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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以后,杨生素问道:“三弟,你和孙尚书谈的结果怎样?”祝由道:“孙大人说给我们十天时间找书,我答应了。”
甄九灵道:“三弟,十天时间,到哪里找啊?我们又不知道是谁偷了此书。”
祝由道:“我和杨大哥分头去找,二哥,你负责抄书。你把你的那本《针经》抄一遍,用那种一样的纸,一样的字体,然后再把它处理成古书的模样。如果我们找不到,就把这本书交了上去,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杨生素道:“三弟这个建议很好。那我就出门了,第八天我们在此汇合。”
杨生素和祝由四处探听关于偷书人的下落,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这天,祝由往曹要家里来,想告诉陈香,没有找到偷书人的任何信息。
快到曹要家门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吵架。祝由把马扣在一棵树上,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等祝由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吵架的声音突然小了。祝由靠在门边侧耳倾听。
只听曹要轻声地说道:“陈香,好老婆,你也不能怪我,你跟祝由那么好,我难免会怀疑。”
陈香道:“你就是个死脑筋,还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别人的。你对我不信任,为何不休了我?”
曹要道:“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没法相信祝由。他这个人太随便,跟每个女子都打情骂俏。”
陈香道:“现在你弄明白了,以后再敢怀疑我,我就休了你。”
曹要道:“老婆,我不敢了。来,我们再亲热一下,准备生个二胎。”
陈香推开了他,说道:“宝宝刚生不久,你又猴急猴急的。你忍忍不行吗?”
曹要道:“不行了,我忍了好久了,我现在就想要。”说完,就把陈香压到了床上。
祝由在门外,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咳嗽了一声,问道:“有人在家吗?”
曹要低声道:“又是这个该死的祝由,老是坏了我的好事。”
陈香道:“你快去开门,祝由是你师弟,你再骂他我就告诉他!”
曹要整理了一下衣裳,去开了门。
祝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说道:“师兄,我把师嫂劝回来了,你也没感谢我呀?是不是还骂我?”
曹要陪笑道:“师弟,怎么会呢,刚才我还念叨你呢,结果你就来了。”
祝由道:“师嫂在吗?我有事跟她商量。”
曹要道:“在的。陈香,我师弟找你有事!”
陈香从屋里走了出来,脸红扑扑地,说道:“师弟,你找书找到了么?”
祝由道:“唉,找了五六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陈香急了,说道:“那瓜傻和他父亲不是要倒霉了吗?”
祝由道:“那也不至于。我来就是告诉你,找书不容易,救人还是有希望的。”
陈香道:“你找不到书,怎么救人?”
祝由道:“我自有办法,当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来,就是让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能办到。”
陈香松了口气,说道:“这一点,我是相信你的。你和朝中的大臣,毕竟还是有来往。”
祝由道:“那我就先走了,否则师兄又会对我有意见,说不定还会休了你。”
曹要道:“师弟,你胡说什么呢?你是我亲亲好师弟,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意见!”
祝由道:“既然如此,那嫂子为什么上次回娘家那么多天,你请都请不回来?”
曹要道:“那是他想我丈人了,所以回去看看。”
祝由道:“好吧,你总是有理的。不过,我真得走了,再去找找书,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些眉目。”
曹要道:“会不会跟我上次一样,那个人自己把书藏起来了?”
祝由道:“那能一样吗?把书藏起来,被朝廷治罪?”
曹要说道:“那也是,性质不一样。一个是朝廷的书,一个是我的书。”
祝由告别了曹要和陈香夫妻二人,骑着马,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突然后面有一匹马奔了过来。祝由不开心,也懒得回头望。
那匹马擦肩而过,就听到一个人喊道:“这不是祝由吗?”说罢,勒马停了下来。
祝由一看,原来是辛俞,喜道:“是辛姑娘,你那么着急干嘛呢?”
辛俞道:“我爹今天突然就不能动了,我去长安找郎中看看。”
祝由道:“我不就是郎中吗?别人能比我高明?”
辛俞道:“我哪里能请动你老人家呢?你的架子可大了。”
祝由道:“废话少说,我们去看看。”
两人翻了一座小山,来到了辛俞的家中。
辛俞对她爹辛环跳说道:“爹,这是祝郎中,针灸高手,我带他来看看你的病。”
辛俞又对祝由说道:“这是我爹,飞刀派掌门,辛环跳。”
祝由躬身施礼道:“辛老伯您好,我叫祝由。您叫心还跳吗?”
