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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两步，都没走到门口，听到背后响起不紧不慢幽幽女声，带着微微咀嚼声。苏歆吃着披萨，眼神都没给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乔慕宇说：
“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当你选择在他视你如命的时候将他抛弃，就别怪他在重逢的时候待你如狗，没有人那么贱，喜欢一直被伤害。真心对真心，才能长久。是吧，老公？吃披萨。”
说着，苏歆从烤盘扯下一块披萨，笑盈盈的送到乔慕宇嘴边。
乔慕宇看着她，一眨不眨，他意识到，从林夕妤说了高中的事后，苏歆就一直在维护他，为他打抱不平。
这女孩，好像……永远把自己处于保护者的位置。
第一次，半夜她以为他被追杀，义无反顾将他拦在身后保护他。
第二次，晚晴被欺负，他打架输了，她也是二话不说牺牲自己教训王天泽。
这次，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往事，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打抱不平。
眼里柔情越来越浓，乔慕宇牵着嘴角，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披萨，“嗯，老婆说的都对。”
林夕妤：“……”他妈的又秀恩爱给我看是吧？
大步走到门口，手一挨上门把手，苏歆叫住了她，“小土豆。”
林夕妤猛地回头，面容扭曲吼道：“干嘛，还想秀恩爱给我看？”
苏歆：“……”这么大声干嘛，比谁嗓音大啊？
眼皮一掀，苏歆抬眼看她，一脸淡漠，“小土豆，你既然和阿宇交往过就应该清楚他是个专一的人。除非我像你一样狼心狗肺的不要他，否则不管你耍什么手段怎么装可怜，他的心都会在我这，不会对你旧情复燃，所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别浪费彼此时间。”
姐姐求求你，放弃吧。一天天的，跟跑通告似的，姐姐很累的。
林夕妤没说话，代替她回答的是一道响亮愤怒的关门声。
苏歆：“……”不是，我说的话听到没？
林夕妤对着紧闭的包厢门青筋暴起，双目猩红。
贱人，你现在不就仗着通奸视频没了才能这么狂吗？我就不信你以后不再和那奸夫私通。
包厢内，眉宇间满是笑意的乔慕宇准备就着苏歆手再吃一口披萨，披萨却在眼前消失，“啪”的一声回到烤盘中。
苏歆抱着胳膊，没好气的看着他，“乔先生，你属狗的啊？”
“……”出戏要不要这么快？门一关，就变成乔先生。
乔慕宇以为苏歆在说他就她手吃披萨的事，淡然回答道：“嗯，你不也是属狗？”
突然的反问，苏歆噎了一下，把原本要骂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会骂到自己。
重新组织了下措辞，苏歆恨铁不成钢道：“你当初看上她什么啊？看中她满脑子是屎，将来不会饿肚子？”
“……”为什么又骂我？
乔慕宇无奈解释道：“她以前不这样，我也不知道几年不见，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当初她追你还是你追她？”苏歆问。
“她。”
苏歆点点头，随口道：“那还行，不算太亏，不然花心思追了这么个玩意，你眼珠子可以抠了。以后眼睛擦亮点，找女朋友起码得找个人吧，毕竟人和畜生是有生殖隔离的。”
“好。”乔慕宇听话的应，拿起那块被苏歆扔回去的披萨啃着，心说：我现在眼睛擦亮了，你又不愿意。
看着大快朵颐吃着披萨的苏歆，乔慕宇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犹豫着还是问出口：“歆歆，我问你个事。”
“什么？”苏歆头也没转随口问道。
乔慕宇看着她，忽地心跳加速，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又怂了，半天没憋出个屁。
“什么事啊，怎么不说？”半天没等到下文，苏歆不禁转头看着他疑惑道。
四目相对，乔慕宇牙一咬，心一横，直直看着她眼睛问：“如果五年后我们都没有找到对象，你愿不愿意和我做真的夫妻，一辈子那种。”
真的夫妻？
苏歆对着他真诚的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乔先生，我们俩没那么可怜吧，五年时间还找不到对象？”
乔慕宇：“……”
“我是说如果。”乔慕宇无语道：“你愿不愿意？与其离婚后被家里逼着再找别人，还不如找个熟的。”
“不愿意。”苏歆说，“我现在都后悔死了选择和你结婚。还一辈子？我疯了吧。”
“为什么？”乔慕宇难以置信，“我哪里对你不好？你不是说觉得我挺好的吗？”
苏歆咬了口披萨如实说：“你是挺好的，所以我愿意和你做朋友。但……”
叹了口气，苏歆继续说，“嫁给你，事情太多了，三天两头要斗小三。我和你结婚的目的是为了爷爷奶奶安心，不要催我结婚，为了自己省心。现在好了，不仅心没省，更烦心了。要不是我们签了五年，我恨不得立刻马上和你离婚，换个省心的。和你一辈子，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我又不傻。”
太过实诚的话，犹如一把刀，扎进乔慕宇心里，痛得他呼吸一窒，不甘心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光凭我这个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你愿意吗？”
苏歆看他一眼，随口道：“愿意啊，不过真夫妻可能不行，我没办法接受跟你上床。”
乔慕宇：“……”
好吧，也算是认可自己这个人，就是没有男女之情。乔慕宇闷闷的自我安慰。
……
次日晚，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
苏歆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基地回来，换下拖鞋，准备洗个热水澡放松下身子。
电话响起。
苏歆瞥了眼来电显示，随手接起。
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乔慕宇无比凝重严肃的声音，“歆歆，出事了。”
苏歆心里一咯噔，奶奶生病了？
上星期给她检查的时候好好的啊。
电话那头乔慕宇继续说着，“刚才夕妤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昨晚她回去以后，情绪失控，割腕自杀了。”
自杀？
苏歆惊呼出声，“死啦？遗书上说是我害的？乔先生，你可是共犯，不能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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