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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颖刚离开，姜禾也准备下楼去找秦歌，转身却碰到了一路跑来的周屹尧。少年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他看到姜禾完好无损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时，心慢慢才放下来。
周屹尧放慢了步子，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
姜禾愣了一下，随即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你怎么了？这么着急。”
“没事。”周屹尧在她面前站定，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吃饭去了。”
“好。”
二人一前一后下楼，姜禾跟在周屹尧身后，盯着他的后脖颈看。
随后视线下移，落在他垂在两侧的手臂上，“你的手好些了吗？”
出了教学楼，周屹尧停了停步子，等着姜禾走近才重新迈起步子。
他抬手看了看手背，已经没什么痛感，“问题不大，好多了。”
“嗯，那就好。”
周屹尧沉了沉眼，“那个你没事吧？”
“嗯？”姜禾错愕几秒，反应过来周屹尧在说什么后，摇了摇头，“没事。”
“嗯。”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好多人都已经吃完饭往教室走。
周屹尧和姜禾在人群里逆行，经过的人都忍不住视线往他们身上瞄。
姜禾有些不习惯地缩了缩脖子。
“周屹尧。”
“嗯？”周屹尧侧头看她，“怎么了？”
姜禾心里打着腹稿，重复好多遍才开口说，“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女生这是真的吗？”
周屹尧勾了勾嘴角，嘴里发出一声嗤笑，“真话啊，我还是有游戏精神在的。”
“奥。”姜禾垂着眼盯着脚下铺满地砖的路陷入沉思，撞到了人都不知道。
周屹尧眼疾手快，单手拎住姜禾的后衣领，“小心点。”
姜禾回过神。
周屹尧替姜禾对差点被撞到的女生说，“不好意思。”
周屹尧和姜禾换了个位置，让姜禾走在里面，“你走什么神呢？”
“没。”姜禾满脸心不在焉。
刚才夏颖的话让她想了很多，一味的退缩不是办法，或许她可以勇敢地迈出一步。
“那你和那个女生表白了吗？”姜禾有意试探，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澄清的杏眸，圆溜溜地直视周屹尧的狭长的黑眸。
他的眼睛很好看，如深潭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
很神秘。
周屹尧感觉今天的姜禾怪怪的，追着一个问题死磕到底。
他有些担心夏颖给她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
“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话了？”周屹尧心里疑惑，“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较劲呢。”
“没说什么，”姜禾蹙起细眉，脸上染上一抹愠色，“问你呢。”
姜禾现在的样子特别像炸毛不高兴了的样子，奶凶奶凶地没有一点杀伤力，周屹尧被她的模样逗笑，“怎么脾气这么大了？”
明明之前还很怕他，眼神对他总是飘忽不定。
现在都可以与他对视，指着他的鼻子说“问你呢”。
周屹尧看着前方的路，喉咙里呵出一声笑，“小姑娘能耐了啊！”
“知道那还不告诉我。”
“没表白呢，她不知道我喜欢她。”周屹尧实话实说，脸上表情轻松，“这个答案满意吗？”
“还行吧。”姜禾傲娇地摆摆手，“为什么不表白？因为高考？”
周屹尧眯了眯眼，“算是吧，她很乖，很爱学习，很努力。”
说话间，他顿了顿又说，“和你一样。”
姜禾听到最后四个字，猛地侧头看他，发现周屹尧也在看她。
他眼底没有藏着笑，一脸正色，姜禾红了红脸，语气略夹带着撒娇的意思，“你看我干什么嘛？”
周屹尧收回眼，“没什么。”
“骗人！”
运动会很快到来。
各个班都列队组织去操场观众台参观运动会开幕仪式。
秦歌拉着姜禾到楼下准备排队，但班里下楼的同学不是很多，两人只好坐在花坛旁坐下等着。
花坛里没有了花，只有修剪整齐的冬青。
秦歌搂着姜禾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困，昨晚很晚才睡。”
“你都干嘛了？”姜禾盯着校园里的同学打闹，随后侧头温声问。
“和盛一帆打了一会游戏，又和他讨论了几道数学题。”秦歌打了哈欠，“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运动会结束后学生会也就换届了，我就更轻松了。”
“是啊，今天天气还挺不错。”
天越来越冷，所有同学校服里都穿上了连帽卫衣，周屹尧也一样。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裤子是校裤。
周屹尧腿长，校裤对他来说驾驭起来轻轻松松。
秦歌看到不远处的林轻舟，他好像也在看向这边。
秦歌好奇，抬起头看了看姜禾的位置，又看了看林轻舟，视线来回在这两个位置之间徘徊，最后确定大班长就是在盯着姜禾发呆。
“姜禾，班长在看你呢。”
秦歌喊了喊姜禾，没有反应，她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姜禾正在看向冬青球的方向。
两棵高大的冬青球是以前的老教师种下的，到今年已经有好几十年。
秦歌顺着视线看去，在她这个角度看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姜禾在发什么呆，伸手在姜禾脸前晃了晃，“姜禾？”
姜禾一下回过神，“怎么了？”
“班长在看你呢。”
“看我？”姜禾蹙了蹙眉心，再次确认。
“对啊。”
姜禾抬起眼去看，两个人对视，林轻舟大方点头回应。
姜禾也礼貌性地笑了笑。
大家陆陆续续地下楼，
方帅看情况可以组织排队，从冬青球后站起来拍了拍手，组织着大家排队去操场。
周屹尧走到姜禾身旁，停下脚步。
姜禾不解，“怎么了？”
周屹尧笑了一声，眼底蓄满笑意，嘴角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几天他很少去打球，皮肤白了一些，黑色的连帽卫衣衬得他皮肤更白。
“刚才一直偷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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