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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村子里的女人总生病,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头疼脑热啥的。”“我们都没往心里去,想着可能是女人娇气,养一养就好了。”
“但是随着生病的人越来越多,村长觉得不对劲,就从外面找了个风水大师过来。”
“大师只看了一眼,就说我们祖坟建错了地方。”
“他说我们祖上是高官,祖坟应该建宽一点,纳气效果更强,还说我们的祖坟旁边都是树根,不适合下葬。”
“村长觉得有道理,就让那位大师帮我们把祖坟迁到了现在的地方。”
秦祈:“二次迁坟啊,会不会对灵气造成什么影响?”
“影响肯定是有的,那个大师也说了,频繁迁坟会打扰祖宗休息,于是又给我们布了个阵,说是能聚住那些灵气。”
“但是没想到,这次迁坟之后,真正的诅咒出现了。”
“那些生病的女人非但没有痊愈,反而更严重了,有几个天天做噩梦,说梦里有个穿红色喜服的男人缠着她们,要娶她们做老婆……”
南星微怔。
红色喜服?
不就是她触碰金镯子时看到的场景?
老人继续道:“渐渐的,村里的女人病的病,死的死,就连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没能幸免。”
“村长慌了,觉得这村子有问题,加上他老婆那会儿刚好怀孕,连夜带着一家人跑路了。”
“后来我们听说,村长老婆在外面生下了孩子,母女平安,这让大家又看到希望。”
“村民们想着,可能真的是这个村子有问题,只要离开这里就能摆脱诅咒。”
“但是随着一家又一家搬出去,大家发现摆脱诅咒的就只有女人而已。”
“那些男人,包括村长在内,离开村子后运势都一路走低,没一个混出头的,甚至有人直接横死在外面。”
“这下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觉得这可能是老祖宗的旨意,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
霍酒酒听不下去了,“要真是老祖宗的旨意也太离谱了,谁家老祖宗盼着后代断子绝孙呢?”
“是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老人道,“所以我们怀疑那风水大师是骗子,二次迁坟时布下的阵有问题,根本没有起到聚灵的作用。”
“那你们找其他人看了吗?”秦祈问。
老人点点头,“后来我们又找了几个自称会看风水的,他们来了都说祖坟建的地方没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些怪事。”
听到这里,南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一句:“当年给你们迁坟的风水师叫什么名字?”
老人想了想,道:“名字叫什么实在记不清了,但记得他的字号,好像是什么……缥缈?”
果然。
听到缥缈仙师的名字,南星并不意外。
毕竟,能帮人看风水的人不少。
但在看风水的同时,还能布阵聚灵的就比较罕见了。
“那位大师看上去很有学问,不像是骗子,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不想怀疑他……”
“他确实不是骗子。”南星道,“缥缈仙师在风水学领域很有建树,如果他说那个地方适合迁坟,就一定是适合的。”
“那……为什么还会发生那些事呢?”
对于村里发生的怪事,老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南星看了眼时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还请您带我去祖坟看一下。”
老人连忙道:“好的,没问题!”
说完,又想到什么,“这个时间你们再回镇上太麻烦,正好村里有几间空屋子,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
苏扶雅皱了皱眉。
刚要拒绝,就听南星道:“不嫌弃。”
“好好好,那我带你们过去。”
苏扶雅:“???”
看到苏扶雅震惊的表情,霍酒酒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她就知道,这女人屁事一大堆,肯定是嫌这里环境不好,不想住。
老人带四个人来到一个空房子,道:“这户人家搬出去好几年了,里面可能有点脏,一会儿我帮你们打扫一下。”
“不用了。”南星话落,双手结印诵出一道清风咒。
下一秒,窗门打开。
一股清风涌入,将房间里的灰尘吹得一干二净。
苏扶雅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嘴里嘟囔着:“嘶……好冷啊,这么冷不会感冒吧?”
【这死女人什么意思,是在埋怨星星吗?】
【小九,你能不能让星星给她后妈下一道禁言咒啊,我实在不想听她说话了。(吐)】
【怕感冒就自己打扫啊,抱着胳膊站在旁边,还不是想让人家白哥动手?】
【一大把年纪了还茶言茶语的,估计她女儿也好不到哪去。】
【她女儿不是司颜吗?京城出了名的豌豆公主,可娇贵了。】
【咦~不要侮辱豌豆公主!】
灰尘吹光后,房子一下子干净不少。
老人眼睛都睁大了。
他活到这岁数,还从没见过这么打扫房间的。
“白先生,您可以回去了。”南星微微鞠躬,对老人表示感谢。
老人点点头,“明天一早我会送饭过来,敲三声你们再开门啊。”
“好的,知道了。”
老人离开后,南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这个房子一共有两间房,相当于一室一厅。
和司家别墅比起来虽然寒酸。
但放在村子里,尤其是和白先生家比起来,已经很宽敞了。
“酒酒,你和司太太睡里面。小秦,你睡外面的床。”
“那你呢?”
“我在你旁边打坐,不会占太大地方。”
“啊这……”秦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太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傅轻宴那天盯着他的场景。
太吓人了!
“那我去地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祈欲哭无泪,“算了,你睡床吧,我打个地铺。”
“山里寒气重,睡地上明天就不用干活了。”
南星不由分说地转身,开始铺床单。
秦祈杵在原地,有些为难。
他知道,南星对他完全就是普通同事的态度。
但架不住有些人不这么想啊!
铺完床,南星坐在床边。
“你们去洗漱吧,我最后。”
说完,便闭上双眼。
秦祈:“……”
霍酒酒也对着直播间里的人说:“宝贝们,我们要睡觉啦,明天早上会继续直播的!”
