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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面那两个字他仍是说不出口,不过拓跋褕已经习惯了。在被护送着离开之前,他大声吩咐了一句,那声音能让整个房间内的人都听到:“抓活的!”
被护送到安全地方之后,拓跋褕又吩咐自己的属下:“带人去把刚才我们看的那个女子也给我抓过来!”
下属顺从地应下,什么也没问,带着几个人就走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景,拓跋褕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蓦然变得凉薄又残忍。
没想到这两只人鱼竟然真有那么大胆子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撒野,既然如此,那这次他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因为下属被派出去办事,所以拓跋褕身边又少了几个人。
此时离开的属下带着人在几个花楼内挨个找荧的身影,最后,他在某个阁楼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一个时辰前在台子下面时跟在那个女子身边的男人。
下属大步上前将蹲在地上的男人揪了起来,他这个动作把周围人都吓得直往后退。
“那个女人呢!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在哪?”
被揪起来的怊阳都评委哪里见过这阵仗,他早吓得哆嗦了:“大人、您说的是哪个女人啊......”
“别给我装傻,就是你妹妹!”
心急的属下直接往他的头上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像是把评委脑子里的水都给打出来了一样,他清醒了许多,也意识到了这些人口中他的‘妹妹’是谁。
“大人,您说的是流火吧,她不是我妹妹,我是看她哥哥没来,再加上我们俩是一个地方的,所以我才多照顾了她一下。”
“哦、对了,流火她刚才走了,就在你们来之前,我让她别去她非不听......”
下属闻言狠狠皱眉,他看了一眼神色忐忑的评委,挥手让人把他给带上了,然后接着去其他花楼寻找。
此时,他们正在寻找的荧就站在阁楼的门口。
她方才跟评委躲在另一个花楼内时,在窗口瞧见对面那个很高的花楼有些不正常,时不时会有刀剑之类的武器将房间的窗子捅破。
荧心中觉得不对劲,于是就离开了这里。
此时阁楼门口的护卫全部上去增援了,留下来的只有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口。
因为荧在门口站的时间有些长了,那两个护卫正冷着脸在驱赶她离开。
“闲杂人等离远点!”
“快滚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是女子打扮,所以两个护卫有些懈怠,本来是没把她当回事的,但谁知这个女子不仅没有离开,反而离得更近了一点。
一个护卫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握紧了手里的剑走过来。
他面上的表情瞧着凶神恶煞的,手里的剑抬了又抬,就好像荧再上前一步,他就会用这把剑刺穿她的身躯一样。
貌美的少女神色未变,她走到护卫身边,抬手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一下刺穿了那护卫的喉咙。
紧接着,她动作迅速地接过护卫手里即将脱落在地的箭,将手中的尸体往后一推,不再看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在另一个护卫冲来的时候,他用手中的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鲜血飞溅,有少许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没在意,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楼有十几个官兵在守着,见到形容貌美的女子进来时,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下流的玩弄之意。
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娇弱美人误入狼窝一样。
那十几个官兵将她围住,言语间满是戏弄,如戏耍笼中鸟一般。
就在所有人嬉笑之时,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美人形如疾风一般朝某处掠去。
他的身影就如飞花,惊起一道冰冷锋利的寒光,紧接着,有一颗新鲜的头颅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
室内静了一瞬,阁楼外的冷风呼呼往里灌入,还站着的官兵都觉得浑身汗毛竖立。
方才是他们被这美貌迷了眼,而忽略了他手中染血的剑。
此时,众人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这个闯进来的少女。
与她的美貌同样惊人的是她的身手,方才杀人那一招决绝又利索,必然是手握数条人命的主。
若不是她长得实在太过貌美,压根就没人会小瞧她
不过那些叛军中还有这等貌美的女杀手吗?护卫首领眼神警惕地问:
“你是什么人!”
荧平静的垂眸,目光落在脚边的人头上,他眼中没有一丝感情,突然间提剑冲向官兵。
所有人一拥而上,鲜红的血液溅了荧满身,尸体也倒了满地。
一楼的全是普通护卫,这种的身手在荧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要知道他在南落国被扔到军营里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要从数百人的阵中脱身。那时的条件还更严苛一点,因此在面对这数十位官兵时,他看起来便更加游刃有余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楼还站着的身影除了他之外,全部倒了下去。
荧丢下了手里的剑,在地上找了一把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握起之后往楼上走去。
刚踏上二楼,他的身影就顿住了。
原因无他,他面前正对着的是两排客室,中间的平台有两米宽,而此时,这里站满了人。
客室最里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衣着华贵,靠在一间客房的门前,漆黑的瞳仁中蕴藏着极大的压迫感
荧的目光越过前面挡着的所有人,与他对视。
两人都没说话,但眼中的情绪在此翻滚,浓烈得惊人。
拓跋褕抬起手轻轻一挥,他身前提前埋伏着的人就全都冲了出去,围攻刚上来的人。
荧收回视线,紧忙提剑开始迎战。
他的身影艳丽,在这群黑灰色的人中跃起,犹如一只上下翻飞的花蝴蝶一样。
不过与他的衣着不同的是,他的身影很利落,虽然纤细,但爆发力极强,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能近了他的身。
拓跋褕饶有兴致地望着荧的身影。
他印象最深的是四年前,在那晚的雨夜里,这只小东西的身影可是给他留下了一个极其惊艳的照面。
不过那时他一直待在他王兄怀里,如今可能独当一面了。
拓跋褕垂下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看来这四年内,成长的不止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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