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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万梦颜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李茹芳还欠你父皇的人情！得让他还！”“走，皇儿！随哀家去找李公公！”
“是，母后。”
在皇宫之内，一个偏远的院落中，头发花白的李茹芳正躺在凉椅上，闭目养神。
他耳朵微微动了两下，有些不满：“怎么万梦颜又来找咱家了。咱家不是已经跟她说好，不欠她人情了么？”
“李公公！是哀家，哀家带着皇儿来找您了，可以进来么？”
李茹芳声音尖细：“太后娘娘，这次来找咱家，是何事？”
“哀家……可以先进门和李公公讲么？”
“咱家近日不太舒服，有劳太后在门外和咱家答对吧。”
“这……是。”
万梦颜就算愚蠢，却也不敢对李茹芳不敬。无上宗师的实力，足以让她这种凡人一想到就颤抖。
而且，李茹芳也是唯一一个她能够依仗的无上宗师。
“李公公，哀家想请您出手，杀掉北边来犯的那个替身皇帝！”
“替身？”李茹芳足不出户，却也对这边的形势有所耳闻。“为什么咱家要杀那个替身？”
万梦颜焦急道：“李公公，那个替身不是先帝的血脉！如果他打下了都城，陈家一脉就绝了！李公公……”
“等等，陈家的皇位谁来坐，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万梦颜愣住了：“可是李公公，先帝供奉了您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忍心让他的后人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局不成？”
李茹芳传来尖利的笑声：“太后娘娘，当咱家是圈里的猪猡不成？这些话，也想骗咱家？别以为咱家不知道，先帝就是你和李易之毒死的。现在，你又想用先帝的名号，来让咱家做事？”
“什么？！你……”
“太后想问咱家怎么知道的？等太后你到了无上宗师，就会明白，咱家是怎么知道的了。”
“可是……”
“先帝和咱家说过几句话，可是你毒死先帝的时候，咱家依然没出手，就是不想沾这种因果。当今陛下连咱家的面都没见过，你说咱家会出手救他么？”
万梦颜被李茹芳怼得没脾气，只得又道：“李公公你离不开都城，需要皇宫的龙气供养，难道不需要偿还恩情么？”
“太后真是想笑死咱家。什么龙气？这世间，哪有龙气这种东西？无非是咱家觉得这里熟悉些，懒得挪地方罢了。那龙气的话，估计你们陈家哪个皇帝编出来，骗骗世人用。”
陈潜在一旁，见母后束手无策，面色一狠：“李公公，您之所以在皇宫之内不走，不是因为懒得挪地方，而是因为要找一样东西，对不对？！”
话音刚落，紧闭的院门立刻打开，万梦颜和陈潜感到一阵强大的吸力，将他们拽进院中。
两人刚刚进入院落，身后的院门又一次关上，将他们随行带来的太监宫女全部拦在外面。
万梦颜和陈潜两人分别摔倒在了李茹芳的两侧。
李茹芳躺在凉椅上，双手正好摄住两人的天灵。
“陈潜，你知道那件东西在哪？”
陈潜趴在地上，满脸通红：“还请公公松手，朕……朕快要晕过去了。”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陈潜咬紧牙关，忍着从天灵传来的阵阵剧痛：“公公不松手，那朕就不知道！”
李茹芳听后，瞥了陈潜一眼：“你小子，倒是有几分你曾爷爷的风范。”
随着李茹芳松开手掌，陈潜和万梦颜立刻感到逃出生天，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潜咳嗽了两声：“还请李公公答应出手，杀掉那个替身！”
李茹芳尖细的声音让陈潜浑身不适：“拿到东西，咱家就出手。”
“公公别费心了。只有您帮朕杀了那个替身，朕才会给您那样东西！”
“嘿，你小子，真是不怕死啊！”李茹芳眼神阴冷，充满了杀意。
“公公错了。正是因为朕怕死，才不敢将那件东西先交给您。否则，您拿到东西，若是立刻抽身而去，等到都城被替身攻下，朕也是个死。”
“看来，陛下是信不过咱家啊。”
“公公，您之前也说了，您和朕素未谋面，一点交情都没有，信任二字本就是无稽之谈。”
李茹芳又看了眼陈潜，点点头：“你比你爹和你爷爷，都要强，若有机会，应该可以成为像你曾祖父那样的大雍一代雄主，只是可惜。”
“公公可惜什么？”
“可惜有一个没长脑子的母后。”
李茹芳从怀里掏出一块圣旨御用的黄布，扔在了陈潜面前。
“先帝三年前就已经在咱家这里留了遗诏，立你为太子。”
陈潜不敢相信地抓起地上的黄布，看着熟悉的字迹，还有那个玉玺大印。
“父皇，真的是要……传位于朕？！”
陈潜彻底愣住了。
“是。三皇子陈秦，不过是你父皇拿来磨砺你的对手罢了。自始至终，你父皇心中都只有你一个继承人。”
“可……可若是这样，为何父皇在病榻之上这么多年，都不肯立朕为太子？！”
“咱家说了，因为你有个愚蠢的母后。”
“母后？”
“你父皇说你样样都好，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对你母后太过于盲目相信。先帝担心你无法摆脱万梦颜的掌控。为了让你继位后不受掣肘，他打算在自己死之前，去母留子。你母后和李易之的事情，也是他默许的，就是为了捉奸在床，好杀了你母后。可惜，他病入膏肓，力不从心，被你母后抢先一步，结果了他的性命。”
而万梦颜则一脸慌张：“他什么都知道？！怎么可能？！”但是过了片刻，她又大笑起来：“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哀家伺候你这么多个日夜，却落得去母留子的结果？！哈哈，陈牧之啊陈牧之，你千算万算，不还是被哀家给杀死了！”
陈潜听了李茹芳的话后，呆若木鸡，久久没有言语。
脑中不禁回忆着，先帝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
终是留下了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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