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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面对州君的开门见山,尹县君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按规矩,这得召开股东大会共同商讨一下。不过,互联网五成股份在县君之手,只要县君同意,卑职没有意见,到时候再开个股东大会走个流程即可。”
顾云礼轻飘飘的将皮球踢给了县君。
“互联网能有州君加入,堪称如虎添翼,属下喜不自胜,愿献三成股份,奉于州君。”
县君在满心不甘中,不得不献上大头股权,话未说完,他又看向顾云礼道:
“不知顾伯公愿出多少?”
顾云礼闻言顿时被恶心到了,这般损人不利己有意思吗?
更何况我还是互联网之主?
莫不是怨恨我提议股东准入制度?
还是慷他人之慨,讨好州君?
罢了,这种蠢货留之无益,找机会踢出股东大会。
“县君如此慷慨,卑职也不好落于人后。卑职正好占股两成,便献予州君一成。”
顾云礼轻飘飘道。
“好!顾伯公果然深明大义。”
县君赞道,心里顿时舒坦多了,俄而他又想起来一事:“不知互联网余下三成股份在谁的手里?”
顾云礼向州君拱手道:“州君既然决定入股互联网,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召开股东大会走完流程。余下几位股东,县君马上就能见到。”
州君满意点了点头:“那便依你的意思去办吧!”
……
……
在雍县城隍正殿中众人谈笑风生之际;
此时殿外众土地公亦争论不休。
倏地,正殿大门上的衔环兽首,睁开双眸,朗声道:“州君法旨,宣,柳家沟土地公庄仁举觐见!”
人群中,庄伯公闻言心中一惊,怎么突然召他一人觐见?莫不是因为他强出头,遭了连带责任?
心中忧虑之际,再抬头四顾,周围众土地公皆投来意味深长之色。
有担忧;有嘲讽;也有几分兔死狐悲。
庄伯公深深吸了一口气,匆匆整理一番仪表,在众人注视下迈入正殿。
大殿幽邃。
失去同僚掩护的庄伯公,孤身走入大殿,如临寒渊,心惊肉跳。
没多久,他走到殿前,拱手作揖道:“柳家沟土地庄仁举,拜见州君、县君。”
“嗯,起来吧!”州君轻飘飘道。
“顾伯公,庄仁举也是互联网股东?”县君一脸难以置信。
“正是。”顾云礼轻笑道。
庄仁举闻言愕然。
互联网股东……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琢磨明白,殿中又传来匆忙脚步声,却见阴阳司李司公、纠察使何使公行色匆匆而来。
待两人见礼之后,顾云礼道:
“今日召集三位股东,乃是因为互联网即将推行股东准入制度,同时召开股东大会,商讨股东变更一事,这是具体内容,三位请过目。”
顾云礼说着,递出三枚玉笏。
庄仁举懵懂接过,待神念扫过玉笏,顿时心荡神摇。
他不是惊讶互联网所谓的股东准入制度。
而是震惊于……他竟然莫名其妙成了互联网股东?!
赫然占据一成股份。
这股份竟然和顾伯公一模一样,这、这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看向顾云礼,换来顾云礼微微一笑。
那笑容似乎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今日,互联网能得州君加入,乃互联网之幸,也是我等之幸,本官和顾伯公已经各献部分股权奉予州君,三位以为如何?”
县君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李司公和何使公都是老油条,闻弦而知雅意,连忙一通奉承,纷纷献出一半股权。
庄仁举看了一眼顾云礼,也跟着献上一半股权。
至此,州君股权扩张至五成半,成了互联网名副其实的大股东。
众人签订契约之后,随即商讨起补贴各州县香火事宜。
当然了,主要是州君和县君在讨论。
顾云礼等人旁听。
当州君坐上互联网大股东之位后,大手一挥,将顾云礼原先设想的七成补贴,削减至三成。
换言之,互联网将仅仅拿出三成利润作为各州县补贴。
至于怎么谈?
那就是州君的事情了。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啊……顾云礼听得暗暗摇头。
对此,他也能理解。
毕竟是落进自己口袋中的钱,再掏出去,谁不肉疼?
他表现得如此大方,乃是因为借运营成本,昧下了九成香火。
余下一成,自然无所谓大家怎么分。
话说,眼下局面也正是他想要的,有州君扛住各方压力,他做个“打工人”挺好。
此间事了,州君当即离开大殿,对外宣布免去各土地公三成香火贡赋,所差份额由互联网补全。
消息一出,众土地公无不欢呼雀跃。
梭罗伍伯公更是激动得双目通红,大声疾呼州君开恩。
便是“保顾派”也是欣喜不已,眼下这个结果无疑最好不过。
名利双收的州君,满意摆驾回宫。
顾云礼也无心滞留,转身离去。
不过,他尚未走远,便被庄仁举追上,恭敬奉上一式六份之一的股权契约。
“庄某承领顾伯公分红,岂能贪得无厌?此乃物归原主,还望顾伯公收下。”
顾云礼看着眼前契约,微笑道:
“今日殿前,庄伯公仗义执言,值得此物,收下吧!”
庄仁举心头一震,正要再次开口,顾云礼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扬长而去。
没多久,数名与之交好的土地公走了过来,其中,南坡乡土地公一脸好奇问道:
“庄兄方才入殿,发生了何事?”
庄仁举满脸复杂:“此事说来话长,回头容我慢慢细说。”
众土地公颔首,正要结伴离去,便见纠察使笑吟吟走了过来:“庄伯公当真是大隐于朝,颇具隐士之风,没想到竟然也是互联网股东之一,失敬失敬!”
众土地公闻言皆大惊失色。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庄仁举。
庄仁举满脸惭愧道:“何使公谬赞,说来惭愧,庄某其实在入殿之后,才知还有股权。”
纠察使闻言大奇:“还有这事?”
庄仁举道:“不瞒何使公,庄某不过是在殿上打抱不平几句,没想到竟得顾伯公如此谢礼,受之有愧啊!”
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众人愈发惊讶,甚至有种荒谬之感。
“庄伯公的意思是,你手里的股权,乃是顾伯公刚刚才赠予的?”纠察使确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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