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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宗肇带文修出去了一次,重点班的小少年们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知道真相的宗锦澄装模作样道:“管他呢,哥再这样旷课下去,何峥都能超过他了。”
何峥惊悚回头:“大哥,我没有这么强!”
他虽然读书很拼,但文修哥也很拼,不是他多学个一两天就能赶上的,这捧杀太可怕,容易产生骄傲心理的。
卫沈二人一左一右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既然你没有这个自信,那就交给我们俩来吧。”
何峥:“……”
大哥们……
婶婶说,你们这叫盲目自信。
待宗肇晚上回来后,不言特意在小院外等候,这是他扑空了无数次,才想到了的绝妙办法。
宗肇大步地走着回院。
不言紧跟着他,殷勤道:“大将军一个人出去办案,多少会有些不方便吧?不言熟悉京中实务,可以帮您扫清障碍。”
“不用。”宗肇拒绝得很干脆。
他习惯了一个人,身边跟个不言反倒不适应。
不言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大将军,那不言陪您练武呢?您回京后日日忙碌,应该没时间去练武场,不言可以就在小院中陪您疏松筋骨。”
不管,他今日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
回大将军身边!
绝对不能再当那些小崽子们的打手!
宗肇停下脚步,侧目看他:“你看好锦澄,别的不用管。”
不言:“!!!”
这是什么晴天霹雳啊,大将军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强拉起的笑脸瞬间垮下,丧气道:“是……”
不言离开后,徐婉跟翠枝终于憋不住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点五行缺德。
宗肇疑惑地看着她们,很快反应道:“你们早就知道?”
翠枝识趣地让人准备上晚饭。
徐婉笑着回道:“知道啊,不言平时话少又没眼力劲,但自从你回来后,便开始隔三差五地往这献殷勤,一看就是想回来找你。但是我们都觉得你不会要他回来,又不好越过你直接告诉他结果,只能看着他自己亲自碰壁。”
宗肇在盆架边洗手,随意地问着:“他不喜欢待在锦澄身边?”
徐婉扑哧一声笑了:“谁会愿意待锦澄身边帮他翻墙打架,这小子到处闯祸,烂摊子都让不言收拾。不言明着是保护他,实则是他的打手。”
宗肇不明所以:“有区别吗?不都是动手?”
徐婉:“……”
她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回道:“打手可不是褒义词。”
“我觉得挺好的,”宗肇接过她递来的巾帕,边擦手边说道,“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不言能帮你们动手出气,该赏。”
徐婉眨了眨眼睛,提议道:“这个办法不错,我明天就给不言涨月钱,全当给他的精神损失费了。”
宗肇失笑,应道:“听你的。”
涨了月银的不言,肉眼可见地开心了不少,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朝气,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可见涨工钱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侯府重点班。
徐婉正在“黄河治水疏还是堵”的辩论赛现场,看着众少年们群情激愤地讨伐小魔王。
经过一年多的辩论赛训练,大家再不像最初那样,被宗锦澄的歪点子打得找不着北。而是跟着一起成长进步,引经据典、辩论气势、辩论自信等,全都翻倍成长。
徐婉一边喝茶一边看他们吵架,时不时瞄一眼旁边书童们的速记。
等到小少年们吵完了第六轮,还没争出来个胜负,沈亦白跟宗锦澄已经坐在桌子上唾沫横飞地对轰,旁边几个夫子们也忙着擦脸。
“娘,你说到底是疏还是堵?肯定是我赢了对吧!”
“胡说,明明是我们赢了,婶婶,你评评理,是不是锦澄在避重就轻?”
宗锦澄和沈亦白吵不出来个结果,又不能直接动手掐架,只能齐齐问过来,压力给到了徐婉。
徐婉喝一口茶水,游刃有余地点评道:“都挺不错的,黄河治水,需要疏堵结合。不过,这场辩题比较中立,并非一定要你们辩出来个输赢。”
“啊?”众少年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以前每次辩论赛,都要分出来个胜负啊,虽然大多数都是锦澄组赢,但因为队伍经常换,其他孩子们也都跟着被激发潜能。
徐婉笑吟吟道:“黄河治水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办法产生和使用,用辩论的方式让你们分组研究,是为了吃透疏或者堵的优缺点。所以现在,辩论赛结束——转为讨论会,大家开始提炼该如何周全的治水吧。”
书童们适时地将速记递了过来。
“!!!”几位小少年震惊了。
他们如同醍醐灌顶,立马来了劲头,挤在一起开始七嘴八舌地总结:“黄河治水第一条……”
五颗小脑袋挤在一起,同仇敌忾地进入了讨论会模式,切换得那叫一个自然。
几位夫子们也是大开眼界,论接受新事物的速度,还是孩子们更快,小少年们一点都没觉得突兀,徐婉让怎么做就赶紧照办。
徐婉跟孩子们说完话,又朝五位私教们说:“夫子们空闲时,也可以想想这些利于写文章的辩题,中立一点的,不要从前那样很极端的,这样更便于转为总结吸收,写文章也事半功倍。”
从前的辩题都是她在想,但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最好是能发动夫子们,一起投入式的研究如何写好文章。
五位私教齐齐谦虚道:“夫人奇思妙想,我等实在拍马难追。”
徐婉哭笑不得:“行了,别互吹了,凡提辩题被采纳者,一条奖励十两银子。”
夫子们:“!!!!”
今晚不睡了,我非想他个八百十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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