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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礼不是傻子,姜早这么轻轻一点拨,他瞬间想通了。是啊,这地方鱼龙混杂。
三色福禄寿这么好的料,要是没点儿实力真的护不住,还不如卖给别人。
“那你怎么不卖给傅三爷?”好歹也是自产自销。
姜早下意识回应:“不行!万一他被歹人盯上了怎么办?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又不缺这一块翡翠,没必要冒那个险。”
私心里,她还是把傅砚辞当成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
傅砚辞心里这叫一个美啊。
甚至很嘚瑟地朝着乔礼扬了扬眉。
看,我老婆多担心我!
乔礼嘴角一抽,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以后谁再跟他说傅家三爷成熟稳重,他就打那人耳刮子。
不就是有个老婆吗,炫耀什么?
姜早进帐十亿,本金算是收回了五分之一,她给工人们发了红包,又着重给打磨师多发了点儿奖金,让他们能更加踏实地留在这里继续干。
晚上,姜早他们开车到了镇上,在最好的一家饭店里大吃了一顿。
姜早请客,傅砚辞和秦河也在。
乔礼喝了点儿酒,借着醉意打趣道:“傅三爷居然让女人掏钱请客,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傅砚辞给姜早夹了口菜,然后说道:“我结婚了。”
乔礼:“?”
傅砚辞:“结了婚的男人都是老婆管钱,买单的当然也都是老婆,这种事你这样的单身狗不懂也正常。”
乔礼:“!”
他不该在这里。
他应该在车底!
回去的路上,彻底醉了的乔礼在车里唱了一路的《他应该很爱你》……
翌日,乔礼醒来后发现工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是一种很怪异的怜悯。
怜悯?
他去找了姜早。
姜早正坐在矿坑附近,抱着保温杯喝茶。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是这样,在矿坑从早待到晚,也不知道都在看些什么。
“姜早,他们怎么都用那种眼神看我?”乔礼特意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难道是我今天特别的帅?”
姜早一听就知道这人是真断片儿了。
问:“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乔礼点点头。
姜早又问:“什么感觉都没有?”
乔礼摸了摸喉咙,“就觉得头疼,嗓子疼,这破地方的劣质酒不行,不然我不可能醉。”
醉猫永远不承认自己会醉。
姜早直接揭晓答案:“你昨晚抱着傅砚辞唱了大半宿的情歌,他们现在都以为你暗恋他,酒壮怂人胆趁机表白。”
乔礼:“!”
丹凤眼突然瞪的很大,“我?抱着你老公?表白?”
话音刚落,傅砚辞过来了。
他是来给姜早送早饭的。
一人份。
而且看到乔礼就没好脸色,特意离他远远的,一副惟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乔礼:“……”
“老子他妈的是直的!直的!!!”
所有工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神仙伴侣一般的姜早和傅砚辞,叹息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干活儿。
傅砚辞牵起姜早的手,“老婆,我们去那边吃。”
姜早憋着笑跟着傅砚辞走了。
乔礼下意识张口:“你们给我站住!”
他是想解释的,可这么一吼,听起来更像是看不得喜欢的人跟别人一起离开。
连他自己都反应过来这种氛围有点不对劲了。
傅砚辞语气认真且严肃:“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说完拉着姜早就走了。
乔礼:“……”
后来,乔礼从别人口中听说了那一晚的完整版,瞬间整个人臊的没脸见人,直接拎包开溜,回了临城。
姜早听说的时候,乔礼早不见踪影了。
她忍不住控诉:“你把我的合伙人吓跑了。”
傅砚辞觉得这样正好:“这边也逐渐步入正轨了,他应该是回去招募能信任的人派过来看着。”
正如傅砚辞所说,几天以后,乔礼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只是留下了个后遗症。
看到傅砚辞就二话不说绕道走。
直到姜早把他拉到一旁:“乔礼,你中计了。”
乔礼:“什么意思?”
姜早认真给他分析:“你现在见了傅砚辞就浑身不自在,理智冷静都没了,倘若哪天遇到个大客户,咱们两家争抢,或者到玉石博览会上,你岂不是未战先败?我以为这种玩弄人心的手段你应该都懂的,怎么还会傻兮兮上当?”
乔礼茅塞顿开。
猛地一拍大腿:“好个傅三爷,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不用说,那些流言肯定也都是他让人散播出去的,我就说怎么传的那么快。”
他看向姜早:“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如愿的,比咱们多一个矿又怎样?咱们可是开出过三色福禄寿的!”
姜早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那么多客户冲着福禄寿来呢,你得打起精神好好做咱们的生意,管那些流言蜚语做什么,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再说就算不淡,人的八卦心总是有的,反而会因为这个把人往咱们这边招揽,懂?”
乔礼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理儿哈。”
想通了的乔礼感觉身上哪儿哪儿都舒坦,再也没有那种畏首畏尾的感觉了。
抬手把乱掉的头发抓了抓,脸上再次露出那种玩世不恭的揶揄:“姜早,你就这么把你老公的底儿给掀了,不怕他生气?”
姜早喝了口茶,嗯,味道真好。
“我早都说过了,各凭本事,在玉矿这件事上,我跟你才是一国的。”
“这话我爱听。”乔礼把自己的杯递过去:“给我也倒点儿,这什么茶,闻着还怪香的。”
姜早不给:“我就剩这么多了,而且这是我老公给的。”
乔礼:“……”
说好的跟他才是一国的呢?
都是骗子!
“哼!”
他起身就走,去村里的小卖铺买茶叶。
奈何这里只有一种,猴王花茶,9.9元一包。
乔礼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便宜的茶!
姜早看着切割师又切出一块玉,心情极好,抱着保温杯,嘴角的弧度始终扬着。
风起,发丝摆动,仰头时完美的天鹅颈成为了傅砚辞镜头下最美的画面。
他拍完就赶紧把手机收起来,然后淡定地走过去,“老婆,你是怎么把乔礼给治好的?”
刚才乔礼见了他都没躲,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啊,终于盼到了一个晴天,我要出去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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