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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之然过去的时候榆怜月正在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玩枕头,她本来想直接转身就走的,但是榆怜月看见她了。“榆之然?”她从床上下来,拉着榆之然进去了。
好像从前那些不对付全部都化作了过眼云烟,可是在榆之然的记忆里,榆怜月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你找我来干什么?”她问,“我都已经答应你住进来了,还想欺负我?”
她可不是原主,被欺负了才不要忍气吞声,身边那么好的一个背景不靠她又不是傻子。
榆怜月哎呀呀一声,奇奇怪怪地眨眼:
“我没有啊,我就是想找过来谈谈心。”
“……”
榆之然被她拉到床上,她们相对而坐,榆怜月有些不敢触碰地隔空指了指榆之然的手。
她问:“你的手真的是你自己伤的吗?”
“我怎么伤的你不是很清楚?”榆之然不会记错的,那天的那个男人就是相府里的人。
“那个人是你母亲的手下,我见过他,福来。”
榆怜月愣住了,然后把头歪到一边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总之再次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抬起手弯起几根手指发誓,“以前都是我不懂事,现在想想姐妹之间干嘛要像仇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
榆之然木着脸说出了知道剧情后的第一反应。
这女主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原主什么都没做就要被讨厌。
“……”榆怜月无话可说,讪讪笑了笑,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榆之然盘着腿用左手掌心托着下巴:“你说。”
“你要是想离开太子的话,我可以帮你,”
榆怜月真的不想让自己这个妹妹死得这么早,而且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她说:“你也不要再纠结晏珩了,他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他只喜欢权势。”
“……?”榆之然终于明白一看见榆怜月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割裂感。
这一点都不像榆怜月。
榆之然依旧倦倦,轻声问:“我为什么要走?只有在这里,爹派来的杀手才不会杀死我。”
“太子他会害死你的!”
“我不做错事,怎么会死?”
“他喜欢杀人,你不知道关于他的那些传闻吗?”榆怜月有些着急了,难道只有自己的人生才能改变。
本来她想着只要榆之然不去偷兵符,离开晏方淮就不会死,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那么顽固。
榆之然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些关于晏方淮的传闻,但是一问,真的都是空穴来风的传闻。
她没能从榆怜月身上感知到从前那种被针对的恶劣气息,但是说出来的话她不是很喜欢听。
“晏方淮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听过传闻,但你亲眼见过他杀人了?”
榆怜月激进的情绪骤然卡在半空中,吞下一口口水后怔然说:“没有。”
榆之然又问:“那就是你和亲眼见过晏方淮做坏事的目击者有过交流?”
“也没有。”榆怜月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这些她确实都没有亲眼所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榆之然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换了个姿势坐着,“晏方淮不是坏人。”
“……”榆怜月还能说什么,她自己都被这个能说会道的妹妹说服了。
现在她真的有点相信晏方淮不是那种人了。
放弃挣扎地摆摆手说:“好好好,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想和你道歉。”
已经困得不行的榆之然懒懒掀起眼皮看她:“什么?”
“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咱俩就是好姐妹了。”
榆之然很是怀疑地看过去,心里不禁想到系统之前说的关于男女主剧情线断裂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剧情崩了所以女主也变了?
“那你怎么还要住进东宫?”榆之然不解。
“啊,这……”榆怜月总不能说是她醒来的时机太晚,睁眼就已经在马车上了吧?
她只好说:“你也知道的,我拗不过父亲。”
榆之然没有怀疑,但是对于榆怜月说的做好姐妹她保持观摩状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阿然,你真的要留在太子身边?”榆怜月不死心地再问一次,“可是他……”
“不许说他的坏话,他会伤心的。”
榆怜月嘴角扯了扯,谁伤心晏方淮都不会伤心的吧?
他见过的大风大浪是这点闲言碎语能比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
在窗外等候的人无声地笑了笑,从没关上的窗户里看见榆之然小鸡啄米似的脑袋。
对榆怜月的话也只是偶尔点点头,听没听见也不清楚。
晏方淮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早就对这些流言蜚语不在乎了,在他心里根本掀不起半点风浪。
但是榆之然是第一个害怕他伤心的人。
果然是善良啊。
明明在府里的时候还经常被姐姐欺负,现在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这是累了还是压根不在意?
那对他呢?
对他也是可有可无,做什么都能无所谓的态度吗?那可不行啊。
榆怜月说着说着就听不见榆之然的回答了,扭头一看发现人已经睡过去了。
怀里抱着被子睡得很熟,小脸睡得红红的。
榆怜月不明白自己以前发什么疯,这么可爱的妹妹都不喜欢。
她医术还可以,看着人睡了就伸手过去看了看她手上的伤势,发现手被养的很好,骨头也没事。
正要搬着人躺在枕头上的时候门外就有人敲门,她警惕地低声问道:
“谁?”
“孤。”
“太子深夜来访有何事?”
晏方淮轻飘飘说:“夜深了,孤来接太子妃回寝殿。”
“……”还真是一点都分开不得。
最后榆之然还是被晏方淮进来抱走了,榆怜月还心存侥幸如果榆之然表现出一点抗拒的状态就找借口留下人。
结果这小没出息的鼻子一动,好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就像小狗似的往人怀里钻。
不久前装痛的手臂此时也没事一样的攥着晏方淮的衣服,在男人胸前小小的一团。
“大小姐没事还是尽量不要打扰太子妃,她粘人。”
他缓缓道:“与大小姐不同,阿然性子单纯,听不得也看不得一些东西。”
什么意思??
榆怜月不可置信地想开口说,所以她就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了???
但是她不敢。
她之前确实挺坏的。
“太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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