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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不是我不帮你，是我过的也苦难，算了算了，我这竹叶糕给你一块，吃了竹叶糕就走吧。”见自己被拒绝了，唐如雪一把打掉了竹叶糕。
“谁稀罕你这竹叶糕，我又不是要饭的。”
“我还不信了，我唐如雪今天就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差使。”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老嬷嬷路过，听到唐如雪的话，眼睛转了转，立马凑了过来。
“小姑娘你这是要找差使？”
唐如雪打量了她一眼：“怎么着，你那有差使？”
唐如雪的语气一点也不好，但老嬷嬷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倒是没有。”
“没有你说个屁，浪费本小姐时间。”
唐如雪说着，就要离开。
老嬷嬷急忙伸手拽住了唐如雪：“哎，姑娘别走啊，我虽然没有差使，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差使。”
“我这有一个不错的差使，就是给人端端盘子，陪人说说话，吃点好吃的，一个月就能有好几两的进项。”
“若是你努力听话，一个月几百两也是使得的。”
听到老嬷嬷这话，唐如雪立马站直了身子。
“真有这样的好差使？”
“那是自然，我骗你作甚。”
唐如雪揉了揉拳头：“我就知道，他们就是故意打压我，想让我知道人间疾苦，好回去向那个姓唐的低头。”
“做梦，我这就自食其力让他们看看。”
唐如雪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婆婆：“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点带路。”
若是旁人，早就被唐如雪这样的态度惹怒了。
但老妇人却一点也没有生气，还笑呵呵的在前面带路。
唐如雪没什么心眼，跟在老妇人身后，只觉得面前的路越走越偏，越走越窄。
渐渐的，周围的人似乎多起来了。
不同年纪的男人在这附近走动。
他们的目光落在唐如雪的身上，目光贪婪。
“这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
“可不是，这么漂亮还这么嫩，真是招人喜欢。”
“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可不便宜，还这么娇嫩，怕不是什么权贵家的孩子，我们还是离得远些，莫要惹了麻烦。”
“权贵？”
“别开玩笑了，现在哪还有什么权贵啊。”
“刚刚打进城里的顺义军现在忙的不可开交，还没封赏呢，以前大云的那些权贵现在还不如我们呢，如今这王都里哪里还有权贵！”
“我看啊，这就是前朝哪个大官家的孩子，如今大云没了，所以落到了这，像她这样的，我这几天没少遇到，以前这样的货色，我们连见都见不到，如今遍地都是。”
唐如雪不太能听懂他们的话，但唐如雪知道他们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口处，毫不遮掩，一副色痞的模样。
若只有一个人，唐如雪定然要打过去的。
可现在她周围都是这样的男人，她是打不过来的。
唐如雪怎么说也有八岁了。
多少也懂一些事。
当她看到不远处，穿着清凉暴露的女人们不停穿行，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转过身，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打算逃跑。
没想到那看起来年迈的老嬷嬷，一听见了她急促的脚步声，立马便扔了手中的菜篮子，几步就追上了她。
“小兔崽子，你刚才不挺神气的吗？”
“现在怎么知道跑了？”
“老娘是你想骂就能骂的吗？”
老嬷嬷抓着唐如雪的头发，向着杨柳楼的位置走。
“你不是想要赚钱吗？乖乖张开腿，想赚多少就赚多少。”
身为武将家的女儿，但唐如雪却完全不会武功，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乖乖的被抓走。
“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唐施、唐将军的妹妹，他前段时间刚抓走了一批人牙子，你难道是想步那些人的后尘吗？”
老嬷嬷冷笑：“就你，还唐将军的妹妹？”
“唐将军现在可是一品大将军，他的妹妹不知道何等尊贵，出门定然是被人前后拥簇，可你呢？满大街的找营生。”
“来了这就老实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老嬷嬷说着，将人往楼里拽。
远处杨柳楼的莲香正倚着栏杆招呼客人，看到这一幕蹙了蹙眉。
“对面又收新姑娘了，看起来那姑娘好像不是自愿的。”
芍药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说的，做咱们这行的有几个是自愿的。”
“也就是咱们东家人好，只收我们这些苦命的姑娘，全凭自愿，但咱们这杨柳楼能收的人有限，帮不了天下所有的姑娘。”
莲香却觉得不妥：“可那姑娘看起来不太一样，我看拽着她的那嬷嬷衣着陈旧，是许多年前的老料子了，但那姑娘身上的衣服却是簇新的，上好的丝绸。”
“我看那老嬷嬷十有八九是个人牙子，可不能让他们毁了这姑娘。”
莲香说着，就要下去捞人。
刚下楼，就被客人围住了。
“莲香姑娘，自打上次见了你，小生茶不思饭不想，脑海中都是姑娘的身影，今日终于得见……”
“莲香姑娘，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了，今日大爷高兴，带了不少银子，你一会儿可得陪大爷好好喝上一杯。”
“莲香姑娘……”
“莲香姑娘……”
一群男人围着莲香，若是平日莲香还有心思与他们周旋。
今日莲香有事要办，只得伸手娇柔的将这些人推开。
“看看你们一个个猴急的，我今个儿给你们准备了好酒，落在对面望拿回来了，我这就去取回来，一会儿陪你们好好喝一喝。”
“我这酒可名贵，你们喝的时候仔细些，可别像牛嚼牡丹是的，都给我祸害了。”
莲香的身上有香气浮动，萦绕在这些男人的鼻息间。
被莲香的手这么柔柔的一推，男人们半边身子都硬了，哪里还能有什么意见。
“莲香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雅人，什么时候像牛了……”
莲香来不及听他们说的是什么，生怕刚刚那孩子出事，急匆匆的闯到了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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