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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傅臣澜鲜少在榆之然脸上看见这么深沉的表情,主动接过她臂弯里的衣服,说,“不是你的衣服?”“是我的。”榆之然轻声道,“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让我很不舒服。”
傅臣澜也想说他也挺不舒服的。
凑在衣服上闻了闻,又嫌弃地拿远了。
衣服都沾上臭味了,用这个当什么借口?
傅臣澜停步在一个半人高的垃圾桶面前,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衣服的一个小毛球。
“这里起球了。”
榆之然也凑过去看了看,确实是起球了。
因为这个颜色她不是很喜欢,拿来剧组就穿过一次,要不然也不会忘记带回去。
原主就是喜欢这种很闪亮的荧光色,然而榆之然只觉得刺眼,闪的眼睛疼。
她不是很在乎地说:“没关系。”反正她不会再穿了。
“演员要注意形象,”傅臣澜抬手就将衣服抛进了垃圾桶,“带你去选新的。”
不是喜欢的东西,榆之然也不是很心疼,点点头没说什么。
上了车榆之然才发现原来男人没有带司机过来,助理也留在了那个房间善后。
直到傅臣澜拉开副驾驶的门榆之然才急急忙忙说:
“我不太会开车。”
她蹙着眉回忆自己的驾驶证是什么时候考的,而且他们那个地方的车和这里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麻烦。
也更安全。
傅臣澜眉梢轻抬,起了心思想要逗逗她:“不太会学学就会了。”
榆之然很纠结,但是她想了想走回去和慢悠悠开车回去这两种方式,毅然选择了后者。
“那你先告诉我,这个车,安全吗?”也许是觉得不太严谨,榆之然再次开口,“我意思是,如果撞在一起了是你的车容易坏还是别人的车容易坏?”
傅臣澜看她当了真,忍不住闷闷笑出来,走到她身后轻推一把她的后腰。
“进去坐好。”他语气里还有笑音,沉沉的撞着榆之然的耳朵,懵懵的被按进去坐好。
‘咔哒’一声,傅臣澜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好吧,她又被逗了。
等着男人坐在驾驶位系好安全带,榆之然扭头一本正经的冷冰冰道:
“你又逗我,觉得取笑我好玩吗?你太恶劣了。”
冷着一张脸却语气软软,一字一句的说话方式还让人觉得有几分好笑。
至少傅臣澜认为榆之然这样是可爱的。
“我没有。”他否认,“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有趣的乖孩子。”
榆之然气呼呼地不说话,鼓着脸颊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生闷气。
“好了,不生气,杀青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傅臣澜启动车子问她。
榆之然思考几秒,说:“不知道。”
“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睡觉。”
“……”
傅臣澜哭笑不得,将车子驶向主路,这个拍戏的地点有点偏,车子开了一会儿两边都还是树林。
“或者,你下一步想做什么?”傅臣澜抽空扭头看人一眼,见她神色恹恹真的一副困了的样子。
心里想带她出去吃饭的念头淡了淡,或许榆之然现在最想做的确实就是睡觉。
“地址,送你回家。”
榆之然想了想原主的家庭,好赌的爸,二婚的妈,一点都不关心原主的死活。
她也不是很想跟他们有联系。
“我没有家,”榆之然无所谓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反倒是主动问出问题的傅臣澜愣了一下,他探过傅朗的口风,榆之然一直被安置在城郊的一栋别墅里。
原来那里对于榆之然来说,不算是家吗?
傅臣澜眼眸晦暗蕴含着深沉的情绪,嗓音沉下来询问:
“榆之然,要不要和我住?”
“好啊。”榆之然竟然就这样答应了,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考虑,“那我可以选一个床最软的房间吗?”
“好。”
银灰色的车驶向远方,傅臣澜开车稳当也不急刹车,榆之然在晃晃悠悠中就这样睡了过去。
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缓缓耷拉在她的耳侧,身上传来轻轻的一层重量。
熟悉的香味和带有热度的东西包裹住她的身体,让她向更深的梦境中溺去。
榆之然醒来后睁眼就看见了落地窗前被风吹起的窗帘,风不大热热的,带着一股花香扑进榆之然鼻腔。
她半坐起来,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落地窗外正面对着一片海,橘黄色的夕阳挨着海面,倒映出长长的橙色波光。
这光还照到了她自己身上,纯白色的被子都染上了颜色。
夕阳好美,微风暖暖,海声绵绵。
适合睡觉。
榆之然正要倒下去时身后就响起了开门声,已经换上家居服的傅臣澜抱臂靠着门边浅笑着看他。
他又戴眼镜了,只不过这次是无框眼镜。
“醒了?”穿着针织衫黑长裤的傅臣澜比平时年轻许多,身上凌厉的气质也被削弱不少,“下来吃饭。”
意识慢慢回笼的榆之然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是答应和傅臣澜回家了。
不过刚睡醒的她身上的懒劲儿还没过去,坐在床上晕晕然也不回话。
傅臣澜也不催她,耐心地等着她回神。
忽然反应神智都慢半拍的榆之然感受到了异样,伸手摸了摸耳边,果然摸到了毛茸茸的耳朵。
“耳朵……疼……”
她平时都把耳朵收起来缩在头发里,最近在拍戏要戴假发和发包,耳朵被压得很疼。
现在都还有点烧灼感。
傅臣澜在车上已经发现榆之然的耳朵有点红了,耳面里侧本应该是雪白的颜色却泛出了浅浅红色。
细细的青筋在里面交织,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感觉。
他走过去单手捧起榆之然的脸往一边偏,低头再次仔细看了看,比刚才好了点。
轻声说:“给你喷过药了,以后在家里的时候都不用收起来。”
榆之然点点头,乖乖地在傅臣澜掌心里轻蹭。
傅臣澜也爱不释手地摸着她耳朵上的软毛, 毛茸茸的很舒服,像是握了一把蒲公英。
而且他感觉这种松软比以前更明显,可忽然间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榆之然。”他改为双手捧着榆着然脸颊,更凑近她脸前,神色严肃起来。
榆之然以为要接吻了,这距离真的很不妙。
然而傅臣澜只是蹙紧眉头,看着榆之然发红的眼珠,又用指腹揉开她的唇瓣看了看,果然看见了冒出点尖尖的兔牙。
他说:“榆之然,你好像真要变成小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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