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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年心口微微发紧,错开他炙热的目光,同时往旁边挪了一步。她清了清嗓子,看着天边的云,开口扯谎:
“王爷,你猜,是谁想害太后?”
萧晏辞双臂慵懒地在胸前交叠,猩红的唇一弯:“与我何干?”
苏年年一惊,连忙朝四下看去。
太后不是皇帝的生母,跟萧晏辞半分血缘关系没有,他冷漠也是正常。
可这话若落进别人耳朵就太大逆不道了。
见他还要说话,苏年年急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先一步捉住了手,凤眸含笑看着她。
有丝玩味,又莫名带出些暧昧。
毕竟是在宫里,众目睽睽。
苏年年用力想抽回手,他却不依,顺着她的力几个推拉,不至于弄疼她,却也没让她挣脱。
被他这样捉弄太过羞恼,她脸热得不行,黑眸瞪着他,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
“萧晏辞,你放手。”
听见自己的大名,萧晏辞眉梢一挑,又恶意靠近几分。
摩挲着指下光洁细腻的柔荑,他道:
“更过分的都做了,这会儿还没怎么呢,也怕被人看见?”
他声音放轻,尾音微扬,言语却是故意逗弄,格外惹人心颤。
苏年年偏偏打不过他,正欲想一个恶毒的法子对付他,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女声。
“原来是苏大小姐和晏王。”
萧晏辞唇边笑意微敛,松手看去,便见茉贵妃一身海棠色宫装,正含笑朝他们走来。
苏年年忙垂下手,仿若什么都没发生,朝她行了一礼。
茉贵妃淡笑将二人打量一遍。
“老远看见有人在此处拉扯,本宫便过来看看。”
苏年年跟萧晏辞一红一黑,走到哪都醒目,却也不难分辨。
茉贵妃走得这么近才认出他们,实在说不过去。
她是个人精,苏年年不难听出其中意思,她分明就是想说他们光天化日拉拉扯扯呢。
“我与晏王惯常这么打闹,贵妃见笑了。”苏年年轻飘飘揭过这页,转而问道,“贵妃这是要去太后宫里?”
茉贵妃听见前半句时细眉一挑,也没拆穿,只是应下,寒暄几句便越过他们离开了。
只是没走出几步,方才温和的笑意转瞬变得阴毒起来。
自从上次惹皇帝不悦,皇帝来茉香宫的频率明显减少,态度不比以前,更像顾及她娘家的势力来例行公事。
如今茉香宫冷清,都是因这二人!
茉贵妃越想越气,好看的桃花眼眯起。
“昨夜陛下宿在哪个宫里?”
“回娘娘,在张美人那。”
茉贵妃一顿,似乎有些意外这个答案。
另一边,原本暧昧的氛围已被打散。
苏年年边走边皱眉,没注意旁边男人的神色,若有所思。
“茉贵妃是陛下登基前就在萧府的吗?还是后来才进宫的?”
萧晏辞淡漠开口:“不清楚。”
“若是茉贵妃,她此刻还敢去太后跟前晃吗?”
“反正没有证据,装装好人怎么了?”萧晏辞慵懒接道。
“也是。”苏年年点头,“那我最近又得小心了。”
确切来说,她重生以来就没松懈过,所以这个认知也没给她造成多大困扰,日子还是照样过。
因为自己身体里的蛊王,她又去找了桑安。
入院是浓重的药草香气。
他仍旧住在周游宅子里,夏天闷热,他命人把床搬到了院子中。
四周支着床架,挂着纱幔,夜间清风一吹,倒是凉快的好地方。
苏年年啧啧称奇:“周游居然同意?”
桑安湛蓝的眸子清清冷冷,声音没什么起伏:“不同意也没用。”
苏年年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她怎么觉得……
但愿是她想多了。
“那人中了蛊?”
听完苏年年的陈述,桑安神情愈发莫测。
显然,蛊不是他下的。
“会不会是你……那个姐姐?”
桑安他爹外室所出的那个孩子。
桑安抿着唇没说话,一副对那个人不感兴趣的模样。
随后看着苏年年眼神难得讶异:“你给他喝了你的血?他教你的?”
苏年年手臂上现在还有一道淡淡的印子,闻言眼睛转了转,没否认。
“所以是对的,是吧?”她眨巴着眼睛看桑安。
喂血这个办法是自己结合前世总结的,虽然宗泽说觉得有效,但不排除没有更好的办法。
桑安没答,也没追问,思索后道:“按你说的情况,他活不长了。”
“哪怕有蛊王也活不长了吗?”苏年年一脸震惊,“有没有其他办法解蛊?”
桑安摇头:“他那种蛊若种的时间长了便深入五脏六腑,你的血能续他一时的命,却管不了一辈子。”
苏年年恍然点头,期待地看着他:“那我是不是也能给别人下蛊?”
看面前的男人表情重新淡漠起来,苏年年就知道没戏。
似乎还没得到他的信任?
苏年年也不强求,既然能让他把蛊王下给她,此事肯定还有发展的空间。
她离开宅子,本想回府,脚尖一转,去了晏王府。
宗泽活不久了,血宗阁阁主之位值得一谋!
晏王府中一片寂静,几乎没什么声响。
她问路过的玉竹:“王爷呢?”
玉竹朝她行礼,温和答道:“苏小姐,王爷这个时辰在屋中休息。”
他看着苏年年,有几分欲言又止。
苏年年:??
她眼睛一凸:“我才几日不来,他来真的?做戏有必要这么真吗?”
想起上次说好的大戏,以为折画在里面,她撸着袖子就要往里冲,被玉竹叹气拦下。
“苏小姐,不是。”玉竹解释道:“王爷近来休息得越来越不好了。”
苏年年一怔,想起上次他燃着安神香还做噩梦,抿抿唇:
“我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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