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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看出了十四皇子的挣扎,笑着安慰道:“九哥、十哥,你们先不要这么激动。这只是我突发奇想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具体能否实施还不得而知。到时候万一不能成功,你们岂不是要埋怨死我啊?”十四皇子连忙接下这个台阶:“是啊,九哥、十哥,你们这样好像是要逼着老十五必须这么去做一样。我们先稍安勿躁,等候老十五的好消息就是,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九皇子和十皇子对陈曦的能力深信不疑,自然明白陈曦这么说了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十有八九是已经定下来了。
但既然十四皇子这么说,他们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激动,附和道:“我们刚才是太激动了,老十五你别往心里去。来,我们喝酒!”
正当陈曦与三位兄长解开误会,相谈甚欢之际,李大宝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道:“殿下,陈讯刚刚在外禀报,说成国公竟然带领自己的家将闯入了刑部大堂,将刑部尚书欧阳必进给痛打了一顿。”
陈曦听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喝道:“真是岂有此理!真是混账!”
这简直是大豫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丑闻,当朝最尊贵的勋贵,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爷,竟然公然无视国法,闯入官府衙门,对一位正二品的刑部堂官大打出手。
九皇子、十皇子和十四皇子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被圈禁的日子里,竟然会听到如此离奇的消息。今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倘若今日陈曦未曾到此,也没有之前推心置腹的交谈,他们三人听闻成国公闯刑部大堂的丑闻,恐怕会借此机会纵情畅饮,大醉一场,以表达内心那份异样的兴奋与乐活。
然而此刻,他们的心情也和陈曦一样已然变得凝重而深沉,再无心情去品尝那片刻的欢愉。
就连素来见多识广的九皇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毫无建议可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陈曦说道:“老十五,既然你有急事要处理,那就先去忙吧。”
陈曦虽然心中怒火中烧,面容上冰冷似水,但是还是尽量保持冷静的语调,他沉声对九皇子和十皇子说道:“九哥、十哥,如果你们真的认同我刚才的提议,想重获自由,那就不能再这样天天借酒消愁了。现在应该振作起来,重新拾起刀枪,为将来做准备。”
九皇子和十皇子听后,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们刚想举杯表示已经收到陈曦的好意,之后肯定会这么办。但想到陈曦刚才的叮嘱话语,和刚刚答应的事情,又悻悻地将酒杯放了下来。
说完之后,陈曦不等众人的反应,便大步流星地向着院外走去。他的背影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肩负着整个大豫的兴衰荣辱。
十皇子望着陈曦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老十五真是不容易啊。九哥,你说如果现在不是老十五坐在这个位置上,而是四哥或者八哥。
面对这如此混乱不堪的局势,病入膏肓的朝局,你觉得他们会做得更好吗?他们能否力挽狂澜呢?”
九皇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真的很难说。
四哥和八哥都是极为出色的皇子,他们有着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但是,现在局势如此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扭转乾坤并非易事。
老十五虽然年轻,但他有着我们没有的决断力和魄力,他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对百姓的关爱也是无人能及的。
至于四哥和八哥能否做得更好,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老十五,希望他能够带领大豫走出困境。”
宗正寺乃皇室重地,非奉旨不得擅入,违者格杀勿论。
即便陈讯身为羽字营指挥使,有重要事情禀报也只得焦急地在门外守候,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陈曦面色阴沉,步履匆匆地走出宗正寺,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向陈讯询问道:“陈讯,究竟是何情况?
这二人一个不理世事的闲散国公,一个朝廷重臣刑部尚书,两人素无瓜葛,怎么会起了冲突,甚至要闹到在刑部大堂之上公然大打出手?”
听到太子殿下的问话,感受着那刻意压抑的怒火,陈讯连忙回答道:“殿下,微臣未曾亲临现场,亦不知详情。
今日微臣本是前往中书省,向诸位丞相传达殿下对晋商范家家产的处理意见。不料,刑部突然来人禀报,说成国公带人闯入了刑部大堂,将欧阳尚书打伤。
微臣闻讯,不敢擅自做主,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前来向殿下禀报。”
陈曦面色更加阴沉,说道:“你速去召集羽字营的士兵,以防万一,记住人数要带多点。
然后在宫外与本宫汇合,一同前往刑部。本宫倒要看看,这些混账东西究竟能闹出多大的动静,能不能把天都给掀了。”
陈讯感受到太子殿下的怒火,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领命而去,召集人手准备前往刑部。
当陈曦率众赶至刑部大堂时,只见现场依旧是一片混乱,成国公府的家丁在成国公的率领下,手持棍棒依旧在围攻刑部尚书欧阳必进。
好在阎惟中等人已及时率领士兵赶到,将欧阳必进死死护住,使其免遭进一步的伤害,但仍可见其的狼狈身形。
但是阎惟中等人带来的士兵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成国公府的那些家丁似乎将之前的积怨全部发泄到了他们身上,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打得这些士兵痛苦呻吟。
阎惟中等人带来的士兵虽然手持钢刀,训练有素,但受限于“不得伤成国公”的命令,他们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不敢贸然出手,唯恐伤及那个冲锋在前的老国公。
陈曦看到这样的场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陈讯,命你的人立刻行动,将这些冲击官府、扰乱法纪的暴徒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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