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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乔宇眼睛骤亮,当即清清脆脆地应了一声,“好的,总裁!”话落,他不顾黎茉的挣扎,拽着这个挑事儿的女人就往外拖。
直到进了电梯,走廊里才彻底安静下来。
彼时,贺严在门口整理了下情绪,抬手覆上门把手。
刚要拧开,门却在另一段被人忽然一拽。
贺严没防备,朝前踉跄两步。
正好与来开门的蒋寒笙撞个正着。
二人皆是一讶。
蒋寒笙还多了一份不解,“贺总?”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贺严身上。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站直身体,越过蒋家人,目光落在了苏千霆身上。
抿唇颔首,“苏董,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
苏千霆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冷了脸,“如果能永远不见,那就更好了。”
他一把拉过时羡的手臂,冷中带柔,“羡羡,我们回家。”
话落,苏千霆让蒋寒笙稍稍让一下。
经过贺严时,时羡另一只手腕却忽然一紧。
垂眸,果然看见贺严青筋微凸的大掌正桎梏着她。
扯了扯,没扯动,时羡语调不禁带了些愠气,“放手!”
贺严不动。
凤眸中的情绪千变万化,似在诉说千言万语。
“贺总,我女儿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一向儒雅的苏千霆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贺严不想惹怒他,只好松了松。
薄唇轻启,急慌慌的想要解释,“苏董,我、”
“贺总!”
话音未尽,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哎呀,贺总,我可算找到你了!”
说话间,陈总一路小跑过来,“我等了您那么久也没见你回来,原来在这儿呀,你看,我还等着跟您签合同呢!”
贺严一张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偏陈总看不出,扫了一圈众人,笑嘻嘻问:“怎么,这些都是您的朋友吗?”
没等贺严说话,苏千霆便冷哼了一声,“既然贺总忙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董!”
贺严心中一急,刚要抬脚追,却又被陈总拦住了脚步。
跟个狗腿子似的献殷勤,“贺总贺总,您别走啊,我们先回去把合同签了!”
“滚开!”
“别啊别,大不了我把刚才那些条件都收回,咱们就按照说好的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合同立马签,立马签!”
“滚!”
贺严用力一甩,抬手指着他,厉声道:“你听好了,这合同我不会签,不止这个合同,以后凡是跟贺氏沾边的项目,你一个都碰不到!”
说罢,不顾陈总在后面鬼哭狼嚎的认错,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冲。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门口空无一人。
–
时羡要去公司,蒋寒笙自告奋勇地要去送她。
这可合了几个长辈的心意,三推四推的,把时羡推上了车。
本以为蒋寒笙会问关于贺严的事,时羡一早就打好了腹稿。
谁知他却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阿羡,你是不是一早知道那杯果汁有问题,所以才让我换的?”
闻言,时羡心里咯噔一下。
倏然转眸。
“你不用瞒我。”
蒋寒笙偏头看了她一眼,笑笑,“你跟我说那个杯子上有裂痕,可我拿杯子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裂痕在哪儿。
你让我换果汁,也根本不是因为你怕黎茉看到会挑刺,而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她在里面动了手脚,是吗?”
“是,也不是。”
见他什么都猜到了,时羡也不再隐瞒。
抿抿唇,轻声说:“我确实在门口看到黎茉在里面加了东西,但我不确定她是对我下药。”
“可后来除了她自己,就只把果汁给了我和陆阿姨。”
恰如张秘书所言,黎茉如果想嫁给蒋寒笙,那么陆锦就是她第一讨好之人。
所以那杯加了料的果汁,到最后只会落在她手里。
“嗯,我知道了。”
蒋寒笙淡淡应了一声,语气算不上太好。
他自顾自的开着车,再没说话。
露出的半边侧颜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时羡看了一会儿,以为他是气自己一早知道果汁有问题,却瞒着不说,还利用他把果汁骗黎茉喝下。
本想解释两句,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算了。
蒋寒笙和黎茉是打小的交情,自己就算说了,他也未必相信。
将时羡送到云恒,蒋寒笙便驱车离开了。
连道别都没有。
时羡看着车影消失在马路尽头,垂了垂眼睫,转身进了写字楼。
蒋寒笙将车开得极快,半个小时的路程,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踩下刹车,推开车门,再用力甩上。
脚步生风,冲进酒店,直奔电梯。
两分钟后,他敲响了酒店房间的门。
黎茉从里面将门打开,惊喜中带着讶异,“阿笙,你怎么来了?”
蒋寒笙没说话,目光越过她头顶,落在客厅里的茶几上。
扬眉,“在吃药?”
黎茉以为他是关心自己,顿时心中一喜。
故作虚弱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刚从医院回来呢。”
说着,她侧过身,给蒋寒笙让出一条路。
蒋寒笙淡淡扫了她一眼,入内。
直到黎茉将门阖上,才漠声问她,“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
黎茉迅速转了下眸子,随口编道:“是肠胃炎,吃点药就好了。”
“是吗?”
蒋寒笙低嗤一声,“看来你找的医生不太行,连病因都看不出来。”
“什么?”
“难道不是吗?”
他回眸,“明明是吃了泻药,却当成肠胃炎医治,你说,这医生是不是很不合格?”
听到‘泻药’两个字时,黎茉整个人如同被冰封起来一样,从头到脚,动弹不得。
“你、”
她微微喘着粗气,想反驳什么,可对上蒋寒笙那双看透一切的瑞凤眼,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良久,她才吞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半猜半蒙着问:“是时羡跟你说的吗?”
这件事除了她,根本没人知道。
黎茉眼里闪着泪光,哼了声,“她可真厉害,把我害成这样,还要跟你告状。”
听她这么诋毁时羡,蒋寒笙的脸色更难看了。
冷眼扫她,眸中透着凉薄,“没人想害你,是你想害人,才会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呵呵……
自作自受!
黎茉笑了。
伸出指尖,使劲儿戳着自己胸口,“蒋寒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眼泪和着心头泛出的苦涩夺眶而出,她一步步往前走,一句句质问,“我和时羡才见过几次?我跟她有什么仇?我为什么要去害她?阿笙,你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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