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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挚从门口走进来,黑色薄外套搭配时尚春装,衬托他精致帅气的五官,每次出现都给人一种绝代风华的视觉冲击。好看的人,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陆雪儿看呆了,心花怒放,征服欲就更加强烈。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真的可以用完美无瑕来形容他。
阳刚俊逸,还帅得让人着迷。
“阿挚,你来了?”安晴笑着站起来,指着陆雪儿身边的位置:“过来这里坐吧。”
余挚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走到陆雪儿面前,眸光变得阴鸷,语气冰冷:“叫什么?”
“我叫陆雪儿。”陆雪儿自信满满,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欣赏,还起范似的,表达自己的态度:“我去找过你一次,忘了吗?阿姨也跟我说了,你对她介绍的女生,要么不理不睬,要么恶言相向,这是你惯用伎俩。但我跟其他女生不一样,我没那么容易退缩,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你母亲钦定的儿媳,最终是要和你结婚的关系。”
余挚冷笑,缓缓低下头,一股渗人的冷气场突然笼罩,让人毛骨悚然。
安云柒静静地观察余挚。
觉得他很不对劲,他不是在笑,不是在沉思,他是在压抑怒火。
她了解这男人的脾性,一旦生气,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余挚冷厉的黑眸缓缓抬起,盯着陆雪儿,语气平静如水,“既然安女士跟你说得这么清楚,甚至觉得你可以驾驭我,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陆雪儿仰头,姿态更加端庄:“我不管你有多少面,这世上,还没有我陆雪儿得不到的男人。”
不知所谓,口出狂言!
余挚二话不说,转身拿起茶几上的茶水,直接往陆雪儿的头顶上浇。
突如其来的过分举动,所有人都傻眼了,吓得站起来,怒问:
“阿挚,你干什么?”
“阿挚,你是不是疯了?”
茶水在陆雪儿的头顶往下流淌,瞬间狼狈不堪。
陆雪儿震惊地咬着牙,姿态依然端庄,怒意沸腾。
安晴冲过去,一把抢走余挚的水杯,狠狠一推:“你还是个男人吗?你的素质呢?”
余挚对安晴不屑一顾,用手臂推开她,走到陆雪儿面前。
蓦地,他一把拉住陆雪儿的长发,用力往后扯,一手撑着沙发椅。
“啊。”陆雪儿是真的没想到,余挚敢在所有长辈的面前扯她头发,她吃痛大喊,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仪态,痛得五官扭曲,双手护着头皮,狠狠瞪着余挚。
家里的长辈彻底慌了,一窝蜂冲过去拉扯余挚。
“阿挚,你疯了吗?”
“放手啊,你怎么平白无故扯人家头发了呢?”
“快放手……”
旁人越是扯余挚的手臂,陆雪儿的头皮就越痛,龇牙咧嘴大喊:“放手……你个浑蛋。”
客厅乱成一糟,安云柒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看着。
二楼上,程晓莹和安曼曼也跑出来看热闹,见到这一幕都往楼下跑。
余挚不管耳边嗡嗡作响的呼喊声,也不管拼命拉扯他的旁人,紧紧扯住陆雪儿的头发按在沙发上,一字一字如同魔鬼那般可怕:“你觉得自己很霸气?我余挚是你的男人?还想嫁给我?你听过家暴案吗?穿肠破肚那种。你听过杀妻案吗?分解烹煮那种。”
陆雪儿吓哭了,摇着头说不出话来,眼底的霸气消失殆尽,有的只是惊恐。
余挚没打算放过她,邪冷如魅的嗓音无比阴森:“安女士教你这么多,那有没有教你如何应对我一天三顿的殴打?”
“呜呜……放手……求你……”陆雪儿哭喊。
家人还在拉扯余挚。
但他的力气很大,几个长辈根本拉不开他。
余挚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狠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陆雪儿,“你不是很霸气的吗?到大学里贴警告信,那么嚣张,那么不可一世,现在怎么就求饶了,我还没开始呢,就怕了?”
