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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榆之然算了一下她现在的资产,总的不超过五千,每一步的钱都要省着花,直到这部戏的片酬发放。有几个小演员在门口遇到榆之然,都出言安慰她,觉得她应该会留下不开心的情绪。
“你别伤心,这圈里就是这样,捧高踩低,你很好。”
“就是,你比孟年漂亮还温柔,我相信你能红的!”
榆之然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谢谢。”
人人都说她温柔,却不知温柔刀,刀刀致命。
“好了,过来。”不远处的傅臣澜冲她们这边勾手,慵懒地靠着他那辆黑色豪车车门。
那些人躁动起来,七嘴八舌说着傅总是在和谁说话。
下一秒,榆之然反应淡然抬脚走了过去,对他这种惹人注目的出场方式感到尴尬。
彼时她听见身后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不是吧?被傅总罩着还能容忍孟年欺负?”
“看来榆之然确实是一个性子软,脾气温柔的人。”
她们一致点头,并不温柔反而有些记仇的榆之然太阳穴跳了两下,跟着傅臣澜进了后排。
“你怎么来了?”榆之然绞着车上的抱枕流苏。
“我想你了。”
傅臣澜这一句直白的思念来的猝不及防,榆之然防不胜防。
她手上的动作都凝固了,像开了慢倍速一样地扭头看向侧边的男人,有些难以置信。
“你——”
“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这个?”傅臣澜双手交叠放在重叠的膝盖上,漫不经心抬眼看着榆之然。
笑意是眼镜框都遮挡不住的深。
好,她被逗了。
榆之然瞪他一眼,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她在心里腹诽,要是傅臣澜敢找借口说什么路过之类的,她就立马下车。
“你说拍戏的地方很好玩,希望朋友来玩玩吗?”
“我什么时候——”榆之然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不久前经纪人逼着发的微博。
文案就是这个,配上了几张她随手拍的图片和汗水照。
榆之然脸上的表情忽然就精彩了起来,她丢下手里的抱枕一步步挪过去挨近傅臣澜。
在男人迷茫的眼神下倒在他的肩膀上,好似这几天的疲惫一瞬间涌了出来。
但好在她的戏份并不多,拍完这几场就杀青了。
榆之然对演戏一点兴趣都没有,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跟组,摊上孟年还得无限延迟下班时间。
她巴不得赶紧杀青然后整天躺在床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榆之然:“好累,我靠一下。”
“三场戏就这么累了?”傅臣澜任由她靠着,没有拒绝反而微调了自己的姿势让人靠的更舒服。
榆之然心里已经知道男人对她在剧场的生活了如指掌了,也不矫情于监视什么的。
意有所指道:“我白天拍戏晚上还睡不好,酒店隔壁有人一直在敲墙还给我塞小卡片,我睡不着。”
她存了心思要告状,故意说得迷迷糊糊。
为了更好地完成拍摄,剧组统一订了酒店让演员入住,按照榆之然的地位角色,只能住条件稍微差一点的房间。
电梯坏了就算了,连监控都是坏的。
酒店隔壁住着的是这部戏里的男三,一个地地道道的关系户,监制的儿子,每天都要来打扰榆之然。
等榆之然烦不胜烦的时候开门又不见人影,好像就是故意逗她玩一样,根本找不到发火的时机。
要是主动提起这件事说不定还要被编排,她苦恼了几分钟。
不过现在傅臣澜都来了,免费的靠山不靠白不靠。
睡不好觉她真的会死。
傅臣澜:“名字。”
“王川溢。”
傅臣澜耐心听她告状,快速笑了笑后鼓励着她继续往下说,轻柔地揉搓着她耳边的碎发。
顺便拂过冰凉的耳尖。
“还有吗?”傅臣澜笑她不问自己要带她去哪儿的信任,也笑她可怜巴巴告状的软糯,“导演说你今天的戏份拍完了,不急着回去。”
榆之然闻着傅臣澜身上的味道,装出来的困倦倒变成真的了,眼皮沉下来喃喃说:
“还有剧组的饭,好吃,但是我不能天天都吃一样的。”她秀气的眉头蹙起,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
“我现在看见茄子就想吐,还有胡萝卜,虽然我是兔子,但是我真的不喜欢吃胡萝卜。”
一提起她的兔子身份就感觉牙齿无端的有些痒,只好微微偏头在傅臣澜手臂上咬了咬。
牙齿叼着西装布料,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她毫无芥蒂地提起她自己的特殊身份,反而是傅臣澜这个局外人下意识看了眼升起来的隔板。
他从身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饼干,窸窸窣窣的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停止后,把东西抵在榆之然唇瓣上。
一股植物青草的清香吸引了榆之然的注意力,松开了对布料的啮咬,垂眸望着傅臣澜手上浅绿色的小企鹅饼干。
“这是什么?”她问。
傅臣澜拿着让她咬了一小口,看她没什么讨厌的反应就放下心去喂她了。
“提摩西草羊奶饼干,专门为——”傅臣澜低头在她耳边说,“小宠物做的磨牙饼干。”
宠物饼干……
榆之然暂时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要去吃动物吃的东西,顿时觉得嘴里的饼干都不香了。
吐着舌头就要吐出来,被温热的掌心捂住嘴。
傅臣澜:“很干净很健康,专门找人给你做的,只给你一个人做。”
“真的吗?”榆之然这才开心起来,越过傅臣澜的胸膛去看还有什么颜色的饼干。
粉色、黄色、蓝色、都做成了小动物的形状,不说的话没人会认为这是小兔子的食物。
榆之然嚼完嘴里的东西,挑选了蓝色的那块饼干,原来草也挺好吃的。
在她嚼嚼嚼的时候,傅臣澜就一直注视着她,视线从她的眉眼落到唇瓣,忽然发现她的脸颊有轻微的泛红。
摸上去还是烫烫的。
“不舒服吗?脸好烫。”
榆之然不在意地哼哼:“组里的卸妆油不好用,我现在买不起好的。”
买不起?傅臣澜想起不久前连续三天早上大张旗鼓送到公司里的花束,没个千把块下不来。
“那还给我送花?怎么不买假花?”
榆之然腮帮子鼓起,亮晶晶的双眼瞪着。
“我追你是认真的!”后半句顿了下还是补上了,“我只是没钱又不是不肯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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