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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着然再次确定了自己的人设:【所以我只要爱钱又有点坏就好了?】【差不多。】系统点点头,乖巧地趴在宿主腿上,柔软的小爪子踩啊踩。
“新人到!下轿!!”
媒婆高声喊道,轿子稳稳当当停了下来,随后媒婆就凑到轿子跟前对榆之然说:
“王妃,别忘了盖头。”
这场婚事接的不走心,礼仪也是做个表面功夫,这盖头出了榆家就再也没盖过。
“好。”榆之然捡起掉在地上的红盖头,囫囵盖在自己头上,刚要自己掀开帘子下去一只苍白削瘦的手伸进来。
榆之然在盖头下愣住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只手的主人手指微蜷好似有些难堪,随后榆之然就听见了一道温润但是稳重的嗓音:
“若是姑娘不愿意,本王可送姑娘回去。”
媒婆比娶媳妇的王爷还着急,哎呀呀着说道:
“王妃,别发呆了!该拜堂了。”
男人轻轻笑了笑,含着笑说话后那嗓音更是勾人:“不要吓到她。”
他对榆之然说:“不要害怕。”
榆之然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几帧模糊不已的画面,她好像在哪儿听过类似的话。
是场景重现了吗?
系统有些担心她:【宿主,你怎么啦?】
【我好像,经历过这些事情……】
【应该没有吧,】系统突然恍然大悟哦一声,【就像是有时候人类站在某个场景会有曾经来过的那种感觉?!】
像,但是又不太像。
思索间那人又浅浅开口:“要送你回家吗?现在还来得及。”
那只手缓缓撤了回去,榆之然鬼使神差就上手抓住了,攥住两根指尖力度很大。
有几分急迫地说:“不要,我愿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想眼前的这个人露出任何失落的状态,连语气也不忍心。
这回愣住了的是苍明雪。
媒婆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张罗起吹锣打鼓,说:
“好了好了别误了吉时哈哈哈哈,新人该进去拜堂了!”
牵着榆之然的那只手宽大有力,掌心还有些茧子,所以这就是反派会武功的证据?
等到她下了轿子,男人的手臂蓦然矮了下去,成为她牵着男人的状态。
像牵着一个小朋友。
榆之然微微低头,从盖头的下方看见了身侧之人胸膛以下的身体。
同样身着红袍,挺拔如松,虽然瘦但是能看出来健硕的身材,将衣服撑得很好看。
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榆之然就能看见他的长腿,可是即使如此,从曲起来的长度也能猜出来他的腿很长。
苍明雪的腿……竟然真的废了?
榆之然想起原主为了试探苍明雪的腿是真是假用了很多残忍的方法,可是她直到死也没能知道这腿是真的残了还是假装的。
就算是知道剧情的榆之然也不知道,那些剧情她只是知道个大概走向。
知道反派最后会和男主打架最后被女主捅死,她也不知道苍明雪的腿好没好。
她现在……好想看看苍明雪的脸。
声音那么好听,会是个反差型选手吗?
恰好此时一阵穿堂风吹过,来的莫名其妙又猝不及防,屋子里的珠帘被吹得噼啪作响。
吹进来的灰尘迷住了堂中人的眼睛,鼓乐声暂时停了下来,他们都用手挡住眼睛避免灰尘入眼。
而榆之然头上的红盖头‘欻拉’一下就被整个吹起,飘飘摇摇落进苍明雪怀中。
“王妃,可被风沙迷住了眼?”
“……”榆之然被风吹的睁不开的眼睛掀开,对上苍明雪嘴角微弯,眼眸柔软的模样。
或许苍明雪不常见天日,肤色很白但是唇色却很红,脸部轮廓的棱角不算凌厉反而过于柔和。
眼尾狭长微微上挑,本来这是一双张扬冷漠的眼,但是因为他气质太过温和,硬是衬出了几分芝兰玉树的矜贵。
这是文中那个坏事干尽,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光风霁月,仙风道骨。
榆之然看着他只能想起来这两个词,殊不知她这种痴迷的模样在苍明雪眼里也是另一副光景。
在苍明雪眼里,榆之然俯视的眼神是唯一一个不让他感到反感的。
瞳眸干净,情绪明显,什么都挂在脸上。
震惊,欣赏,迷惑,遗憾,惋惜,独独没有恶心和奚落。
双眼圆溜溜的像小兔,脸颊鼓鼓又像池中的锦鲤,一身红色的衣服将她本来就白的肤色衬得更白。
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肩膀窄小薄如蝉翼,似乎他一用力就会断了。
倒是活泼可爱的紧。
可是……不是说好了贪财势利吗?难不成是见色起意了?
苍明雪被自己的猜想逗得笑了出来,抓起怀里的盖头牵开,还是保持着那副弥漫着淡淡喜悦的表情:
“王妃,可否弯一下腰,本王替你盖上。”
“哦……好。”榆之然干脆整个人蹲了下去,这次又是以仰望的姿态望着苍明雪。
苍明雪看着着她的双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羊脂玉般的手指尖尖细细,落在红色喜服上如同红梅中的白雪。
另一种绝色。
盖头重新盖上,媒婆第一个反应过来,察觉到风小了就赶紧又张罗起来。
一切又热闹起来。
苍明雪牵着榆之然冰凉如玉的手指,眼里的神情和刚才截然不同,垂眸压下里面的恶趣味。
或许以后,不会无聊了。
——
行完礼后他们又去拜了祠堂,拜了各路菩萨,榆之然一直在重复,跪下,磕头、站起来然后再跪下、磕头、站起来的动作。
到晚上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巴不得立马倒头就睡。
但是她的身体刚挨着床就被苍明雪叫起来:
“还没喝合卺酒。”
榆之然不管不顾倒在床上,庆幸还好她爹觉得没必要,嫁妆没给多少,发簪也没几个。
不用费力地拆卸。
她说:“你多喝一口,谢谢。”
苍明雪低低笑出来,不一会儿榆之然耳边就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要喝一点点吗?是甜的。”
榆之然将身体挪到床沿,还是保持着躺尸的姿态,只是把头伸了过去。
然后在喝的那一瞬间看着苍明雪手里的黄色小杯子问:
“这个杯子是纯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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