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hu.la
拓跋褕瞪大眼睛,那东西在惑手上就乖乖的,但刚一进他嘴里就裂开了,里面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他整个嘴都好像被腐蚀了一样,一股难言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想张口往外吐。
但惑死死按着他的嘴,微笑着凑到他跟前,平静的声音宛如恶魔在耳边低语:“别吐,好好尝尝。”
拓跋褕瞪大眼睛,可以看出他的神色痛苦到了极点。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紫色,紧接着是脸,然后是眼球。
一口黑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惑松开了手,他的身体如无知觉一般砰然倒地。
神都的增援也已经赶来,在看到拓跋褕出事的时候,那些官兵都被吓到了,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去追,就这样让惑离开了这里。
身后是一阵兵荒马乱,好多人说着找大夫、拿解药之类的话。
荧也成功从花楼内脱身,他最开始身上华丽的衣服此时已经变成褴褛的布条,挂在身上看着狼狈极了。
“王兄!”成功见到面的两人往昨天计划好的方向跑去,那里是神都内离花街最近的一个渡口。
他们身后,这场刺杀的发动者因为跑得晚了一点,全部被增援而来的官兵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天后——
神都的牢狱内,几个正在经受着严刑拷打的男人浑身鲜血淋漓,被打到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行刑的官吏恶狠狠地问:“说不说,那两个刺杀大王子的小贼到底藏在哪里了!”
他们昨日封锁了整个神都,连夜将这里搜了个底朝天,竟然没有找到那两个小贼的身影。
要知道,如今渡口外出的船也停了,根本就没有离开神都的途径,那两个小贼总不能是人间蒸发了吧!
被打的男人语气虚弱:“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官吏冷笑一声:“呵,你嘴还挺严!”
“昨天那两个刺客与你们都是一伙的人,在场的好多人都看到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了,你还敢嘴硬!”
“我、我不认识......”
昨日花街上的所有人里,只有拓跋褕认出了荧和惑的身份,但拓跋褕因为说不了人鱼二字,所以没有告诉旁人。
因此,目前所有人都以为逃跑的两个人是跟着叛党一伙儿的。
绑在铁链上的男人此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他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官吏又抽了两鞭子下去,但没看到反应,用手一扒才看到男人已经死了。
他呸了一口,怒骂:“你们这群叛党还挺讲义气,都打死五个了愣是没一个开口的。”
在牢房内听到这句话瑟瑟发抖的第六个人:“......”
不是讲义气,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在花楼见到那两人的时候,他们也挺好奇的。
若是知道的话那肯定早就说了,酷刑面前还将那点无用的义气做什么?
除了神都之外,漠北的大部分都城都封锁了出口,只准进不准出。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那两个逃跑的叛党。
一周过去了,这两人还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神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了,连带着这些天王室派出了好几艘船只在附近的海域里巡逻,就是为了找出那两个刺客,给大王子报仇。
此时,被惦记着的两个人在水下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他们都快跑出去了,漠北那边才想起要查海上,那自然是找不到的。
但因为他俩一直没上岸,所以也不知道拓跋褕如今的情况。
按理说那种情况下,他的毒都蔓延到脑子了,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这些日子他们在水里也挺好的,漠北人阴损到跑南海放毒,但他们自己家附近的海域还是干干净净的。
如何判断自己是否离开了漠北,只要判断水质就可以了。
到达了他们计划中上岸的地点之后,他俩上岸找了一个人家休整了一日。
不算不知道,一算才发觉自打他们两个从南落国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
这三个多月为了设计的计划,他俩没有同南落国那边联系一下,想必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失踪了吧。
两人休整完之后,打算立刻起程回去。
此时已经他们出了漠北,在往南落国赶的时候听到客栈内同路的商人在讨论一件事。
因为目前战事频繁,游走在各国之间的商人最关注的事情也非此不可了。
“我刚从南落国回来,他们最近满国都在找人,我看那画像可漂亮的,就跟仙女一样!”
“那女人是谁啊?跟南落国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啊,不过看上面的描述,应该是一只人鱼,还是白头发的,可稀有了,诺,我拿了一份画像出来了,你们来看看。”
“欸?这女人的脸我好像认识......”
在旁边听到他们谈话的荧站起来往那一桌的人走去,在看到画像上面的女人时,他面色一僵。
惑也走了过来,他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刚才说眼熟的那人手中,然后将他拉到一旁打听。
“大哥,你刚才说你认识她?”
遇到这等意外之喜的男人眼睛亮了亮,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白花花的银子,而后认真想了想,最后确定地说道:“我还真见过。”
因为这女子生得太貌美,所以他印象极深。
男人走出客栈往某个方向指了指,而后对两人道:“我上次见她是在从姜国出来的时候,我离开姜国,有几个男人恰好带着画像上的女子进去,在客栈里我们打过一个照面!”
男人离开后,惑沉吟片刻,而后望着面色苍白的荧开口:“既然母后被人带去了姜国,那我们就不回去了,直接去姜国寻她。”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