辛俞格格娇笑道:“我爹叫辛环跳,就是‘环跳穴’的那个环跳。不过,叫‘心还跳’也挺好,心一直跳,就长生不老!”
辛环跳道:“丫、丫头,我教你去、去长安城请王郎中,你、你怎么请来了小伙子,他能治病吗?”
辛俞说道:“这个祝郎中说天下没有他不能治的病。”
祝由道:“辛老伯,您的这个病,其实就是天气影响。你看今天风那么大,气血上逆,你就不能动了。来,我来给你把把脉。”
辛环跳极不情愿地伸出了他的手。祝由三指搭上了辛环跳的寸关尺,又搭了他的人迎穴,最后看了他的舌苔,说道:“辛老伯,你看你口角歪斜,不方便说话。你就听我说吧。”
辛俞道:“我爹是去年年底,突然中风的。后来走路就不方便了,嘴也歪了。祝郎中,这病能治好吗?”
祝由道:“是病都是能治好的。他的这个病,‘风、火、痰、瘀’是主要病因。但是确实由于心、肝、脾、肾等脏的衰老造成的。再由气血逆乱,上扰清窍,神不能导气,突然身体就不协调了。”
辛环大喜道:“没、没看出,这个年轻人还有、有点水平。”
祝由道:“伯父的这个病看起来是经脉病,其实还是脏腑病。不知道辛老伯能否接受针灸治疗。”
辛环跳点了点头,说道:“我、我就喜欢针灸。”
祝由道:“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先给你调理一下,然后过个三五天,我再来调理,你看行吗?”
辛俞道:“怎么的都行,只要你把我爹治好,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说完,捂嘴笑了。
祝由道:“这可是你说的,辛老伯也听到了。”
辛俞道:“我说什么了?我就是说请你把我爹病治好,要多少银子都给你。”
祝由道:“好吧,我先治病了。”
晚上日落后,漏水下二刻,祝由进针辛环跳的手心主之内关穴,沟通内外,泻其心火。漏水下四刻,进针足厥阴肝经之太冲穴,以补法。漏水下五刻,进针足太阴脾经之三阴交穴,以补法。漏水下六刻,进针足少阴肾经之太溪穴以补法。
次日,日出后漏水下十四刻,祝由进针辛环跳足少阳胆经之阳陵泉穴,以泻法,泻出其肝胆热邪,同时,请辛环跳配合进针吸气,出针吸气。
经过一番操作,辛环跳感觉好了很多。
祝由道:“辛老伯,你的这个病,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的,需要长期治疗。我还有事,我过个三五天再来给您调理。您先饮食起居正常,控制情绪,不要发火。”
辛环跳说道:“好的,我肯定配合你的治疗。丫头,你送送祝郎中。”
辛俞陪着祝由来到了门外,祝由跟她说了书被偷的消息。辛俞突然眼前一亮,说道:“谁最近跟着你呀?是不是要嫁祸于你?”
祝由说道:“你是说东海狐仙?”
辛俞说道:“我也是猜的。你想想,为什么你们去看了以后,这本经书就失窃了呢?”
辛俞把祝由送上了马,陪着他走出了好远。祝由催马扬鞭,又回头一看,春风杨柳之中,辛俞像一朵美丽的桃花,迎风开放,馥郁芬芳。祝由心中一动,催马狂奔,去得远了。
辛俞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小鹿乱撞。这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走进了她的心田!
到了第八天,祝由和杨生素都回到了甄九灵的家中。
杨生素道:“我这几天跑了很多地方打听,都没听说过有人知道偷书的消息。”
祝由也道:“我腿都跑断了,竟然没有知道有人偷书。大家都会问,谁会偷书啊?”祝由心中虽然怀疑是东海狐仙,却没有把握。
甄九灵道:“那我们只能按照备案计划实施了。我这本书也做好了,你们看看行吗?”
杨生素把书拿过来一看,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二弟,真有你的,简直一模一样!”说完,递给了祝由。
祝由接过来一看,封面看起来很旧,里面的纸张也都是旧的。只是墨汁看起来有点新。心里不由得很佩服甄九灵。
甄九灵道:“如果实在找不到,只能拿这本假的去给孙尚书。”
祝由道:“那也只能这样。我明天就去交给孙尚书。如果孙尚书问是哪里找到的,那我们就说是一个白衣女子偷去的,书被我们找到了,但是人没抓住。”
杨生素道:“这个也说得通。你前几天不是说差点被白衣女子抓去吗?”
