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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天后,周末无事,就去了北院找帅哥和京翰玩耍。相对我们是四人宿舍,这两位兄弟住的都是五十年代那种八人宿舍,卫生间是公共的,条件比较古老。
帅哥的几个舍友,看上去也都和帅哥差不多,性格都很平,交谈的时候,没有什么棱角,不像我们班,每个人都个性鲜明。
京翰的舍友,和他一样,都有点小性格,舍友里还有一个官二代,据说毕业后直接去了省厅。
帅哥的性子,比我还沉闷,而“活泼”的京翰,属于和舍友相互看不上眼,经常会找我。后来,我还把我班的一个女生,介绍给京翰,没曾想,也成为一段“佳话”,我曾经在对面寝室的阳台上(对面寝室同班,临马路,对面就是南院),看着我班的这个女生,在马路上,一边死死追着一边喊着他的名字说喜欢他,而京翰狼狈逃跑的样子,现在码字的时候,还会奸笑起来。
那天,我们聚在千台电脑的网吧里连魔兽,也是那天,帅哥给我推荐了漫画《火影忍者》,这一追,就是十年。我觉得最搞笑的是,里面各个角色都有了子女,而自己,还是单身狗一条。
我喜欢用精灵,帅哥是不死,京翰是人族,尤其擅长猥琐流,屁颠屁颠找到你的基地后,就来矿点疯狂建塔,所以在食物链上,京翰一直踩在我和帅哥的头上,所以那些日子,反复研究怎么破,真的是兢兢业业,比学四级还用功。
每次玩之前,我都会下好一款计算APM的小插件,还记得那会,最高到时候有240多,可就算这样,也很长一段时间,不是京翰的对手,忧郁。
正在我们“三族大战”的时候,右下角的头像闪了起来。
“你在干嘛呢?”
“和我同学在网吧,他们都是我高中同学,和我一个大学。”
“哦哦,那你玩吧。”
“不玩了,不玩了,他俩玩就够了,多我一个不多。”
说着,我就退出了游戏,惹得他俩一脸懵。
“这么乖呢?”
“那必须的,游戏常有,你可是不常来的,必须奉为上宾。”
“切,又是甜言蜜语。”
“你那边有摄像头吗?”
“有啊,干什么啊?”
“我能看看你不?”
“有什么看的,又胖又丑,吓着你。”
“没事,我这种影响市容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然后,那边就传来了清秋视频连线的嘟嘟声。我马上点开同意,一个黑色长发,鹅蛋脸型,略微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出现在我视线里。
真的,一见钟情并不是传说,看见她,我确信这个女孩,我已经爱上了。
“是不是很丑呀?”
“嘿嘿,真好看!”
“骗人,我很胖的。”
“哪里有,很正常的啊,哪里胖了?”
“切,那是因为我坐着,站起来你就知道了。”
“没有,真的没有,真的很好看,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你喜欢什么类型啊?”
“就是你这样的类型呗。”
“那我是什么类型啊?”
那会,还没有杠精一词,但是女孩轴起来,确实让人很头疼。
“就是黑黑的长发,鹅蛋脸啊,眼睛也很大。”
“那是视频显示的,现实里我没有那么好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骗你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死。”
“不要,那我相信你吧。”
“我也不帅啊,一脸的青春痕迹,我才怕吓着你呢?”
“还好啊,比我想象的好很多。你用点甲硝唑,那个很好使,我有时候起痘的时候,就抹点,第二天就好了。”
“好的,一会我就去药店买来试试。”
“嗯,真听话,乖哦。我先断了视频哈,老大在旁边,让她看见好闹了。”
可能是第一次吧,她有点不好意思,马上就断了视频。那时,我以为是她可能有点小小的不自信,其实并不是。
在交往后,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其实她对我们的感情,有点若即若离的感觉。在她实习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和同事说过自己有男朋友,这也就导致后来事情的发生。但是我又很纳闷,她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我,为什么还“保守秘密”呢?直到分手后,在我的追问下,她才对我说了实话。
“我晚上还能给你打电话不?”
“不行哦,他们在家的。”
“那我想听你的声音了,怎么办啊?”
“嘻嘻,忍着。”
“那你自己在家的时候,你打我宿舍的电话,我给你回拨回去?”
“行吧,那要看你表现的好不好了?”
