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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涔恶劣至极地咬着榆之然的下唇不放,直到榆之然眼睛红了才放开。抵着她的额头喘气,嗓音暗哑了很多: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榆之然感觉自己的唇瓣都被咬破了,但是伸手一摸确实是一片湿润,但是不是血。
要是以前榆之然还真不一定知道明涔突然发难的原因是什么,但现在她好像能猜出来一点。
“你吃醋了?”榆之然不确定地问。
没能得到明涔的回答,某人缄默着继续喂榆之然喝粥。
到那时榆之然就是知道自己说对了,脸黑成这样不是吃醋才有鬼。
“我只是和他说了……”她想了想,然后说,“不超过十句话。”
明涔拿过纸巾擦了擦榆之然的嘴角,浅浅地叹了口气:
“反正他没机会了。”
“嗯?”榆之然睁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明涔,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这句话里好像有点子……得意。
但是明涔没有再说话,抬手按了床头的按钮喊来护士拔针。
等到枕头被拔出来的时候明涔看见榆之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
尖锐的针头离开带出血液打湿医用创可贴,榆之然的脸更白了。
明涔看得心里难受,伸手捂住了榆之然茫然无措的眼睛:
“好了好了,不看了。”
左一句乖右一句听话地哄着榆之然,收拾药水瓶子的护士都听不下去了,打趣道:
“你看你老公多好,回去要记得吃药啊。”
榆之然已经没有闲心听护士说些什么了,只知道呆呆地点头,眼睫毛在明涔掌心里刷来刷去。
明涔放下掌心,看着自己的掌心有点遗憾,面上不露分毫地说:
“走了,回去了。”
他们都走到医院门口了才撞上姗姗来迟的周苑和林雅诗。
“小榆。”
“小榆。”
她们一看榆之然白得跟纸片似的脸就心疼坏了,一左一右扶着她嘘寒问暖。
明涔被她们挤到了后面也不生气,静静跟在她们身后不紧不慢走着。
“小榆你好些了吗?”周苑摸了摸榆之然冰凉的小脸,赶紧用自己温热的掌心捂热。
林雅诗皱着眉轻轻摸着她输液的那只手,白色医用贴上面不再渗出血珠。
“疼不疼?你是个最怕疼的人,都怪我们没有早点发现你发烧了。”
榆之然不觉得难受,就是饿肚子的时候有点难捱,梦里都是饿死鬼来索命的画面。
回头一看就见明涔被她们甩在了身后,垂着头走的缓慢。
明涔提着盛铭川的水果,走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孤独,在榆之然眼里他的头发丝都软趴趴地耷拉下去了。
很可怜。
榆之然轻轻拨开左右两边的束缚,对她们笑了笑就跑到了明涔身边挽着他。
软声软气地说话:“阿涔,你怎么走这么慢?”
她整个人都吊在明涔手臂上一边说话一边晃来晃去,明涔只好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神色晦暗不明:“是你走的太快了。”
“那我等你一起呀。”榆之然朝着前面面面相觑的二人说,“苑苑,你们先回去吧。”
明涔走路慢吞吞的,她不等等他的话,一个人走路会好无聊。
林雅诗拽住还想说些什么的周苑,说她们还有点事要办就走了。
被拽着离开的周苑有些不开心,她有种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
还是头不苟言笑,一看就是大直男的猪!
“雅诗你拉我干什么?”周苑说,“小榆一定是被迷惑被骗了。”
她越想越生气。
“你看明涔哪里像是适合谈恋爱?!他知道怎么照顾人怎么爱人吗??连个笑都没有,肯定是骗财骗色的渣男。”
“你看。”林雅诗示意她噤声,两人悄悄往后面看了看。
看见明涔还是那副死人样子,但是手上的动作温柔了很多,一直小心翼翼护着榆之然。
眼神也不是对着她们时的冰冷,里面有柔和还有宠溺。
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榆之然,像个红外线定位器。
后面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榆之然直接趴上明涔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开心。
明涔也稳稳当当托着她,还坏心眼地往上颠了颠。
林雅诗说:“这不是挺会的嘛。”
周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也没有再抨击明涔了。
另一边的当事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一场口碑的变化,明涔全心全意只有身上的那个人。
“一分钟到了。”
榆之然耍赖,把刚才自己说的就背一分钟抛在脑后:
“不要不要,再多几分钟。”
她抱住明涔的脖颈贴上去,下巴就抵在男人肩上,眼前的耳垂像一块夹着红色纹理的羊脂玉。
“嗯——!榆之然!”
榆之然没忍住咬了一口,凉凉的,软软的,像QQ糖。
她咬的突然明涔完全没有防备,手一松就差点把人抛出去,好在最后又控制住了。
无奈地说:“什么味道的?好吃吗?”
本来这只是一句打趣的话,榆之然大可当做没听见,但是她竟然沉吟道:
“是明涔的味道,香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明涔的心又狂跳起来。
掺和着报复心地颠了颠她,害得榆之然抱得更紧。
“干嘛呀?”
明涔心情还不错地说:“手软了,我们然然有点重。”
“你骗人。”榆之然安心地在他背上闭上眼,完全没被影响,“我很轻的。”
而就在此刻,一条炸裂的头条新闻悄然升上热搜第一。
今夜,各个角落都不太平。
盛铭川捧着文件在急救室门口,灯熄灭,抢救失败的人被推出来。
他在床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胸口变得一片死寂再没有起伏。
等候在门口的一帮人都不约而同哭喊起来,可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哭,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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