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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没想到霍远琛会出尔反尔,气得立刻打电话去质问他。没打通,铃声刚想就被他掐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了条消息给她:“在开会。”
温黎问他:“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消息石沉大海,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收到回复。
她耗不起这个时间,先开车回家了一趟,把昨天逛街买的东西拿回去。温母提前接到她电话,早早在楼下等她,帮着她一起拿东西。
放好东西,温母拉她去厨房帮忙,边摘菜,边状似无意地问她:“小黎,你昨晚和瑾年在一起吗?”
温黎愣了下,摇摇头:“没啊。”
“那你昨晚去哪儿了?”
温黎越发奇怪:“在我公寓啊,昨晚不是给您打电话说了吗?”
温母没反驳,但看她的眼神分明不信,拐弯抹角提醒她:“你一个女孩子,有些事情得自己心里有数,免得吃了亏也没人能帮你。”
温黎没有那么笨,知道温母在担心什么。她想了想,干脆老实交代:“妈,我跟孟瑾年分手了。”
“什么?”
温母声音大了点,又赶紧捂住嘴,后怕地往客厅方向看了看,见温父没什么反应,才小声问温黎,“小黎,你实话告诉妈妈,瑾年和你分手,是不是因为你爸爸的病……”
“不是的,妈,你想多了。”温黎生怕温母自责,忙打断了她,“是我提的分手。”
她顿了下,抿唇道,“我不知道孟瑾年还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妹妹,他待那个妹妹很不一样。”
分手的另一个原因,她自然不能说。
温母心里难受,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说:“分就分了吧,咱们家虽然比不了孟家有钱,但你也是我和你爸爸宠爱着长大的,不能因为谈个恋爱,就让你受委屈。”
温黎松了口气。她已经26了,在老一辈的眼里,算作剩女。她怕温父温母知道她和孟瑾年分手以后,会为了她的婚姻发愁。
“妈,别替我担心,遇到合适的,我肯定不会错过。”
温母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们。你要是不想结婚,我和你爸肯定不会催你,千万别为了结婚去将就谁,一辈子的事,总要让你自己开心才好。”
温黎感动得不得了,使劲拥抱了下温母:“谢谢妈。我知道了。”
她爸妈恩爱了一辈子,年少相识,相濡以沫,她不乞求自己将来也能像父母一样恩爱,但至少,她不想把日子过成一地鸡毛、
万幸,她有真心疼爱她的爸爸妈妈。
温黎是在离开的时候,明白了温母为什么会突然跟她提起孟瑾年。
她的车后座上扔着孟瑾年的衣服,是上回生日宴会结束后,被周颖拿上来的。当时她随手一扔,过后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那件衣服还在她车里躺着。
温黎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霍远琛为什么要让她清理车后座。
男人的占有欲真是不容小觑,他都不爱她,也要宣誓主权。
可惜,她只是她,不属于任何人。
温黎撇撇嘴,转身就把孟瑾年的衣服扔进了小区垃圾桶。
她拍了张照片,给霍远琛发过去。
他依旧没回复。
只是温黎再打他助理电话时,对方通知她,她要的药已经到了。
她手头药量充足,也就不那么着急去找霍远琛了。正好也快过年了,家里事多,她回去频繁,跟霍远琛的联系越发少了。
只是也有不得不碰面的时候。
她接了霍远琛所在学院的宣传照,临近寒假,院里负责对接的老师要求她:“趁着学生们还没回家,尽快完成第一期的拍摄工作。”
拍摄方案是之前就敲定好的,对接的老师也是协调了好几天,才给温黎预订下了实验室的拍摄时间。
“这是院里最好的实验室,里面的实验器材都很高端,最能代表我们院的学术水平。”对方介绍说。
温黎按照院方要求,全身上下都做了彻底的消毒,外面套着一次性防护服,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女孩子娇俏的声音。
“远琛哥,你能帮我看看我的操作步骤对不对吗?我的小白鼠好像不太对劲。”
温黎循声望过去,就看见年轻的女孩子头顶鲜艳的红色蝴蝶结,穿着白大褂,和同样一身白大褂的霍远琛并肩站在一起,倒是十分登对。
温黎没见过霍远琛搞学术的样子,见他神情专注,动作娴熟地操作着实验器材,举手投足间都是精英味十足,不觉有些看呆了。
她自己念书的时候念得一塌糊涂,最后只能上个艺术类学校混混文凭,本能会对高智商的人生出慕强的崇拜感。
加上霍远琛这一身实在太禁欲了,和他在床上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没忍住,举起相机,“咔嚓”,拍了一声。
没想到就是这一拍,把对面做实验的女孩惊到了。女孩原本手里正握着针筒,准备给小白鼠注射针剂。被温黎吓到,手一抖,针尖斜斜插进了小白鼠的皮肉了。
小白鼠“吱”得一声惨叫,回头狠狠咬了女孩一口。
女孩一声惨叫,实验台上瞬间滴了血。
“怎么了?”霍远琛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女孩的手,神色焦急。
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委屈极了:“远琛哥,我不是故意的,是有外人捣乱。”
她用手指着温黎,抽泣着控诉,“是她,她的闪光灯晃到我眼睛了。”
温黎确信自己没有打开闪光灯。领她进来的老师和她讲过实验室的规矩,她仿佛检查了好几遍,生怕疏漏了一点。
或许是镜头反光,或许就是女孩自己操作有误,总之,她并不是故意的。
可霍远琛没心思听她解释。他只冷冷扫了她一眼,就极其厌烦地开口:“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温黎没有动。
女孩刚刚放跑的那只小白鼠慌不择路,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她的脚上。
她来的时候,听说不能穿高跟鞋进实验室,她又没带备用的鞋子,干脆把鞋脱在了外面,套上一次性鞋套,光脚走进来。
隔着薄薄的塑料布,她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到小白鼠毛茸茸的触感,还有小爪子勾着她脚面的痛感。
温黎头皮都麻了,心里的恐惧瞬间扩大,几乎要把她淹没。
她实在怕得很,忍不住喊了声:“霍远琛。”
喊出口,才察觉到声音抖得要命。
霍远琛刚刚查看完蝴蝶结女孩的伤口,这会儿正由着人家瘫软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哭,手就搭在女孩后背,十分有耐心地拍着哄。
温黎一喊他,他才注意到她还没走,脸色更加冷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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