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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件事会成为两人感情升温的转折点。没想到骆译酒醒后竟再没提起这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试着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都没得到回应。
男人始终若即若离,想到她时会嘘寒问暖几句,过后又变得冷冰冰。
钟语说,他以为明星都是这样的。
现在想想才明白,骆译一早就把她当成了池塘里的一条鱼。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你还年轻,会遇到好男人的。”杜若拍了拍钟语的肩膀,显然已经将她偷头发的事抛在脑后。
她知道这丫头是被偶像的滤镜给骗了。
可以理解。
“对不起,我刚才还想帮他对付你们,我真是太傻了。”钟语低着头,眼睛又红又肿。
“那你现在想好要怎么办了吗?”南星问她。
钟语点点头,“想好了,我要曝光他,可是我必须先把那些照片拿回来……”
骆译这人阴险狡猾,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故意拍了照片,美其名曰留作纪念。
偏偏她还信了。
要不是刚才骆译用照片威胁她,她还以为那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这事交给我。”南星道,“我有办法让他把那些照片销毁。”
商量完接下来的计划,钟语看了眼时间,说她得回学校了。
临走前,钟语再次向南星等人道谢,并承诺会把这两年骆译对她做过的所有事都整理出来,一并曝光出去。
……
钟语走后,杜若松了口气。
凶手主动送上门,还答应帮忙曝光骆译,他们这边的筹码一下子多了不少。
不过单单一个钟语肯定不够。
骆译借运的事还需要一个石锤。
南星看时间不早了,拿了张纸把破解借运局需要的东西写下来交给杜若。
“辛苦杜姐明天把这些东西送到傅家,晚上十二点我会准时做法。”
杜若小心翼翼把纸条收好,“好的,没问题。”
南星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司寰宇叫住她,“阿宴一会儿过来,你跟他一起回去呗?”
傅轻宴要过来?
南星并不知道这事,掏出手机看一眼,也没见傅轻宴给他发信息。
司寰宇对两人拧巴的关系已然见怪不怪,靠在床头朝南星招手,“来来来,给你哥削个苹果。”
杜若刚想说你手又没骨折自己不会削吗,就见南星老老实实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
杜若:“……”
难怪司寰宇天天妹妹长妹妹短的把南星挂在嘴边。
这么听话懂事又有本事的妹妹谁能不爱!
南星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削苹果,司寰宇没话找话,不一会儿又把话题拐到傅轻宴身上。
“你跟阿宴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哥是问他对你怎么样?”
司寰宇盘腿坐在病床上,双手抱胸,一副“非要给未来妹夫挑出点毛病”的架势。
南星仔细想了想,道:“他对我挺好的,就是脾气有点古怪。”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
“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生气。”
“比如呢?”
司寰宇八卦心大起。
一方面他是真的想为南星的另一半把把关。
另一方面也是好奇傅轻宴跟女孩儿相处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
毕竟他那家伙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一点经验都没有。
司寰宇担心他在南星面前是块木头。
那样他们两个就是木头加木头,彻底没救了。
南星感觉一句话不好总结傅轻宴的古怪,只能挑了个最近发生的事,如实道:“昨晚他邀请我跟他一起睡觉,我没同意,他好像就不高兴了。”
司寰宇:???
等会儿……
睡觉是什么鬼,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杜若也惊呆了。
原来傅三少是这样的人?
看来外面传他不近女色什么的也不可信啊……
南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司寰宇。
司寰宇还处在震惊中,没有伸手去接,结果南星以为他不想自己吃,又贴心地削成小块喂到他嘴边。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当事人走了进来。
傅轻宴身上穿着西装,应该是刚结束工作,两手空空的样子显然不是专门来探望司寰宇这位“病号”的。
见南星坐在床边喂司寰宇吃苹果,傅轻宴太阳穴一跳,“你不是只受了点皮外伤?”
司寰宇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傅轻宴身上,自觉为他贴上“精虫上脑”的标签。
他轻嗤,“皮外伤怎么了,南星关心我就过来看看,你有意见?”
