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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兰怎么说也是长辈,在吃饭的时候提出想将老二接回来,慧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拒的。余文海一家高高兴兴的搬了进来。
余文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进甘家,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当着众人的面,咣咣的对着慕青兰和余文书磕起了头。
慕青兰见余文海磕头认错,微微点了点头,而余文书则没什么表情,坐在那淡淡的喝着茶,不说话也不表态。
岑婉月见相公磕了这么多头,有些心疼。
“婆母,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们看罚也罚了,跪也跪了,这件事不如就这么过去吧?”
余添财穿着一身干净的青灰色厚袄,奶声奶气的为他爹爹说话。
“祖母,大伯父,添财知道你们最好最大方了,就饶了爹爹一回吧,爹爹已经知道错了,这些天他常在家中后悔的哭呢!”
余添财整个人肉嘟嘟的,长得很是讨喜,为爹爹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乖巧的样子,看的慕青兰心都化了。
余文书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手边的桌子上,他淡淡的看了岑婉月一眼,却一字未说。
就是这一声,却让岑婉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余添财更是吓得缩到了娘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岑婉月有些心惊,一个多月不见,大哥身上的气势怎么这般骇人了!
她莫名心慌,不敢说话,只能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余文海。
余文海瞪了她一眼说道:“大哥,你别和婉月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我错了我认罚,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真的知道错了。”
余文书仍没说话,只是坐在位子上,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大家聚在厅堂,都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焦灼,但却没人开口说话。
【大家都不说话,好尴尬。】
【二舅舅和二舅母,一个偷偷挪腿,一个死死的抓着胳膊,想来也是尴尬极了。】
盼娘看了一眼余文海,果然见到他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跪着的双腿。
慕青兰看了看大儿子,希望大儿子先开口说些什么,但大儿子的目光一直在衣摆上,显然是看不到她暗示。
她只好又看向盼娘。
盼娘高高的扬起头,显然也看不到。
慕青兰只好又看向最贴心,最懂事的慧娘,却见慧娘望了她一眼,就拿出帕子给甘甜擦起了口水。
她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甘梵仁。
甘梵仁没法推脱,只能点了点头。
他喝了口水,在慕青兰焦急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府中没有下人,所有事情都是我们自己亲力亲为,我为二哥安排好了住处,只是需要二哥自己打扫一下。”
余文海能住进来就已经很高兴了,当然不会在意打扫卫生这种小事。
他急忙点头:“好好好,我和你二嫂这就去打扫。”
甘梵仁招手叫来了一个护院,吩咐道:“麻烦你带着二哥去西边的偏院。”
随即他又看向余文海:“二哥,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余文海连连点头:“好好好,妹婿要是有事,就快去忙吧。”
岑婉月觉得受到了轻待,刚想说话,就被余文海拽住了胳膊。
余文海对着她摇了摇头,然后拖着她跟在了侍卫的身后。
这一路上岑婉月都没说话,直到进了西院,才袖子一甩,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这甘家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怎么说也是慧娘的娘家人,居然不把咱亲自送过来,用一个护院就把咱给打发了?”
余文海有些头疼:“行了,我们是上门来蹭吃蹭喝的穷亲戚,人家让进门就不错了。”
岑婉月却是不干了:“你这话说的窝不窝囊!”
“你越是忍让,人家就越是欺负我们,你看看给我们分配的这个院子,虽说外面的景色不错吧,但这是西院!”
“俗话说紫气东来日落西山,就该让我们住东院才是,住在这西院,一看就是盼着我们倒霉呢!”
余文海觉得岑婉月说的也有道理,可他一个犯了错的人,哪有资格挑啊。
“娘子忍忍吧,既然我们住进来了,就早晚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今日大哥在,有些话我不好说,等明日我去妹婿的铺子里,好好找他谈一谈,让他给我找个好差事,到时候咱们一家就不用愁了。”
岑婉月从床上站了起来,哄儿子添财去院子里玩,她则打开包好的行囊,一点点收拾着屋子。
屋子里的灰尘很多,一看就是没有收拾过的,岑婉月看着擦了一下就黑的抹布,“啪”的一下将抹布扔进了水里,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我看你这个妹婿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恐怕不会给你什么好的差事,不信你等着瞧。”
“要我说,还是直接找娘好了,让娘拿钱给咱们开个铺子,不比给姓甘的干活强?”
余文海见屋子这么脏,明白岑婉月一个人怕是收拾不出来,也动起了手。
他一边擦着屋子里的灰,一边说:“我说你脑子不够用你还不爱听,现在做生意多难啊,我要是贸贸然去做生意,怕是要赔个精光。”
“自己做生意,哪有给人干活舒坦,风雨不误旱涝保收。”
岑婉月双手叉腰:“你说做生意难,那慧娘怎么做起来的?”
“我来的时候都打听过了,不管是慧颜阁,还是飞星阁,都刚开不久,还不是照样赚的盆满钵满。”
余文海无奈,只能将手中的抹布放下:“姑奶奶,你也不看看他们做的什么生意。”
“那卫生巾,还有那自行车,别说是王都了,就算是整个大云那也是独一份的。”
“你是能做出卫生巾,还是能做出自行车啊,但凡你能做成一样,我都能去开个铺子。”
岑婉月一身的底气,此时都散了。
“我哪会做那东西啊。”
“我就纳闷了,慧娘和姓甘的是怎么学会做这些东西的。”
“我听说星月坊请了许多工匠拆解飞星阁的自行车,可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星月坊可是皇商啊,他们都不会做这东西,姓甘的一个酸孺书生是怎么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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