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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溢一只手吊着石膏,头上包着一圈纱布,凶神恶煞地撞开门进来。陈贝贝一开始被吓到了,现在虽然害怕到了极点也还是勇敢地站到榆之然面前。
开玩笑,傅总一个月给她开了三万二的工资,还给交五险一金,她真的很感激傅总。
“王先生!你受伤跟然然姐有什么关系?”
“不关你的事,你滚。”王川溢走过来,完好的另一只手握着钢棍,冲化妆师助理的说。
“这儿没你们的事,赶紧给我滚!”
“等我卸完妆。”榆之然头上的假发还没拆完,她自己拆不了,陈贝贝笨手笨脚的。
只能等助理来弄。
助理胆战心惊地开始拆头饰,一边拆一遍观察王川溢的表情。
这个人她们都惹不起,脾气不好做过的坏事虽然不少但是不构成犯罪,没人敢治他。
王川溢没耐心轻啧一声,一把推开陈贝贝抓着助理的手腕往后拉。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扑过来的陈贝贝脸上,“再敢过来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那声音清脆刺耳,榆之然顾不上拆了一半的假发走过去扶起陈贝贝,却被王川溢扯住了头发。
“你还管别人,今天就让你尝尝断一只手是什么滋味。”
他昨晚上被那那个人拖着到了楼道,蒙头就是一顿暴打。
他看不清男人什么模样,只记得站在眼前的男人眼眸寒凉,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
只是抬手一拧就拧断了他的手,还不许他叫!
还说再敢接近榆之然就不止断一只手,他不信,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放手。”榆之然没什么感觉地直起身子,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扯头发。
“我偏不。”王川溢嚣张地拍了拍榆之然的脸,凑近榆之然的耳朵,“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要不你考虑考虑——!!我靠!!!”
一阵天旋地转,榆之然一脚踢开了他杵在地上的钢棍,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往前扛,瞬息间他被狠狠摔倒地上。
意识都被坚硬的地砖撞散了,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听见榆之然清冷平静的嗓音轻轻响起。
“贝贝,过来。”
陈贝贝被打哭了,眼泪花子在眼眶里转,看见眼前的一幕还有些呆愣。
榆之然单膝压在王川溢身上,扭着他的手臂放在男人背后,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贝贝,过来。”她又叫了一遍,王川溢吊着的手臂被压在地上,疼得脸都白了。
榆之然扯着王川的短短的头发往后拽,把他的脸对着陈贝贝:“打他,报仇。”
“我不敢……”陈贝贝还是不敢,伸了好几次手都被王川溢的眼神吓回来了。
榆之然想了想,点点头说没关系,然后在王川溢震惊的眼神里缓缓抬起手,慢慢抡圆。
“你敢打我!她都知道我的身份不敢打我,你敢!!”王川溢喊叫起来,被这样的姿势压着他竟然毫无还手的余地。
“我敢。”榆之然说,“正当防卫。”
她想,傅臣澜不用白不用。
‘啪——!!’与陈贝贝一样打在左脸上,然后就起身离开王川溢身边。
很心疼地对着自己的掌心吹了好几口气,疼得她眼圈都红了。
“好疼。”
王川溢气得目眦尽裂,咬牙切齿从地上爬起来:“榆、之、然!”
“你们……在干什么啊?”孟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
揽着她肩膀的傅朗也皱着眉看着房间里的每个人。
“要闹出去闹,在这儿也不嫌丢人。”他的眼神落在旁若无人吹着掌心的榆之然身上。
那股清冷冷的气质让她仿佛置身事外,即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也没有丝毫落魄的感觉。
倒像是受尽苦楚的公主依旧弯不下矜贵的腰肢。
榆之然冷冷扫一眼站在门口的男女主,以为他们会干涉一下,毕竟是男女主。
但是傅朗认为榆之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能跟王川溢扯上关系也是咎由自取。
况且他凭什么替榆之然解围。
“年年,我们走吧。”他收回视线,也收回刚才无端冒出来的荒唐想法,“一丘之貉。”
王川溢认识傅朗,对于他的不管闲事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傅少不是一般人,改天一起喝一杯?”
傅朗鄙夷垂眸看他一眼,说:“你也配?”
说完就揽着孟年走了。
孟年:“我们不管她了吗?毕竟她也喜欢过你?”
“吃醋了?”傅朗噙着笑掐着孟年下巴,“我和她没有关系,你别多想?”
“我没有。”孟年红了脸嗫嚅回答,然后回头对着榆之然说,“有误会说开就好了然然,王先生应该也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你想过你刚才偷笑的样子可能会被监控拍到吗?”榆之然手心里的红下去了大半,还剩下一点点痕迹。
她抬眸看着孟年,心里对这个女主无感,什么傻白甜,一点都不可爱。
孟年慌了一秒立即收拾好表情,可怜兮兮看着傅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榆之然就说:“不过监控坏了,等下次吧。”
“……”
傅朗转身看着从始至终情绪都淡淡的榆之然,忽然觉得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变得更耀眼更惹人注目了。
“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的话,”傅朗自信一笑,带着孟年踏进房间,“我想你的愿望大概落空了。”
榆之然蹙眉看向还没走的他们,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最后只是无语地说了句:
“你不正常。”
“有病去治。”同时和榆之然的声音撞在一起的还有一道沉冽低闷的嗓音。
榆之然看着来人浅浅笑起来,倒是一边的王川溢浑身打了个寒战。
这个声音……冷得好熟悉……
“大哥?”傅朗望着傅臣澜走进来,眼神给到身旁的助理门就被关上了。
傅臣澜略过所有人直接来到榆之然面前,摸了摸她乱成一团的假发,轻柔地拆开卷在真发里的假发片。
又捧起她的掌心看了看:“疼吗?”
即使他的动作很轻了榆着然还是感到了疼痛,要不是王川溢拽那一下,拆下来不会疼的。
无妄之灾。
几乎是一秒榆之然就决定了要告状,指尖颤抖着指向王川溢,语气里好似有些哭腔:
“他拽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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