说完还故意张嘴凑到南星面前,“头好疼啊,要多吃点儿甜的补补,啊——”
傅轻宴走过去,一把抢走南星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皮笑肉不笑道:“我来喂你。”
司寰宇:“……”
傅轻宴这么说,还真就这么做了,他抢了南星的位置,故意切了一块很大的苹果塞到司寰宇嘴里。
司寰宇鼓着腮帮子唔唔唔的对着司寰宇比中指。
一个苹果喂完,傅轻宴起身道:“看你胃口挺好的,我们就先走了。”
司寰宇:???
“傅轻宴你是人吗?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走?”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这不是怕耽误你休息。”
“借口,都是借口。”
杜若也看出傅轻宴的意图,很有眼力劲儿地说:“寰宇伤还没好,确实该休息了,二位路上小心。”
傅轻宴带南星离开医院。
上车后问她:“晚饭吃的怎么样?”
南星套用万能模板:“还可以。”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秦祈发来的短信。
【星姐我查到了,骆译有个哥哥叫骆文,在关西街开了一家炸串店。但因为骆译出道以来从没提过他有哥哥,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南星看着短信上的内容思忖了一会儿,抬头问傅轻宴:“可以改道去关西街吗?”
“现在?”
“嗯。”
傅轻宴看一眼时间,也没问原因,默默打开转向灯,把车往反方向开。
跟南星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他基本已经清楚了。
这丫头很少求人帮忙,一般有求于人的时候都是遇到了重要的事。
所以他也没必要刨根问底。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到关西街。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但关西街上的小商贩很多,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
街边的大排档坐满了人,大家叽叽喳喳聊着天,空气中弥漫着烧烤和烟酒的味道。
南星一眼就看到那个名叫“络绎不绝”的炸串店。
她解开安全带,道:“我去买点炸串。”
南星开门下车,走进炸串店,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翻腾的油锅前面忙活。
她问:“您好,请问是骆先生吗?”
骆文抬起头,布满细纹的眼睛看向她,“你找谁?”
“你。”
“……”
骆文不明所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这会儿正是上客的时候,很忙,要不你先在旁边等会儿。”
南星看一眼锅里的炸串,道:“我帮你炸。”
骆文一愣,还没来得及问南星会不会,就见她娴熟地抓着一把肉串放到油锅里。
……
傅轻宴等了很久也没见南星回来,担心她遇到什么危险,索性下车走向炸串店。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她和老板一起埋头炸串的身影……
“美女,来十串鸡肉串,三串大鸡排。”
“好的。”
南星干活的时候很认真,连头都没抬一下。
傅轻宴不明所以,却也没打扰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外,顺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过了大约一个世纪那么久,炸串店的客流量小了一些。
骆文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他拿了些炸串放在盘子上,对南星道:“辛苦你了,吃点东西,叔叔请客。”
南星说了声“谢谢”。
她确实有点饿了。
之前在祁玉堂的餐厅就没怎么吃,没想到一忙就忙到现在。
南星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
刚要坐下,就听骆文问:“外面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南星顺着骆文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见傅轻宴正站在外面看她。
“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那你怎么不让他进来,他在外面站了好长时间了。”
南星心想她也没不让傅轻宴进来,于是朝他招了招手,傅轻宴这才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不直接进来,现在人不多了,不用在外面站着。”
“我怕你嫌我碍事。”
“不会。”南星把盘子往他面前一推,“饿了吧?吃点炸串。”
傅轻宴平时不太吃油腻的东西,但想到这些炸串是出自南星之手,还是拿起一串吃了起来。
骆文拿了两瓶可乐给他们,随后坐到南星旁边。
“小姑娘,你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南星擦了擦嘴,问:“骆译是你弟弟?”
骆文似乎早就料到南星会问和骆译相关的事。
他点点头,道:“嗯,是我弟弟,你是她粉丝?”
他开炸串店这些年,有不少骆译的粉丝过来打卡,之前还火过一阵。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粉丝们的热情渐渐退却,再加上他这人本身就比较低调,平时也不怎么提骆译,慢慢就没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我不是粉丝,我今天过来是想给你提个醒。”南星道,“骆译最近在接触邪术,他在背后借了其他人的运。”
骆文一愣,“借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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