挥手，地面自动沉降，露出棺材的一角，林宇将棺材打开，里面的尸体还没有腐烂。
像是有什么力量在对其进行保护，或许是世界本身的行为。
“不不不，这不可能，你是说，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的域外天魔都知道这个，所以他们从来都不待见的原因是这个。”
“而不是什么因为我的能力差劲或者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域外天魔不断地后退。
真相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某个牢笼一样。
如果他是人类，那么截止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只有他是域外天魔，只有他是现在的样子，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才是合理的。
“你是琦玉，你是人类。”
林宇只是淡淡地说。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现在告诉我是人类，我要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里的其他人，告诉他们我要摧毁这个世界。”
域外天魔大喊着。
“可这就是事实。”
林宇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情绪这么激动。
莫大的负罪感笼罩在域外天魔的心口，他好几次想要说点什么，但嗓子干涩，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像是堵在了喉咙里面。
“另外，你要是再大喊吓我一跳地话，你会知道后果的。”
林宇又说。
这近乎威胁一样的话域外天魔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里，不知道该怎么去面临现状。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域外天魔的状态稍好一点了。
“之前无证骑士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也联系不上他，但是调查这具尸体的灵魂一直都是我在做的事情。”
“我没去管无证骑士的事情，我大概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可以绕过麻烦，去找你们当中，最大的那个。”
“他告诉我的，为了对付我，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牺牲品，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域外天魔的事情，也要到了结的时候了。”
林宇轻声说。
“你希望我怎么做。”
域外天魔说。
“进入到这具尸体里面，灵魂和肉体交融在一起，重新活过来。”
林宇的声音平淡，但听起来却不容拒绝。
域外天魔原本该在这个时候做出他的选择，可是在悄无声息中，他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还在等他，等待着他回去。
“我提醒你一下，你没有选择。”
林宇忽然开口，让域外天魔重新回过神来。
他怔怔地看着那具原本属于他的尸体，进入棺材里交融。
饿狼等待着他的域外天魔回来的时间，他一个人就看着远方的城市边缘。
他藏匿的地方在任何人都轻易找不到的位置。
但域外天魔会知道。
可随着时间的过去，饿狼逐渐变得急躁起来，他会认为域外天魔可能出现了意外。
并且糟糕到他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也无法回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无证骑士也不是什么那么容易就被处理的家伙。
他们在无证骑士身上吃的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饿狼陷入犹豫当中，如果域外天魔真的遭遇了什么意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他救出来。
饿狼尝试规划路线，虽然他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之后，已经尽可能地远离人群很长时间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饿狼在收拾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靠近，既然有脚步，那么多半就是人类，这附近没有什么野生东西。
因为都被饿狼抓来吃掉了，他自己需要觅食的时候也需要多跑一段距离。
饿狼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证骑士可能又重新回来了。
饿狼退后隐藏，但是没有打算就此离开，他只是要换一个位置伏击。
来人越来越近，走到了饿狼先前所在的位置。
这个地方只有饿狼跟他的域外天魔知道，饿狼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类这么直白地闯入。
饿狼蹑手蹑脚地靠近，那果然是一个人类，人类的背影轻易就可以认出来。
饿狼缓缓走到其背后，猛地出手。
他的攻击有如狂风般迅捷。
来人没有来得及后退，被饿狼的手指穿透了胸膛。
饿狼终于和来人面对面，这张脸饿狼有印象，但是忘记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饿狼没有收回手来，否则这个人就会直接大量失血。
这里没有什么医疗条件，失血就意味着死亡。
可来人也没有进行防御或者是反击的打算，他看着饿狼，甚至露出笑容来。
“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是不会去找我的。”
来人轻声说。
“我是琦玉，在这之前，是你的域外天魔。”
他又说。
“什么？”
