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登山

    说罢，南宫羽便带着龙言往山上直奔而去，可能是为了照顾小龙言，南宫羽慢悠悠的行走而龙言则不一样了，毕竟年纪还小，尽管是飞奔着，但还是比南宫羽慢很多。

    在一路走来，路上遇到野兔、野鹿、远远看到二人，便落荒而逃，龙言在此过程中也是越走越顺利。正当两人聊的轻快时，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南宫羽一见此情形，一瞬间摆出攻击姿势，而龙言可能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故而还是吊儿郎当，毫无警觉意识，等他发现危险时，只见前面的密林中窜出一只八九百斤的野猪，那对闪闪发光的獠牙足足有二尺长，冒着寒光犹如两把弯刀，被碰一下绝对一命呜呼。

    正当龙言被吓的一动不动时，只见身边的南宫羽却不知何时取下了身上的重弓，好一张万年玄晶弓搭上羽箭，啪、一声，只见那野猪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箭身射穿，带出去了十几米远，身上皮毛被鲜血染红一片，嘴里发出凄惨的嚎叫声，猛的一翻身，落荒而逃。

    龙言看着正起劲，但迟迟不见南宫羽射出第二箭，便扭头问到：“师父、怎么让它逃了，”但见南宫羽重新把万年玄晶弓收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言儿，上天有好生之德，纵然众生以恶为根，但仍然留一线生机，而我等修道之人更应以宽容之心待众生，引导它们去除贪、嗔、痴三毒使得内心清静，如同丹台赏明月一般，方能不妄来人间一趟。”

    这是龙言第一次听到这么深刻的话语，以至于未来的龙言想到南宫羽今天的话语，任然受益匪浅。在龙言还在沉迷于刚才南宫羽教诲的时候，只见南宫羽已经走出了十来米，龙言见此急忙追了上去，陶陶不绝的讲着刚才的事情，两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腻，如同父子一般，二人就这样继续行走了两千米，突然龙言头顶一条青色毒蛇迎面扑来，这时快，那时慢，眼见龙言就要葬身于毒蛇之口的时候，南宫羽一拳打出，正中蛇头，那毒蛇刹那间被打出数十米，晕死过去，而南宫羽见龙言吓傻的模样，放声笑到，等以后做了我徒弟，上山下山就是你一个人了。

    龙言闻此话，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未来必须好好学得南宫羽的一身绝学，否则这些毒虫、猛兽也够他受的，边说边走，行至四千米车，只见前面突然道路全无，一面不知多长，高数十丈的悬崖出现在眼前，南宫羽则示意龙言自行往上爬，不要妄想走捷径，说完，就直挺挺的站在一边，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龙言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只见这崖壁如同被人用刀劈开一般，好在崖壁虽然有数十丈之高，但是每隔一点距离，就有一块可以搭手立脚的地方，这明显是前人为了攀登而开凿的，纵然如此，但以龙言五六岁的年纪，虽然力气惊人，但这也不是他能轻而易举能登上去的。

    就这样，龙言爬一会歇一会，两个时辰后，龙岩总算爬上了这数十丈高的峭壁。继而大口的喘着气，回头望着峭壁下的南宫羽，大声喊到，羽叔，快上来吧，南宫羽闻言，只见他弯腿一跃，跳到一丈高的一处落脚点，然后就在龙言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站在了龙言的眼前。出声道，走吧，时间不早了。而龙言则被刚才南宫羽的登崖速度震惊的合不拢嘴，自此，龙言对南宫羽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心中更加坚定了完成南宫羽的考验，拜他为师，故而紧跟着南宫羽的步伐，疾驰而去，不敢再有半点怨言。

    羽叔，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吧，两人一大一小聊着聊着，就聊道了龙川镇以外，或是这条山脉以外的世界。

    南宫羽笑着道：“这里不好吗”龙言答道：“再好、时间久了也会腻，难道羽叔你不觉得很无聊吗。”南宫羽含笑不语，就这样，二人一路边走边说，好在后面的这段路程有惊无险。

    这也使得龙言大胆了一些，敢爬上数树去头几个鸟蛋，摘写野果子，也会拔一些山中美味野菜，信誓旦旦的说等到了住所，便给南宫羽做一顿野味大补汤，搞的南宫羽也是笑容满面。

    虽然这徒弟还没有行拜师礼，但是二人却以有了师徒之情，也不枉龙言从小这能说会道的本事，漫长的山路总是平静的，就这样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抬起头能看道住所的屋顶，以至于龙言一下又有了精神，步伐也不经意间加快了许多，而南宫羽则优先的吃着龙言刚从一株百年大枣树上摘的大枣，一口一个，让人望着咽口水，半个是时辰后，两人终于站在了他们的居所，只见用石头砌起来的五间房屋，占地足有二亩，而门前还有一汪泉眼，水珠从泉眼上方的石渠滴落下来，远远望去，在石渠的下面，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汪泉眼，正在龙言不解时，南宫羽解释道，那是给这山上的生灵开凿的饮水泉眼，并且还顺带对龙言进行了一番说教：“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告诫龙言：君子应知天命，而行人事。

    吱一声，南宫羽带着龙言进了正中的大堂，只见这大堂长八尺，宽二尺，高二尺，而大堂正中映入眼前的、正是一张八仙桌，上面供养“天地”二字端是大气，在中堂左侧则是一排书桌，长二尺，宽半尺，上面一支笔架、一条镇尺，笔架由不知名石头雕刻而成，而镇尺却是浑然天成的一块碧玉，让人爱不释手，其余笔墨、纸砚一看均不是凡物，可见这南宫羽在书画方面，有着非同一般的功夫。

    正在龙言观赏这些物件的时候，南宫羽已经拿着龙言采摘的野味去做饭了，吃完饭，龙言则帮着南宫羽洗完碗筷，正郁闷南宫羽不给他大展伸手的机会时，南宫羽已经烧好了热水，拉着龙言就要给他一个大清洁，好在龙言极力抗拒，才争得同意让他自己解决。

    而南宫羽也没闲着，把龙言的衣服洗了个干净，等龙言洗完澡，光裸着身体，便被带到了东侧的石屋了里，嘱咐龙言好好休息，明天行拜师礼，之类的话，便起身离开，留下龙言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前，转过身来，龙言这才有机会、打量着自己未来几年的住所，此屋位于东侧，象征阳光、年少、生机勃勃倒也跟他匹配，屋里的其他用具倒也齐全，看罢、龙言一头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沉重的呼吸声布满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