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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澜把药交给了助理,送人离开的时候把阿姨炖好的汤端到榆之然面前,希望她能喜欢。结果回去的时候餐桌上的汤还是原模原样放在那儿,一点都没有被动过。
而榆之然则是不知所踪。
“榆之然?”
傅臣澜分出来一小碗,剩下的继续在保温锅里温着,端着汤上了楼,主卧里面一团乱。
他床上本该是整整齐齐的玩偶现在横七竖八地散乱摆放,有几个甚至滚到了地上,几双眼睛盯着他。
无奈又好笑。
可是这些以前被视为珍宝的玩偶此刻得不到他半分注意,没找到人他脚步一转就出去了。
果然在客卧里找到了钻进一堆衣服里的榆之然。
“先吃一点东西好不好?是你喜欢的老鸭汤。”傅臣澜不管是说话还是走动的动作都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榆之然。
榆之然蜷缩成一团跪坐在衣物之间,这个窝比傅臣澜之前看见的那个还要大一些。
恐怕是另一个卧室里的衣服都被搬过来一些了。
不,很多。
榆之然在里面动了动,似乎也是觉得不好意思,闷闷的声音通过堆叠的衣服里传出来:
“你的衣服那么多,我就拿了一点点。”
“没关系。”傅臣澜坐在床沿,隔着被子摸摸她隆起的脊背,“你都可以拿,不够我让人再送些过来。”
“有你的味道的?”榆自豪然终于肯把头露出来了,脸色都被热红,泛着潮意看向他,“那我还想再要几件,可以吗?”
榆之然平时说话的声音已经够软,但是因为现在她被浑身燥意折腾的难受,语气更软的同时还带着不自知的委屈。
“你喜欢我的衣服?”傅臣澜迎上她可怜的眼神点头,指指桌上的汤:“是可以,但是你要先吃点东西。”
今天一整天榆之然都没有好好进过食,本来就吃的不够多还全被吐了出来。
平时最喜欢享用美味的人突然没了食欲,没法强求着榆之然吃。
她不吃,傅臣澜对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没了兴趣。
榆之然一听这个就为难地皱起眉头,讷讷道:“不想吃。”
兔子假孕的周期大概有十几天,在这期间会不吃不喝,有筑巢行为。
傅臣澜心里难受但是却找不出办法,心里生出几分庆幸,还好榆之然没有完全变成一只小兔子。
他了解到假孕的兔子还会拔自己的毛,一点都不带手软的那种,还暗暗心惊,现在榆之然没有这种行为他松了口气。
但是不吃不喝这种行为也已经很困扰了。
榆之然的眼睛在老鸭汤上转了一圈就收了回去,其实她感觉到了饿,可就是不想吃。
重新趴到衣服里叼着一件衬衫的袖子在嘴里咬啊咬,上面的味道很淡但是好过没有。
“别咬,脏。”傅臣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人松了口。
可是榆之然咬不到衣服好像有些失落,含糊不清地轻声说:
“可是这上面有你的味道,我喜欢。”
满眼清澈的榆之然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令人心惊胆战,多令人浮想联翩。
男人的指腹磨着榆之然柔嫩的唇瓣,直到樱粉的肉慢慢在他手里变为玫瑰的色泽,眸子里的深沉情绪也差点压不住。
“今天想要衣服,还是想我抱着你睡?”他神色未变说出这种话,邀约的行为仿佛只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意见询问。
榆之然是一个不能吃苦喜欢享受的人,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后者。
三两下就钻出了自己的窝倒进傅臣澜的怀里,这里的味道比衣服上的猛烈百倍。
她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
“以后都要抱着睡吗?”榆之然仰头问他,“还是等我不是兔子了就分开?”
她知道自己的不对劲,但是这种不对劲在‘都是兔子了’的面前不值一提,或许这些都是当兔子的后遗症。
只是她感到很难受。
这种难受不是身体上的阻碍而是精神上的摧残,具体表现为她急需要一个安全感十足的地方。
她考虑过傅臣澜的衣柜,那里面全是她喜欢的味道,但是太黑了,而且总是撞到头。
还有傅臣澜床上的那些玩偶,抱在怀里根本没有一点安全感,她不明白为什么傅臣澜要买那么多玩偶放在卧室。
老鸭汤已经凉了,傅臣澜干脆抱着她下了楼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回答了她的问题。
“只要你想,就没有时间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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