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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偏房内,林墨婉靠在软塌上,头痛欲裂,让她看起来脸色惨白,可却似乎突然觉察到什么,她强撑着,缓缓睁开眼,回头间,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厅内,似是有些无措的看着她。竟然是宋安容。
见她这样,宋安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警惕又带着一丝担忧的目光在她和门外来回游换了换,才出声问她:“你、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林墨婉看着她,强忍着似乎要炸开的脑袋,顺着她有些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可是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被墙和柱子隔档,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
可她虽然脑子不太清醒,但也能依稀从宋安容犹豫又警惕的眼神中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她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把,把门关上。”
宋安容闻言,仍有些犹豫,但左右为难了片刻,还是乖乖照做,林墨婉倒是有些意外了,本以为她会走的,可看见她折返回来,还忙不迭的抄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到她跟前。
林墨婉看着她递过来的杯子,和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林墨婉终究是有些犹豫的将她的手推开,她也并不恼,只是撇了撇嘴,讪讪的将杯子放在一旁。
随即又像是观察一般凑近林墨婉,将林墨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似乎是确定林墨婉暂时没有反抗能力之后,她才得意的笑笑,猛地起身和林墨婉拉开距离。
林墨婉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惨白的脸色定定的看着她,宋安容站在榻前,双手环抱,微微扬了扬头,恨不得用鼻孔看她。
林墨婉实属不明白,这大小姐想搞什么幺蛾子,正想着,就听宋安容道:“你、你不能喜欢沈二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你离他远点,听见没有?”
听着她稍显稚气又俏皮的声音,努力皱着眉头板着脸,想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点的样子,林墨婉有些无奈,头疼让她并不想说话,只是眼神麻木的看着宋安容,却突然感觉到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强烈的不适感让林墨婉开始咳嗽起来,宋安容见她咳嗽的越发不可收拾的样子,竟然瞬间慌了神,她猛地往后退了退,满眼惊恐,是真的被吓到了。
直到林墨婉在剧烈的咳嗽下猛地卡出一大口血,宋安容当即花容失色,惊叫一声,震惊的捂住嘴,后腰抵住桌子才勉强停下来。
她声音颤抖:“你、你怎么了啊?”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林墨婉闭了闭眼,耳朵轰鸣,四周的声音逐渐消失,她也听不见宋安容的声音,只能无力的喘着气。
此时,玉枝匆忙端了热水进门,房门猛的被推开,本就害怕的宋安容更是吓了一跳,尖叫着捂住耳朵退到一旁,已经吓哭了。
玉枝端着热水,来不及顾忌宋安容,她连忙将水放在一旁,冲上前去将林墨婉扶起来,让她靠在床上。
“姑娘,姑娘?”她轻声呼唤着,虽然这已经是她的常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是不是就会发作一次,不严重的时候只会头疼,一到严重就会吐血。
好半晌,林墨婉才有了一点反应,她缓缓睁开眼,刺耳的耳鸣逐渐消失,口中的腥甜有些令人作呕。
她摇了摇头,想表达自己没事,玉枝倒了杯水喂他给她漱漱口,才缓缓的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抬眸看向一旁角落里面已经被吓哭的宋安容:“宋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
许是见她皱着眉头,不知情的宋安容害怕她讲林墨婉的事怪在自己头上,她连忙摆着手表示:“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是看见那个江瑞雪跟着你们过来,我才跟过来的,我一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见她如此,两人有些震惊的相视一眼,江瑞雪跟着她们过来了?这么说的话,如果不是宋安容进来,那刚才进来的人可能就是姜瑞雪了。
见两人不说话,宋安容心里也没底,所幸心下一横,转头拔腿就跑,玉枝本能的就要上前去追,却被林墨婉拦下:“算了,让她走吧。”
闻言,玉枝才讪讪地坐回了床榻边上,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林墨婉,她有些担心:“姑娘,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吧。”
林墨婉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淡定的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掉,继而摇了摇头:“不必了,都是老毛病,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玉枝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跟着林墨婉这么多年,也深知林墨婉的脾性,她决定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反悔的。
思索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一旁打来的热水旁,用帕子沾湿了热水过来给他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其实也并非林墨婉脾气倔,而是她这样的情况,三年前就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他之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是因为她的脑部受过重创,脑内和体内都聚集了大量的淤血所致。
而这些淤血是无法一次性全部清除的,尤其是脑子里的,是直接压迫到了她的脑袋,才导致她忘记了一些事情。
这种事情是不能急于求成的,只能慢慢的试,说不一定,她看到某些人或者经历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会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就像今天一样。
所以每当出现有可能和她曾经相关的人或者物或者事的时候,他她理所当然的会受到一些外界刺激,从而产生身体上的反应。
对于这些她都没有告诉玉枝,只是在她问起的时候说一句:“都是老毛病了,不需要看大夫。”
可对于今天看见公叔北丞的事,林墨婉心里其实也是有诸多不解的,她并不明白,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公叔北丞扯上关系呢?
但紧接着,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从她的脑子里蹦了出来,他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个香囊和她记忆中的那个香囊,好像真的是一样的。
难道他会是小时候救她的人吗?
当然这都只是林墨玩自己的猜想,她也断然不会,因为一件物品就百分之一百的认为是这个人,毕竟时隔多年,况且这种东西又实在是可以模仿的,一时间她自己也很难下定论。
她想着,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头,有开始越发痛了起来,她止不住的扶着头,低声痛苦的呻吟。
那种整个脑袋几乎都要炸掉的感觉,她并不是第一次体验,但是每体验一次她都会生不如死。
玉枝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坐在一边干着急,最多就是上前帮她揉一揉,尽量缓解疼痛。
许久,不知道是被痛晕过去了,还是太累了睡着了,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起来玉枝手上按摩的动作却根本不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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