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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文昌书院总院书房内,先生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或疾笔如飞,或凝神沉思,或查阅资料,准备着明天的春闱,有人抬头望向窗外,脸上洋溢着微笑,轻声说道:“此刻,外界怕是已沸沸扬扬,传遍四方了吧!”

    另一人一目十行核对着面前的名单,头也不抬地回应,“那是自然,只不过他们这几个人风头,这次可是比那些即将要考试的学生还要引人关注了!”

    言罢,室内一时静默,片刻后,有人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慨,轻轻叹道:“不过,柏信柯这次真是引人注目啊!”

    有人拿着毛笔,认真的写着面前的册子,毫不在意的道,“他这次回京,本来就非常吸引人注意,而且他本来也算是我们文昌书院的人,升职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会去哪个部门。”

    闻听此言,旁侧之人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他来我们文昌书院,本就是为了历练,我倒是觉得他这次能进国子监,毕竟现在国子监的几位都暂管着书院书局两司,”

    有听到这话,有人震惊地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人,“国子监?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人连忙摆手,笑着说道:“怕什么,说不定他自己也想去国子监呢?”

    他笑了笑,感慨道,“毕竟我们都知道他的性格不是吗?要不然他当初怎么会选择去宁城呢?”

    另一人,则缓缓抬首,一只手拿着毛笔,评论说道,“我倒觉得他会进翰林院,毕竟他可是当年所有部门的题目都写了的人,虽然每部有五道题,可以选择全部完成,也可以根据想去的部门意愿选择性完成,他可是当年的前十名之一呢!”

    言罢,他轻轻地将笔搁置在砚边,继续说道:“虽然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后面是参加了文昌书院的考试,最后进了文昌书院,但璇玑阁,太学跟文昌书院的最终的考试,是在会试之后,殿试之前呢!”

    有人翻阅着面前的册子,缓缓启唇,语带几分沉思,“其实,怎么说很多人都会选择把文昌书院的初试卷子写了,毕竟,考试的时候你做了多少部门的题目,只要都合格了,你后面任职的时候,吏部那边考核,能任职的范围就更广,现在那些能跨部门任职的几位尚书不也是如此吗?”

    坐在最里面,处理事务的总院院长东安宁,静静地倾听着众人的议论,他微微摇头,告诉他们一件事情,“他的升降我们总院的人可管不了,若吏部一纸令下,将他调往他处,我们也留不下他!”

    有人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话说回来,他在宁城可是得罪了那位侯爷的亲戚,说不定,真的会被安排去国子监呢?”

    东安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道,“但是,一切都说不一定,现在安排他们负责春闱考试了,在此期间,考场内外的一举一动,皆将成为衡量他们能力与责任心的标尺,”

    “至于他们最终的归宿,还需待春闱尘埃落定,方能揭晓。不过她们这批人升职是肯定的,就看他们的意愿了。”

    众人闻言,皆是颔首赞同,其中一人面露疑惑之色,缓缓道:“不过今年的情况确实有些奇怪,报考太学的人也非常多,我记得太学每年的录取人数都不多,但今年似乎很多人都选择了太学。”

    旁侧之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似乎一切尽在预料之中:“毕竟,去年聚华楼的彩头之一,不就是太学的吗?前提是他们都能通过第一场考试,”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补充道,“并且殿下给出去的名额,是额外的,不影响正常的招生,只是不知道最终究竟会有多少人能够进入太学呢?”

    这时,旁边有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叹一声,缓缓言道:“有柏信柯在,毕竟他是得罪了那位侯爷,不过,跟另外那位比起来,她们两个人应该都有人关注,但是,还是关注他比较好,她当年得罪的人也是不少!”

    闻言,另一人拿毛笔的手微顿,缓缓抬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复杂的微笑:“虽然怎么说,当年那些转校的申请,我们皆一一应允,毕竟来自朝堂上压力不小,那条规则亦是众人几经思辨,共同讨论出来的结果。”

    他感慨道:“然,最终却是婉奕一人,默默承受了最多的风雨,若非如此,她也不必远赴他乡,避风头了。”

    有人轻声感慨,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世事无常的唏嘘,“世事难料,昔日里对她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人们,如今恐怕心中已悄然生出了感激之情。”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毕竟,那些孩子,这些年都在文昌书院读书,结业考试都合格了,那就都能参加了春闱了,”

    一旁有人闻言,点了点头,接过话茬,“以前还真的不好说,现在估计不少人在那里庆幸自己没有转过去,这次春闱,尤其是女孩子们,她们在考试时能选择的范围,肯定比私立书院的弟子多。”

    那人听了,点了点头,“毕竟,怎么说,那些反应快的转去私立书院的都批了,而那项规定在朝堂上得到了陛下首肯之后,就没有在批了,也让他们知道,文昌书院也不是他们想转就能转,想进就能进的!”

    有人微微颔首,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笃定,“有她们两个人在的话,我料想此番主考之职,非她俩莫属。其余几位虽才学出众,但在气场上,怕是要稍逊一筹,担当副考一职,倒是绰绰有余。”

    有人感慨地说道,“不过,她们这些天在京城也在帮忙处理一些事情,现在外面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送礼。”

    言罢,旁侧有人轻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自信,“她们两个人,估计现在人收到了消息的人,想送礼都没有地方送呢!”

    “不过怎么说今年参加的春闱的人也的确很多,一切就看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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