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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苓钰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她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与质疑:“那些地方的学子,宁愿直接在地方参加考试,也不愿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赴考。”“这些年来,各地的文昌书院涌现了无数学子。然而,真正踏足京城、参与这场盛宴的又有几许?”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激烈:“那些没有来京城参加考试的,有多少是女子?正因为她们无法来到京城,各部才屡屡招不满人。难道你们就因此将目光局限在京城之内,企图降低京城的考试门槛,以此来填补人数的空缺吗?”
她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的季凌霄,厉声质问:“这是谁提的建议!”
“这样做难道不会让她们更加不愿意来京城考试吗?”
突然,权苓钰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质疑和不甘都倾泻而出:“这些人,就是您为了我培养的未来的中流砥柱吗?父亲!”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失望。她继续质问:“还是你认为,只要我回来,一切就会恢复原样,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权苓钰猛地转身,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柄静静躺着的剑上,剑身冷冽,她紧握着拳头,愤愤地说道:“你未免对于我期望太大了吧!我不是天曜女帝,我现在只是太女,我又如何能轻易扭转你们这些年累积的因果,解决所有的纷争?”
话音未落,权苓钰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仿佛胸口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踉跄几步,手不由自主地扶住胸口,试图缓解那股突如其来的不适。她的脸色瞬间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内心的焦虑和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季凌霄一直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权苓钰,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关切:“珑儿,你所说的这些,其实我也曾深思熟虑过。当时,我也向他们征询过意见,但他们并没有给出更好的建议。”
权苓钰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地说道:“说到底,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您这些年对那两所私立女院的放任。她们知道京城的风气如此,谁还会愿意过来?您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可不打算替您收拾。”
她突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反正她们都已经回京了,尽管她们的职位尚未恢复,但我认为,这并不影响她们参与政事堂的议事。”
季凌霄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沉稳与决断:“珑儿说的在理,说真的我这些年培养出来的人,虽在各岗位上兢兢业业,但总体来说,他们的表现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吏部考核亦不过是勉强及格。”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或许,这正是他们需要一个学习和提升的契机。”
权苓钰并未等待季凌霄的回应,直接切入主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就要看他们是否能够达到我的期望,展现出他们的能力了。我需要查阅这些年的试题,包括所有部门的。”
季凌霄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不解和关切,“珑儿,你要这些试题有何用意?”
权苓钰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与从容。她轻声道:“我要心里有个底,我想看看在近些年的考题,究竟是什么情况。”
季凌霄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好,你自有分寸。”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氛围。终于,季凌霄打破了这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与责备,“我听说,内府竟然将往日他们府中的珍藏之物拿去拍卖,珑儿,你这未免做的太过了!”
权苓钰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季凌霄的反应。她轻轻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玩味和无奈,“你说,他们为何要那么多钱呢?”
“我回京遇刺的事情,虽然说有了结果,那两家被利用,但我可不相信,幕后黑手会无缘无故选择这几家。”她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京城里,想让我死在半路上的人,不会少。你的这两个兄弟,或许是最希望我死的人吧!”
季凌霄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连忙辩解道:“珑儿,这绝对不可能!”
权苓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妙的笑意,她轻声道:“只要我死了,他们就能让你名正言顺地去掉‘摄政’的头衔,他们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亲王,还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失去这个位置。”
“其他人,我动他们你肯定不会心痛,毕竟,他们多年的荣华富贵已经足够他们享用,你对他们如今的模样,心中也早有不满。”
“我所查阅的资料,若无误的话,其中有些人之所以对你有恩,不过是他们父母的遗泽,或者是他们已逝的前妻,但说到你这两位弟弟……”权苓钰的话在此刻戛然而止,仿佛在等待季凌霄的反应。
季凌霄急忙接过话头,语气中满是坚定:“凌轩和楠凌,我会让他们收敛的。珑儿,你要明白,他们同样是你的血脉至亲,怎能轻易用恶意去揣测他们?”
权苓钰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静的洞察:“他们这些年,凭着身份跟地位,积累的财富定是不菲,京城之中,众人皆知有些产业是两位王爷的,然而,有趣的是,在查账之时,竟发现其中两个产业实则是在王妃的名下。那么,他们究竟为何需要如此庞大的财富?”
她微微一顿,声音逐渐提高,“他们已经得到了那么多钱,难道不会贪得无厌,想要更多吗?会不会动其他心思?”
季凌霄突然一声厉喝,“珑儿!”
然而,权苓钰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地凝视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直视他的眼底:“您不要忘记了,您的兄弟地位最高,也终究无法逾越国公之位,更何况,这还是在他们尚未卷入其他纷争的前提之下。”
她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还有,您舍得让您的两个兄弟和他们的家人去开荒吗?您可别忘了,那几位摄政帝的前车之鉴呢!摄政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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