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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个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妹妹看,鱼确之黑着脸打断了他。“看什么呢!问你能不能走路。”
“啧,真是麻烦!”
鱼确之伸手把那个男孩拎了出来,瘦骨嶙峋的他拎着也没费多大劲,然后给甩到了马上。
他抱着卷卷在前面走,后面的马很有灵性地驮着男孩跟在他俩身后。
就在他走后不久,赵家的人带着孙乐瑶来了,看到那辆马车时,孙乐瑶眼睛一亮。
然而等他们进去时,里面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笼子和一具尸体,哪还有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奴隶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赵家的人蹲下在尸体的身上摸索一会儿,然后摸出了鱼确之塞进去的那个令牌,在翻看之后表情严肃地说,“是宫里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位。”
听到宫里的人,孙乐瑶怔了一下,随后眼神骤然阴沉下去。
又是她!坏自己好事!
怪不得她还疑惑上辈子那么轻松就被别人拍下的奴隶怎么变得如此不顺利,原来当时在对面包厢和她竞价的是九公主的人!
看来不先把她处理掉是不行的了。
孙乐瑶不知道的是,九公主也这么想的。
她养在宫外的势力空手而归,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给她呈上了两件东西。
“这个模样奇怪的东西是从那个女人手里得到的,她用这个东西杀了我们一个兄弟,这些红色的东西威力巨大,属下带回来的是一部分残留在地上的碎屑。”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昨天那个女人,不过她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属下自作主张找了大夫为她诊治。”
黑衣人说完后把那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
姜月笙扫了一眼后,冷笑出声。
一把弩,一些鞭炮的碎屑,果然是带着系统或者空间的!
砸钱砸不过她就用这些低劣的手段去抢,但她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
抢了她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这八百两她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就这样,两人都以为是对方把马车里的人抢走了,都在琢磨着如何弄死对方,殊不知真正捡漏的人正坐在家里悠闲地吃东西。
在卷卷的对面,被带回来的小男孩坐在桌前,像是饿疯了一样啃着一只鸡腿。
一桌子饭菜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全部进了他的肚子里。
鱼确之眼神有些挑剔,说出来的话却是酸溜溜的,“就这还天生武术奇才,我怎么没有看出有哪点过人之处。”
卷卷晃了晃白嫩的小腿,往嘴里塞了一块果干,软软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小哥哥害没有长大呢~”
鱼确之移开眼,心里更酸了,整个人像是刚从醋缸里捞出来一样。
埋头吃饭的小男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狭长漂亮的瑞凤眼注视着卷卷,有些呆滞和迟钝。
在卷卷看过来的时候,他又垂下了眼帘。
“泥叫什么名字呀?”小家伙亮晶晶的星眸好奇地看着他。
这个小哥哥好好看哦!
男孩愣了一下,像是呆住了一样,就在卷卷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男孩伸出了手臂,他拉开宽大的衣袖,露出自己瘦如梅骨的小臂。
已经褪色的朱砂隐隐还能看出四个字:正月十一。
鱼确之挑了下眉,怪不得当时给这小东西洗澡的时候他不让别人碰他的右手臂,瞧着挺宝贵这几个字的。
卷卷歪着脑袋端详片刻,在男孩沉默内敛的视线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
鱼确之弯了弯唇,走到卷卷身边微微倾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正月十一,应该是他的生辰。”
卷卷白嫩的小脸有些红,鱼确之好笑地戳了戳。
小家伙还不好意思上了。
他又扫了一眼男孩,见他呆呆地瞧着自己的宝贝妹妹,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阴恻恻的。
他妹妹这么可爱,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吗!
男哈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不悦的视线,慢吞吞地低下了头,参差不齐的黑发显得柔顺许多。
还算识相,鱼确之在心里给出这么一个评价。
除了正在皇宫里的鱼西珩之外,所有人都知道了家里又多出了一个新人。
御书房内,皇上紧皱着眉头,“你们说南落国怎么会突然来访。”
下面坐着好几位朝中重臣。
兵部尚书最先开口,“依臣之见,南落国此次来访许是为了荣信商会的事。”
毕竟他们当时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吞了人家的所有铺子,估计是来找场子的。
皇上显然也在担心这个。
赵立德脑海中闪过一妙计,他连忙献上,“皇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臣建议我们在皇宫内设席摆盛宴,夹道欢迎,让南落国使者感受到我们姜国淳朴的民风,可化干戈为玉帛啊!”
一提到摆盛宴皇上就有些肉疼,那都是钱啊!白花花的银子!
他前段日子抄了温家的赃款有很大一部分都拨到曾经被剥削最严重的那几个县里了,还要为几年后的天灾做准备,要是大摆宴席不知国库还能不能撑得住。
赵立德没看到皇上隐晦的心疼,他偏头看向下首的鱼西珩,暗戳戳地给他挖坑。
“皇上前些日子刚抄了温家,如今国库正是丰足,账上划出个十万两白银应该绰绰有余吧。”
言下之意,皇上刚抄了温家,要是现在你连十万两白银的拿不出来,那你肯定是吞钱了!
鱼西珩嘴角噙着笑,难得附和着赵立德的话。
“国舅大人说的是,皇上既然将财政大权交于下官,下官自然会将每一笔都落实到该用的地方。”
赵立德先是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今天竟然没被鱼西珩怼,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飘飘然了
看来自己出的这个主意确实好,连鱼西珩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皇上眉头舒缓了一些,看着鱼西珩的脸,“爱卿也觉得应该大摆宴席?”
鱼西珩身影挺拔,墨色双眸温润无瑕,“微臣认为,宴席该摆,但钱不该从户部出。”
他刚说完,赵立德就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像是终于揪住了他的缺点一样激动。
“大胆,户部的钱是国家的,不是你自己的,你这样是想将国家的钱据为己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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