饿狼的眼神变了，变得凶狠起来。
他只是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甚至还在耍他玩。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够知道这里呢，我为什么能够找到这里来呢。”
“我就是你的域外天魔，而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
琦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没有头发，只是一个光头。
“你是说，你不是什么外来者，而是一个人类。”
饿狼的声音里透露着冷漠。
“坦白说，我自己刚知道这一点的，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这就是现实，饿狼，我跟你一样，我们都是人类。”
琦玉说。
饿狼的外表已经没有了什么人类的特征，但是他的思考方式还是正常的。
他知道琦玉的意思，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强调人类的身份。
“我不是人类了，我的目标，是杀死所有的人类，你既然是我的域外天魔，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
饿狼的手不仅没有收回，反倒继续在琦玉的身体里搅动。
“你已经接受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愿意重新审视自己呢。”
琦玉沉默片刻。
“那你来做什么，告诉我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对么。”
“你是来阻止我的，我们不再是同伴了。”
饿狼抽回了手。
琦玉的身体猛地瘫倒在地面上，鲜血在他的身体下方蔓延。
这样的伤势要不了琦玉的命，他找回自己身体的时间不久，他的力量还需要时间恢复。
至于现在，他跟普通人之间的差别其实不算太大。
他到这里来，的确是希望饿狼能够放下一切，可是他没能做到，只能看着饿狼逐渐远去。
看着饿狼朝着人类的城市远去。
饿狼开始在城市里大开杀戒，原本这不会是最好的时间，也不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饿狼在陡然之间觉得自己遭受到了背叛，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也是为了发泄。
他不断地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对人类城市里一切生命进行攻击。
没有差别，也竭尽全力，建筑也一样无法幸免。
人类们在看见饿狼的时候就会逃走，他们还以为饿狼是什么怪人，像以前一样躲进什么地方。
等着英雄们前来处理就好了。
饿狼杀死一部分人之后，更多的人就躲藏了起来，人们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他们甚至逃跑的样子显得相当熟练。
一座城市里往往潜藏着诸多的怪人。
这些怪人们和饿狼碰面。
同为怪人，他们走上前来，试图跟饿狼打招呼，但是他们在刚刚靠近的瞬间，就被饿狼切断了身体。
碎肉和鲜血溅射在地面和墙壁上。
饿狼抖去身上的鲜血，不断地朝着人类逼近。
城市中不断地回荡警报声，英雄协会临时发出全面通告。
灾害等级不断地提高。
饿狼全部都照单全收，开始的时候是那些试图靠近的怪人，接着是一些级别不高的英雄。
来多少就交待多少，凡是想要阻止饿狼行动的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要躺下。
饿狼的攻击残暴，这些尸体里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人类躲在避难所里。
他们能够看到饿狼的战斗，从惊恐到希望到震撼。
他们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换。
到底还有谁能够阻止他，如果真的有谁能够阻止他地话，那么一定是……
S级英雄们。
第一个到来的S级英雄是背心尊者。
这是他所在的城市，所以他赶来的速度还算是快的。
背心尊者在看见饿狼的瞬间，身体里的记忆不自觉地苏醒了。
他记得这个人，那个分明是人类但是自称是怪人的家伙。
但是他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出现进行活动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背心尊者都以为这家伙已经消失了。
不过现在遇上了，那么之前的恩怨也到了再度开启的时候了。
在上一次的事情之后，背心尊者就不断地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强化训练。
如今他今非昔比，原本就强大的实力变得更加强大。
背心尊者的双手抓住地面，巨大的石块被他扯出来当做武器。
可是当他想要把武器投掷出去的时候，眼前的目标忽然消失了。
饿狼的速度超过了人类所能够辨认的极限。
要是用高速摄像机，就能够看见饿狼的移动轨迹，可人类的肉眼是做不到这样的捕捉效果的。
背心尊者忽然感受到头顶一沉，他猛地意识到了这家伙现在的位置。
饿狼就在他的头顶上、站在他举起来的石块上、在他视线的盲区。
背心尊者想要闪避，可他来不及，饿狼一击将石块击碎，锐利的手掌像是刀刃一样落在背心尊者的肩膀上。
被扣住的感觉就像是铁钩，背心尊者根本不可能挣脱掉。
他的双肩被撕裂，肩胛骨被捏碎。
背心尊者被甩了出去，他的两边肩膀鲜血淋漓，两条手臂耷拉着。
他的双手使不出来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饿狼快速逼近。
背心尊者跑不过，甚至连防御也感到困难。
背心尊者被打进了墙壁里面，呼吸之间变得微弱起来。
饿狼不在乎他的生死，只是继续前进，朝着人类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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