祝由道:“如果有人问你们,你们也这样说。我现在就去找孙尚书。”
到了晚上,祝由回来了。杨生素问道:“怎么样?孙尚书怎么说的?”
祝由道:“孙尚书看了看,说可以。只要有书交差就行了。孙尚书说明天放人。”
甄九灵道:“那就太好了。这事也由我们看书引起的,能够把人救出来就行了。”
祝由道:“就是瓜傻他们父子,要降职处理。”
杨生素道:“只要人没问题,降职倒是没什么。将来有机会我们再报答呗。”
甄九灵道:“大哥说得事。既然这事已经办妥,那我们去山谷吧,住上一段时间,好好钻研《灵枢》和《素问》。
杨生素道:“二弟你和三弟先去吧。先找陈香把瓜傻这事情说了,让他们放心。我比你们晚到一步。”
次日上午,甄九灵和祝由来到曹家庄,找到了曹要和陈香,把瓜傻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放心。随后两人骑马来找杨生素。
刚到了杨生素的家门口,就看见杨生素和一个少女,四只手一起在拿着一个水瓢浇花,耳鬓厮磨的样子,让人羡慕。
祝由知道是祖少英来了,于是问甄九灵道:“二哥,你看到祖小姐没事吧?”
甄九灵道:“我没事,我想通了。也许大哥跟祖小姐真的有缘分。”
祝由听了,很是放心,于是老远就喊道:“大哥,祖小姐,你们先到了啊!”
杨生素看到他们俩来了,非常高兴。祖少英见到甄九灵和祝由,有点忸怩。
祝由道:“祖小姐,你将来要做我们嫂子了。”
祖少英红着脸说道:“祝郎中,你不要胡说八道。杨大哥带我来,是看看这么美的山谷,还说有神仙居住的。”
祝由道:“我大哥只有这样说,你才来呀。不过这里,真的有神仙居住。”
祖少英道:“那你带我看看神仙呀。我想看看神仙到底是什么样子。”
祝由道:“你不要着急,到时候自然就看到了。”
杨生素道:“你们先聊着,我去把经书拿出来准备学习。”
甄九灵道:“大哥你去拿书,我们先欣赏你种的花。祖小姐你看,我大哥还种了很多草药。”说完,仔细地给祖少英介绍了草药的名字。
突然,杨生素冲了出来,说道:“不好了,我的经书也被偷了!”
祝由立刻跃上房顶,看到远处几个白衣女子已经远去。于是拿起木剑道:“你们等着,我去追。”说完,拉过马,上马疾驰而去。
祝由的马虽然快,但是那些白衣女子借着轻功在树梢行走,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祝由垂头丧气地骑马回来,说道:“我真没用,没追上那几个白衣女子。”
甄九灵道:“这几个人肯定还是跟着我们来的。可以肯定的是,那本《灵枢经》也是被他们盗去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盗取这两本经书,我就是没想明白。”
杨生素道:“也许他们也想学岐黄之术吧。这可是我们炎黄子孙的瑰宝。如果落入敌人之手,对我们是不利的。”
祝由道:“大哥说得事。我想这事没那么简单。”
祖少英道:“三位哥哥,我得回去了。我爹不让我一个人在外面留宿。”
杨生素道:“那我送你回去好了。”
甄九灵道:“就让大哥送你回去吧,我们到曹要家去,还有事情要办。”
于是四人分成两路,杨生素送祖少英去长安;而甄九灵和祝由又来到了曹要家。
到了曹要家,甄九灵问道:“曹师哥,你那本《素问》还在吗?”
曹要道:“还在的。你们还要看?”
祝由道:“杨大哥的那个手抄本被盗了,现在甄二哥想再抄一遍。”
曹要开了抽屉,把书拿出来,说道:“你们可要看好了。为什么你们所到之处书都被偷?因为有人盯上你们了!”
甄九灵说道:“曹师哥提醒的是。确实有人盯上我们了。这样,我抄书的时候,你们俩在周围巡逻,有人来立即示警。”
祝由和曹要都说很好,就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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