“余挚,你放开雪儿。”安晴慌得脸色煞白,怒不可遏地捶打他的身体。
任由谁都拉不开余挚。
安晴实在没办法了,回头看到站在边上,不知所措的安云柒。
她急忙拉上安云柒,推向余挚:“云柒,姑姑求你,快让他松手,让他放了雪儿。”
安云柒比任何人都怕余挚,她紧张地往后退,摇着头:“我不敢。”
安晴气恼道:“你快点,这里就你能控制他了,姑姑求你,快啊……”
话语刚落,安云柒已经被推到余挚身边,安福让出位置,喘着气,“你试试。”
安云柒惶恐不安地伸手,拉住余挚的手臂,“余挚,你……你放开她,她头皮快要被你扯下来了。”
“小柒,走远点。”余挚只听见安云柒的声音,侧头看着她,眸光温和几分:“别伤到你了。”
安云柒手有些发抖:“你放开她吧。”
余挚深呼气,看到安云柒眼底的一丝惶恐。
他有了顾虑,便放了陆雪儿,往后退一步。
所有人才松一口气。
陆雪儿刚得到自由,猛地站起来,一巴掌甩到余挚的脸上。
“啪。”声音清脆。
余挚泛着五指印的脸颊侧歪着,嘴角缓缓上扬,勾出一抹阴鸷的冷笑。
他眸光变得愈发冰冷,漫不经心地看向陆雪儿。
只是一记眼神,就把陆雪儿吓得心里发毛,全身发软。
倏地,余挚握住她的手臂,要撵碎她骨头那般用力。
“啊!”陆雪儿痛得惊呼一声。
随即被余挚拖着往外走。
陆雪儿跌跌撞撞,身体碰到家具和墙角,痛得她大喊救命。
安家所有人都吓得六神无主,慌张失措地跟着往外走。
程晓莹和安曼曼甚是激动,一脸看戏不嫌事大的嘴脸。
安云柒把背包放到客厅里,也跟着走出去。
陆雪儿被余挚粗鲁地扔到门口的地上。
余挚走过去,单膝下蹲,一手掐住陆雪儿的下巴,要捏碎她下巴似的用力,痛得她五官扭曲。
余挚一字一句,宛如冷冽透骨的冰霜,“你给我听好了,姓安的那个女人在我心里一文不值,除了让我恶心的血缘关系,她啥也不是。你不要拿着她的鸡毛当令箭,还想做我余挚的老婆?”
“她以为找个霸气的女人就能驾驭我?”余挚嗤之以鼻,厉声道:“她给我介绍的女人,来一个我虐一个,来十个我虐一打。用手铐锁我,我就断臂。用紧箍咒控我,我就断头。”
“看懂我是怎么一个男人了吗?还要做我老婆吗?”
陆雪儿痛得泪水都飙出来,咬着牙怒叱:“你这种变态,就应该去坐牢。”
余挚阴森冷笑,眼底的邪恶更甚了,“你错了,监狱也是有阳光的地方,像我这种变态,应该进地狱。”
陆雪儿眼底惊恐,瑟瑟发抖。
余挚缓缓靠到她耳边,“同样一句话警告你。敢碰我柒者,必诛之。”
放下话,余挚放开陆雪儿,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全家人没有一个敢上去劝的,更不敢说话。
安晴抱着陆雪儿的包走来,将她扶起,愧疚又心疼地道歉:“雪儿对不起,阿姨先送你回家,真的太对不起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
陆雪儿一把推开安晴,怒吼:“滚远点,什么垃圾恶魔也敢介绍给我,他明明就是个疯子,是暴力狂,是魔鬼,是变态。还有你,跟我爸的企业合作案,也别痴心妄想了。”
陆雪儿放下狠话,抚摸着凌乱的长发,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安晴气哭了,偷偷抹掉眼泪,转身对着余挚,怒问:“现在你满意了?开心了?你连女人都打,你还是个男人吗?”
余挚掏出消毒纸巾擦拭手心,不紧不慢道:“别说是女人,敢来搞我,老弱病残我照打不误。”
安家的人还在骇然中震慌,知道他不好惹,没想到这么狠,比恶魔还可怕。
安晴紧握拳头,冲到余挚面前,仰头对着他怒吼:“那你打我啊。”
“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你经常找女人给我虐,是怕我无聊呢?还是想把我培养成杀人犯?”
安晴痛心疾首,哽咽道:“我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全是为你好,我的用心良苦,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余挚冷笑,笑得愈发狂妄,紧握着消毒纸巾,咬着牙一字一句怒叱:“为你好,是这世上最恶心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阿挚,我是你妈,不是你的仇人。”安晴泪眼朦胧。
余挚眼眶通红,望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妈这字,像万箭穿心,像硫酸腐蚀,在他心底除了痛,也只剩糜烂恶臭。
他用冷笑掩盖锥心刺骨的心痛,云淡风轻道:“你就不应该把我生出来,那男的已经出轨了,你为了挽回他的心,不惜以怀孕来拖住他。我不是你们爱的结晶,我只是你们痛苦婚姻的枷锁,是个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丑陋工具。”
“我一出生,父亲不回家,母亲抑郁症,你们都把我当仇人对待,扔给保姆照顾,我打有记忆起,我身边只有一个温顺的阿姨。”
“可她做错了什么?只因为我喊了她一声妈,你就把她给辞退了。”
“我的童年,你给过我什么?是爱?是拥抱?还是亲吻?”
“你给我的是你抑郁犯病时的一巴掌又一巴掌,你给我的是一个个厌恶嫌弃的眼神,一句句狠毒的辱骂,你给我的是抛弃和冷淡。”
“余先生跟你一样恶心,把七岁的我扔到阿爷身边,就不管不顾,那是人呆的地方吗?那是地狱,你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吗?你们都不知道……可我知道……”
余挚眼眶血丝泛滥,声音沙哑颤抖,接近嘶吼:“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你是我妈。”
“你是看我现在长得还不错,能在富豪圈的名媛千金里卖个好价钱,所以就不断展现你那些虚假的母爱吗?”
安晴捂着脸,泣不成声。
余挚湿了眼眶,怒吼:“你不恶心,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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