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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闻声向电梯间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身穿长袍马褂,提着药箱的灰须老者信步走来。“马老?”
不少人都打了声招呼,显然对方很有些知名度,而凌天瞳孔微缩,眼中也划过一抹冷芒。
这老头儿,他也认识。
闪电圣手,马保国。
在天河中医界绝对算一号人物,凌天还曾拜他为师,说起来凌天的中医天赋,最开始就是这老头儿先发现的。
曾经凌天对他也极为尊重,直到发现这老头儿心胸狭隘。
发现凌天的天赋奇高,生怕其医术会很快超过他,竟在将自己的绝学闪电五连针传授给凌天的过程中动了些手脚。
教了一套假针不说,还撺掇凌天去给人治病!
要不是凌天一时好运,免不了摊上一场人命官司。
那就别提后来入学帝都大学,结识一生挚爱澹台雪了,整个人都要被这老头儿彻底毁掉!
自那以后,凌天便和其断了师徒关系。
“马老。”
赵家大爷赵东升打了声招呼,问:“这是你的弟子?那他医术如何?”
“哼。”
“既是劣徒,医术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在老朽这里学了些皮毛,就时常打着老朽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我这张脸都快要被他败光了!”
“哗!”
众人顿时哗然,看向凌天的目光中质疑之色更重。
“呵。”
凌天讥笑一声,道:“师父,你还有脸吗?”
“你在天河中医界的风评有多差,在场的不少人可都知道,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对马保国的品行都有些微词,气得马保国老脸一红,指着凌天直骂孽障。
“行了!”
“都别吵了!”
赵东升喝道:“人品优劣我不管,现在我只关心谁能救我爸的命!”
“那自然是老朽。”
马保国拍了下胸脯,信誓旦旦道:“前一阵我也曾为赵老诊过脉,对其病情了如指掌。”
“苦思良久,终于想出医他之法,这不,听赵老在辰美,老朽立刻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赵家人闻言皆是一喜,而赵东升又看了凌天一眼。
“你怎么说?”
凌天轻耸耸肩,道:“该说的,凌某之前已说得很清楚了。”
“心衰末期,我十成把握能治,最后再友情提醒你们一声吧。”
说着,抬手一指马保国。
“我这位师父就是个典型的二把刀,医术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话就是说他的。”
“你!”
“你个孽障!少在这儿乱放狗屁!坏为师名声!”
马保国气得大骂,凌天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道:“让谁治,选择权在你们,但有一点。”
“如果选他,那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一切后果都要由他承担,跟辰美可就没半毛钱关系了。”
“那是自然!”
马保国又狠拍了下胸脯:“没这金刚钻,老朽也不会揽这瓷器活!”
“没说的,赵老如果出了事,老朽一力承担!”
“你们马家即便把我给弄死,我也没半句怨言。”
“嗯?”
凌天剑眉一挑,心生诧异。
对这老头儿的医术他很了解,根本就没能力治疗心衰末期这种绝症,可现在这啥情况?
不容他多想,赵东升便做出决断。
“好!”
“那就有劳马老了,您放心,只要能把老爷子救过来,诊金1000万,我们赵家还另欠你一份大人情。”
马保国顿时一阵喜笑颜开,他可就等这句话了!
“马老,请吧。”
把马保国请进重症室后,赵东升又瞥了眼凌天,以及长松一口气的邹倩等人。
“你们也都一起进来,以防不测。”
重症室内。
一个面色死灰,即便已昏迷却仍满脸痛苦的老者躺在床上,行将就木。
正是天河总司,赵鹤堂。
马保国先为其诊了下脉,捋须一笑,病情似是和其预想中的别无二致。
当即就取出药箱内的一套银针平铺,开始施针。
手法娴熟,动作极快,可谓是将他的绝学闪电五连针手法施展到了极致。
而在其连施了几针后,凌天两眼一眯。
“华阳针决?”
这针法,乃是大名鼎鼎的华阳医圣的成名技,马保国可不会。
而这华阳针传闻有能助人起死还阳之奇效,难怪马保国刚才会那般信誓旦旦。
“呦?”
马保国偏过头,诧异地看了凌天一眼:“你这劣徒,还是有点见识的嘛?竟能认得出华阳针?”
“那就闭上嘴,好生看着!”
“今日为师就再教你一手,何为真正的针灸神技!”
然而,在他又快速施了几针后,凌天便嗤笑着摇摇头。
“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未得半点精髓。”
“马师傅,你这套针法该不会是偷师偷来的吧?”
“唰!”
似是被一语言中,马保国老脸一红。
而赵家人这群门外汉自然瞧不出,纷纷对凌天一阵叱骂。
“你一个当徒弟的,哪儿来的资格这么编排自己师父?”
“闭上你的臭嘴,要是影响了马老施针,我们第一个拿你是问!”
“……”
凌天又摇摇头,淡声道:“作为一个医者,我最后给你们一条忠告,立刻让他停手。”
“否则,待他施完针后患者会先醒来,但三秒后,就会浑身抽筋一般剧烈抽搐。”
“再过五秒,口吐白沫,脸色发黑,呈中剧毒状。”
“再过个十来秒,丧失神志,瞳孔涣散。”
“吐血,暴毙身亡。”
“到那时,可真就神仙难治了。”
闻罢,赵家人都齐齐变色。
虽说没几个信凌天这个小年轻的,可这话属实是太吓人!
“喂,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想死也别拉上我们整个医院啊!”
邹玉莹低喝道,而马保国也停了下来。
“你个劣徒,辱我太甚!”
“赵先生,到底是信老朽,还是信他的胡言乱语,你们看着办!”
赵东升皱了下眉,立即做出决断。
“来人!”
“给我看着这小子,不能让他离开重症室半步!”
“马老,您继续,只要能治好我家老爷子,这口恶气赵某来帮你出,当着你的面把这小子给活剐了都没问题。”
“呵……”
板着脸的马保国这才一笑,有些得意地斜瞥了凌天一眼。
“活剐倒不至于,到时候让老朽抽他几个大逼兜,再一棍子把他打傻了,废了他在老朽这儿所学的本事便好。”
邹倩,邹玉莹母女俩都微蹙起眉,有些心急。
赵东升想都不想地点点头:“行,只要能治好老爷子,一切都依你。”
凌天又摇头嗤笑一声,刚转身,被赵东升招呼进来的几个保镖就立刻上前。
“别慌,我不走。”
“只是实在不忍观看这位马师傅接下来的操作,太下饭。”
说着,便在一个角落处抽来把椅子坐下。
见他还跟没事儿人似,一脸悠然,邹玉莹忍不住对邹倩低声吐槽道:“妈,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家伙并没什么真本事。”
“之前那份处变不惊的淡然,只是因为他的神经太大条!”
邹倩闻言,并没多说什么。
只是又深深看了凌天一眼,若有所思。
二十分钟后。
“呼!”
马保国深吸一口气,煞有其事地又从针袋里缓缓取出一枚银针,还回头冲凌天得意冷笑一声。
“小子,听说你三年前在帝京闯下大祸,坠崖惨死。”
“虽说你命大又活下来了,但为师这一针下去后,你可就要变成傻子了,说起来,可真不如三年前痛快死掉得好。”
凌天无语,只冲其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哼!”
下一秒,马保国那最后一针便闪电般齐根没入赵鹤堂的命门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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