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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岩接到程桥北电话,让他立刻到医院还要瞒着其他人,可把他吓坏了。见面才知道发生的事,真替他捏把汗。
原来,昨晚程桥北用仅存的理智判断,既然黄元伟给他下料,肯定是等着他回房间,指不定他的房间里准备了什么惊喜。
所以程桥北舍近求远,去了白泽的房间。
在这艘游轮上,他只有白泽能信任了。
听到有人开他房间的门,白泽去门口看情况,一开门,结果程桥北一头就栽他身上了。
白泽听到程桥北含糊不清的说:“……快关门。”
闻言,白泽赶紧把门关上,看他情况不对劲,“你怎么搞的?”
程桥北没解释,“扶我去卫生间。”
白泽把人扶进去,程桥北抱着马桶又呕又吐。
这不像喝醉了,而且他吐的味道也不对。
白泽在海外呆过,瞬间明白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但白泽不清楚程桥北是自愿还是被迫,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没沾过这些东西的。
一切,等他熬过今晚再说。
程桥北熬过了地狱般的一夜,天快亮了,才恢复神志。
将发生的事告诉白泽,让白泽去包厢把茶具保存好,他在包厢里只喝过茶,等邮轮靠港他要让黄元伟付出代价。
只是没想到,黄元伟还干了其他非法的事。
他这种人,自作孽不可活。
在警方提取完他身上的物证后,程桥北前往医院。
尽管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让医生帮他洗胃,又检查了身体,暂时还看不出对身体产生的影响,医生让他回去再观察两天,有任何不适立刻来医院就医。
因没碰过违禁品,程桥北在误服后出现严重的生理不适,那一夜,要没有白泽,他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出海这夜发生的事,他叮嘱金律师和邓岩不要告诉他老婆。
程桥北一夜未归,陈宁溪第二天一早给他发消息,过了两个多小时才收到他刚睡醒的回复。
陈宁溪早上忙着收拾上班,到单位又开始忙碌,临近中午才再次拨打程桥北的电话。
此时,程桥北刚做完胃镜,又因为昨晚折腾的厉害,说话有气无力的。
“在公司了?”陈宁溪问。
程桥北说:“是啊。”
“你怎么了?听着好像不舒服。”陈宁溪担忧道。
程桥北苦笑下,“没有,刚跟一个采购商讨价还价,有点累。”
“这样啊,”陈宁溪稍稍放心,“累了你休息会儿,生意嘛,和气生财。”
程桥北:“知道了,老婆,我们要开会,等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别打了,你忙你的,等晚上回去再说。”
“好,我去忙了。”
“嗯。”
程桥北挂了电话,将手机交给邓岩,许是因为违禁品还有少量残留在体内,程桥北在接触到刺目的阳光后头一阵眩晕。
邓岩扶住他,“程哥,你还是先坐会儿吧。”
程桥北靠着医院走廊的长椅坐下,头向后昂着,手搭在眼睛上闭目小歇。
他口渴,但医院叮嘱,做完胃镜3-4小时内不宜喝水。
程桥北缓过些精神,起身说:“走吧。”
邓岩担心他,“程哥,再休息会儿,不急的。”
程桥北摆摆手,“没事,走吧。”
上车后,程桥北让邓岩送他去公司。
程桥北提着一口气,阔步走进公司。
魏莱只听邓岩说,程桥北去见个重要客户,她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去找他,被邓岩拦住了。
“程哥今天挺累的,这些文件不太棘手,明天再签。”
魏莱又放下了,也没多想。
只是这一下午,他办公室的门紧闭,也不准其他人进去打搅。
程桥北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对付睡了半天,到了下班的点儿,邓岩敲开门,叫醒他。
“程哥,回去吧。”
程桥北睁开眼,脸色疲惫,搓了搓脸才坐起来。
邓岩送他回去,程桥北下车前让他准备乾坤集团的材料。
乾坤集团?
邓岩立刻明白,“还是打算和邹勇合作?”
程桥北说:“乾坤集团是四个资方里实力最雄厚的,我一直想避开他……可最优选也许是老天爷的意思吧。”
邓岩明白了,“好的,明天下班前交给你。”
程桥北关上车门,走进小区。
邓岩一直目送他人影消失,才启动车离开。
陈宁溪进家门,看到鞋架上的男士皮鞋。
程桥北先回来了,可家里安安静静的。
她边换鞋边喊人,“桥北?桥北?”
房间安静,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陈宁溪在卧室找到他,程桥北竟然睡着了。
看着他脸上的倦容,真的累了。
她没有吵醒人,而是蹑手蹑脚退出卧室,轻手关上门。
准备好晚饭,陈宁溪去叫人起床吃饭,可喊了很久,程桥北才睁开眼。
“老婆,我有点困,让我再睡会儿。”
情况很反常,陈宁溪贴了贴他额头,没有发烧。
“桥北,你哪里不舒服?”
程桥北脸上浮现寡淡的笑,“没有不舒服,昨晚晕船了,没怎么睡,让我再睡会儿。”
“……”晕船?
解释合理,陈宁溪不好打搅他休息,关上卧室的门让他好好休息。
程桥北这一觉睡到第二天身体状态才算恢复。
看着身旁的陈宁溪,程桥北把人抱进怀里,在她身上闻着熟悉的味道,心也格外安静了。
陈宁溪感觉被勒得快透不过气了,睡眼惺忪的说:“桥北,我喘不上气了。”
程桥北这才放开些。
陈宁溪揉了揉眼睛,笑起来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醒了。”
程桥北:“嗯。”
陈宁溪说:“你睡了好久。”
程桥北:“但你一直在我梦里。”
陈宁溪咯咯笑,“大早上肉麻,你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程桥北勾了勾唇角,“被你发现了,我背着你在船上找……”
他的嘴被捂住,陈宁溪说:“想好了再说,说不好重说。”
她放开手,程桥北在她唇上亲口,“我哪敢,就算我神志不清,想的也是你。”
陈宁溪把杯子蒙在头上,“肉麻。”
程桥北把被子剥开,“老婆,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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