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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之然愣了一下,眼神躲闪地不去看他。收回了正在给他涂药的手:“这件事,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晋楚言步步紧逼,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他能感觉到榆之然是喜欢他的,每一次他的得寸进尺也没有拒绝。
贪心不足让晋楚言在日复一日的渴望里痛苦忍耐,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了,不管旁人,不管规则。
即使在外人眼里榆之然是他的师尊,是不能喜欢上的人又如何?
他只要榆之然,只有榆之然就够了。
“难道师尊不喜欢我了吗?”晋楚言将榆之然的支支吾吾尽收眼底,他不是第一次提,但是每一次提都会被避开。
“我喜欢的……”榆之然呢喃。
她不否认自己喜欢晋楚言,虽然她没有多少参与感,但好歹是自己亲手种下的玫瑰。
自己栽的树就应该让自己来乘凉,只是双修……双修是不是要做那样的事?
本来榆之然只是有点害羞的,但是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人是自己亲眼看着从十五六岁长到二十几岁的,心里就会……莫名清静下来。
什么暧昧旖旎,无端欲念都没有了。
就连晋楚言轻轻啄吻她的时候也只是仅次于脸颊和手,再也没有更深入的交流了。
这么纯情的表达爱的方式,榆之然真的很难想象要和他做那啥那啥的事。
心里诡异的发毛。
她需要好好转变一下观念。
“楚言,我还没准备好。”榆之然仰起头望着同样在垂眸看她的晋楚言,那双眼眸深情隐忍,已然充满了成年男人的情绪。
晋楚言还是和以前的那几次一样,意料之内地笑了。
他缓缓叹出一口气,不是失落也不是遗憾,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没关系,师尊别多想,我可以等。”
他顿了顿,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能不能和你更亲近一点?”
此时此刻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榆之然都会同意的,她像个小手办一样被勒在怀里。
蜷缩在晋楚言包围圈内:“怎么才是更亲近?”
她觉得现在的他们就很亲近啊。
完全符合谈恋爱的氛围。
晋楚言一手握住榆之然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脸。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榆之然的真实习性,软且倦。
气质分明是疏离淡然的,可偏偏某些时候又柔软喜人。
尤其是睡着的时候,他在无数个静寂的夜里悄然守在她的床边。
熟睡的人无意识的梦呓和寻找温暖热源很像小猫,他总是忍不住抱着她温存。
等到天要亮了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
晋楚言将老实本分的弟子一角贯彻的很好,至少面子上的工作尽善尽美。
直到现在,榆之然的心里都还认为晋楚言是个单纯,又需要人保护的弱者。
这就是他最大的目的。
他的师尊啊,对他太心软了。
只要几滴眼泪和委屈的表情,榆之然就会来哄他。
“师尊,我想亲你,可以吗?”
榆之然被他亲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听到这个问题也能面不改色地回答他:
“可以,可是不许咬我了。”
她有些可怜地皱眉,回想起不久前脸上的痕迹。
“你上次咬了我,好疼,而且有痕迹,青阳差点就猜到了。”
榆之然说话一直都是慢慢的,像她的性子温吞悠然。
一字一句说话的时候更是可爱,偏偏她本人意识不到这一点,就连尾调里的娇都感受不到。
“我这次轻轻的。”晋楚言拿下她挡住脸颊的手,极轻极轻地印上去。
他多想不管不顾直接朝着那两片绯色撞去,但是他不可以。
早就无法自拔的他还要继续伪装小白兔弟子,继续博取榆之然的同情。
所以再多的想象都只能靠着流连到眉眼的亲吻缓解,榆之然被他亲的闭上眼,闷哼着承受。
晋楚言的吻像蝴蝶停留的触感,榆之然很喜欢他这样亲近的触碰。
不知是阳光太温暖还是晋楚言的吻太温柔,等到男人抬起头来忍不住要亲到唇瓣上时,恍然发现怀中人已经睡了过去。
晋楚言皱了眉。
这几日榆之然睡着的频率很高。
虽然以前她也爱睡觉,但是不会像现在一般随时随地都在发困,更是不可能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师尊?”
榆之然睡得很熟,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不安。
在不安什么呢?
“之然……”晋楚言胆大妄为地试探着,喊出了心目中早就想喊的名字。
在没有人回应以后,他终于将心里沉寂了许久的欲念宣泄出来,即使只是喊个名字也足以让他心神动之。
“然然?”
晋楚言抱着人度过了一个安静的下午。
在这段时间里,他喊了八十二个‘然然’,十四个‘师尊’,一个‘宝贝师尊’。
最后他怕榆之然睡醒了不舒服,虽然到后面他把人整个抱到自己的怀里窝着。
熟稔地抱起榆之然,庆幸好在酩月轩没别人。
不然他这师尊苦苦隐藏的秘密可就要藏不住了。
“原来你和她,竟是这种关系吗?”
身后响起一道突如其来出现的声音,不速之客玄懿就坐在庭院里那个大树上看着他们。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听他们说话看他们行事?
玄懿的出现,竟无一人可察。
晋楚言停下脚步侧身望他,轻声说:“与你无关。”
玄懿化作一道影子猛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探出手就要去摸榆之然。
被晋楚言旋转半圈躲开:“不要碰她。”
“你还没发现吗?”玄懿看着他们如此紧密地贴在一起有些心酸,收回手,环臂说道,“她少了一样东西。”
晋楚言看了他几秒,然后选择略过他径直往屋内走去。
但是玄懿还是继续说:
“她少了一根骨头,从诞生之际就缺失的,修为越深弊处越大。”
“……”晋楚言半信半疑,有关于榆之然的事他不敢赌,“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吗?”
玄懿略微有些吃惊,不像是假装的,但是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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