【啊啊啊不舍得……】
【不得不说,这个直播间的陪伴感好强,我已经蹲一天了。】
【可惜开播时间不固定,不然天天拿它下饭。】
“有机会我会多让星星直播的,下了,拜拜!”霍酒酒朝镜头挥了挥手,切断直播。
几个人很快就洗漱完。
苏扶雅第一次住这么简陋的地方,浑身不自在。
这会儿没有镜头拍了,更是原形毕露,一脸嫌弃道:“这床也太破了,上面会不会有虫子啊?”
“苏阿姨要是嫌弃,可以站着睡。”霍酒酒笑眯眯道。
苏扶雅已经忍她很久了,碍于直播才顾着面子。
眼下直播关了,她自然不会再忍。
“酒酒,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没有啊。”霍酒酒茫然地挠挠头,“我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不小心冒犯到您了,那一定是故意的。”
“你……”苏扶雅气得眼歪嘴斜。
只是余光扫到外屋床上打坐的南星,又不得不把气咽了回去。
这几个小孩儿是一伙的。
她现在还不能跟他们撕破脸。
等司颜回来,再想办法对付他们也不迟。
想着,苏扶雅往床上铺了好几层被子,不情不愿地躺上去。
外屋。
秦祈洗漱回来,就看见南星坐在床边,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像。
霍酒酒趴在她旁边,晃着两条腿刷手机。
秦祈慌了。
“酒酒,你怎么躺这儿了?我可不要跟司太太一张床啊!”
霍酒酒“噗呲”一声笑出来,“看把你吓的,我就是在这呆会儿,不想挨着那个老巫婆。”
刚才苏扶雅在床上,平均半分钟翻一个身,这儿闻闻,那儿看看。
好像睡这里能要她命似的。
“好吧,那你往旁边点,我要睡了。”秦祈打了个哈欠。
他今天开了一天的车,实在有点困了。
再不睡,明天肯定起不来。
霍酒酒往旁边挪了一点,靠南星更近。
她很想跟南星说说话。
但看到她认真打坐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没一会儿,霍酒酒下床,蹑手蹑脚地回去了。
窗外月色清冷。
南星从端坐换到盘腿的姿势,安静调息。
从前她在仙云观的时候,师父教过她这种休息的方式。
别看是坐着,但当所有感官都沉静下来,不仅不会累,第二天还会更有精神。
只不过,没躺着那么舒服就是了。
正在这时,南星的手机“叮”的响了一下。
南星没理。
结果半分钟后,又接连响了好几下。
思绪被打乱,南星睁开双眼,拿起手机,发现傅轻宴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
第一条:【去桐城怎么没告诉我?】
半分钟后。
【你睡了?】
【下次出远门记得跟我打招呼。】
【没有限制你的意思。】
【就是觉得作为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还是应该互相报备行踪。】
大概是觉得最后一条有点越界。
南星眼睁睁看着傅轻宴撤回了那条,改成:【只是我妈有点担心你。】
南星沉默了一会儿,回复:【我看见了。】
【什么?】
【你刚才撤回的那条。】
【……】
这次,傅轻宴比她沉默的时间还长。
就在她准备放下手机,继续打坐时。
【能视频吗?】
连续两次被打断,南星有些郁闷,手指快速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有事?】
如果不是傅轻宴最近气运不太好,她连这两个字都懒得回。
傅轻宴那边一直保持着“正在输入中”。
半分钟后。
【遇到点倒霉的事,想问问你怎么解决。】
考虑到对面是跟自己气运相连的人,南星耐着性子打了视频过去。
傅轻宴很快接起来。
镜头晃了两下,露出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看背景,人还在公司。
“还在加班?”南星皱了皱眉,“已经很晚了。”
“今天工作比较多。”傅轻宴靠着椅背,眉梢微扬,“你这是在关心我?”
让他没想到的是,南星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傅轻宴心头微动。
然而,下一秒。
“毕竟我们气运相连,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
“所以,保重身体,不仅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我负责。”
听着南星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傅轻宴有种“打开饭盒以后会看到香喷喷的饭,结果是一盒绿叶菜”的拧巴感。
他清了清嗓子,道:“言归正传,我刚才去洗手间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哪个女同事走错了吧。”
“……”
“怎么,你怀疑是鬼吗?”南星道,“如果是鬼的话,就更不用害怕了,你只要把我送你的玉佩随身戴着,她不会近身的。”
“所以……我公司真的有鬼?”
“不知道,上次去的时候没感觉到。”南星如实回答。
傅氏集团那么大,转一圈都要好久。
她每次去都只是在办公室呆着。
别的地方有没有鬼,她是真的不清楚。
“那……”
“你放心,虽然你的气运亏空,但你本身是气运之子,可以储存的气运是寻常人的百倍、千倍之多。只要时间足够长,是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的。”南星认真科普,“到时候,像厕所哭哭鬼这种东西看到你都会绕着走。”
“厕所……什么?”
“没什么。”南星深呼吸,“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等一下,先别挂。”傅轻宴叫住她,脸凑近屏幕,像是在找什么。
“怎么了?”
傅轻宴眯了眯眼,问:“你床上是不是有人?”
南星:“……”
秦祈一直没睡死。
听到傅轻宴这么问,浑身一颤。
不会吧不会吧。
他不会要死了吧?
南星盯着傅轻宴看了几秒。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淡淡道:“没有,你看错了。”
“不可能。”傅轻宴的脸凑得更近,“你后面的被子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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