“那必须的,有求必应,完美做到。您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写信啊,每周一封可不能少哦。”
“得令,必须准时完成任务,我辈义不容辞!”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好了,我要下线了,老大说她要玩一会。”
“嗯呢,好好吃饭,注意安全哈。”然后我发了一个玫瑰的表情。
“你也是哦。”她回了我一个害羞的表情,然后就下线了。
和帅哥京翰,继续玩了两局后,我们就散伙各回各家了。
我看了下时间,大概四点,准备去大姐家蹭个饭(前文说过的大姨家的表姐之一)。那会,奉市的公共交通,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尤其是从南家屯到奉市市内有一路331公交车,当时有个顺口溜叫“天上747,地上331”,我还记得04年的寒假,从大姐家,坐着铁皮围合似的公交车,一路哆哆嗦嗦、叮咣叮咣的坐到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好悬没把自己送走。
那会私家车没有现在这么多,公交车在马路上,飑起来除了红灯谁都拦不住。而我去大姐家要乘坐的4368,是那种小巴,可惜不是敞篷的,不然飞起来的时候,速度70迈,终点是死海。
大姐和二姐的孩子,都是独生子,都只比我小两岁,和她同岁,三姐的孩子是90后。
大姐和姐夫,都是奉市典型的产业工人,属于家庭条件不错的,现在已经顺利退休。大姐做的饭菜,特别好吃,每次我去之前,都会等着我,等我到家,姐夫就会热情的张罗我赶紧落座,然后和他们一家三口开心的吃着饭,聊聊天。
二姐,和三姐对我同样也很不错,虽然不是亲姐姐,但这份恩情,到老自己都不敢忘。
尤其是2020年春节,母亲因为摔伤在老家住院,大姐和三姐特别赶到丹义,顶替我一礼拜,帮我看护母亲(彼时二姐身体也不好,那年春节也差点因病出现意外)。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而独生子女将来要面对的,还是四个老人,此种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历时一个月,每天只能睡3个小时的煎熬还算好,但是其中的委屈和无奈,如果还有兄弟姐妹,哪怕可以在情绪上分担一点,都会好过很多。
谢谢我的姐姐们!
吃饭时,大姐叮嘱我,可千万不要谈对象,好好学习,以后考研究生,或者找个好工作才是真的,先立业再成家。
我嗯嗯哈哈的点头说好,其实现在来看,我相信有不少长辈都会后悔叮嘱自家的晚辈没有在大学告别单身,以至于催婚成了“老大难”吧,哈哈哈!
大外甥,只比我小两岁,我也从来没有个“舅舅样”,和他聊着那时兴起的网络游戏怪异世界。
我出生的时候,是九斤四两,这个外甥是十斤多,但是我成年后,身材随了父亲,干瘦干瘦,外甥则二百多斤,大姐也一直愁着,害怕他以后谈对象找工作会比较难。
大姐和姐夫,在我的印象里,从来没有红过脸吵过架,而且每次大姐做饭的时候,让姐夫下楼买瓶酱油啊,或者帮忙洗个菜啊,姐夫都会笑呵呵的应声做着,特别有耐心,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在我心里很“老实”的姐夫,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
大姐曾经和我说过,他们搞对象的时候,因为大姐长的比较好看(大姐和三姐身高都超过一米七,大眼睛鹅蛋脸,三姐更是做过模特,只是二姐外貌条件相对比较差些),在公交车上,让别人多看了几眼,姐夫就让公交车停下,然后下车抄起板砖就要揍人家,简直是我无法想象的场景。
通过观察大姐的家庭,也对我未来的家庭观,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我认为,做男人,起码就应该像姐夫那样。
一个男人,尤其是在即将成家的时候,起码心里要有一个“参照物”,无论是理想还是奢想,和睦温馨的家庭,只是结果,在这其中的细节和维护,到底应该怎么做怎么说,这个“参照物”真的很关键。而打了一辈子架的父母,对我来说,则是反面教材。
有时候,大姐和姐夫,也会硬让我留宿,我也很为难。因为姐夫晚上的呼噜声,真的“婶可忍叔不可忍”,怎么形容呢,据我多次“观察”是这样的,声音不大不小,反复在你能忍受的界限那横跳,有时候打一会呢,正打着就突然断了,让你等着下一声,但是等了半天没动静,就在你失去耐心准备好好睡觉的时候,他突然就给你来一声从弱到强的高亢反应,就像刚刚恢复平静的水面,咚的砸下一颗大石头。
我真的佩服大姐,是怎么忍受下来的。那些年,每次放假回家的我,从大姐家出来,不仅要忍受公交车的透风式共振,还要带着国宝的眼圈,打着哈欠去往车站。
前两天,正好刷到某音,上面一段话大意是这样说的:那些曾经让你不习惯的鼾声,在多年以后,却成为了你们相濡以沫的证明,直到有一天再也听不到,生活便靠近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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